“报,王上,江夏公夫人今日早产,诞下一个三斤重的男婴,现在江夏公吵着要让医师过去。”
“噗——!”
正喝着茶的谢宴一口水喷了出来。
好家伙,这生得也太快了!
自己媳妇儿才刚怀上,他二胎都落地了。
不容易啊。
“今日是个好日子,普天同庆。江夏公毕竟是寡人的兄长,看来是悔过了。”
“那就接江夏公和他夫人回来吧……先安置在从前那个废丞相府里。”
废丞相府?那可是个凶宅,当年全家一百多口都死在里面。
“大王,这使不得啊……”
看看,世家一倒,大臣们都开始真心替他着想了。
这要是把人放出来,还得了?
“无妨~”谢宴心里领了这份情,起身临走前,轻飘飘撂下最后一句:“等江夏公夫人身子养好了,还有我那早产的二侄子,得多加照料。等他们都好了再回去也不迟,不然……先王在地下也太寂寞了。”
还想再劝的大臣们:“……”
得,话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说啥?
————
王陵。
下午,带着诏书的太监来了,要接两人出去。
不用想,裴悠然又被谢牧野“疼爱”了一番。
谢牧野原本只想叫个太医,没料到谢宴竟如此“大方”,直接放他出去。
“……”
这“大方”得让他心里怀疑,有点不想走了。
他不想,裴悠然可想死了,做梦都想出去。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对着谢牧野,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什么强制爱,她再也不想要了。
她现在只要自由,哪怕出去给谢宴做小都行!
“…嗯…啊!”
……
门口。
“啧!”
文山一脸便秘似的表情,他来这儿守了几天,就没停过这么炸裂的动静。
这位江夏公夫人不是刚生完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
正想着,里头突然传来呼救声。
文山脸色一变,手立刻按上腰间的剑柄。
“救命!救命啊……”
“阿然,你不能离开我!”
“赵将军,这……江夏公夫人没事吧?”旁边的太监结结巴巴地问,他以前伺候过谢牧野,知道这位爷的脾气。
大王让他跟着来接人,万一江夏公夫人有个三长两短……
“畜生!谢牧野,你给我滚!”
“畜生?你是不是还想着谢宴那个杂种……”
辱妻打妻?还骂王上?
文山这暴脾气,哪能忍?
“哐当!”
门被他一脚踹开。
看清屋里的情形,火冒三丈。
救!必须救!
管他什么公什么侯!
现在谢宴那“耙耳朵”的形象在他心里无比高大,起码人家不打王后。
看看这个江夏公,真不是东西!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好事被打断,谢牧野正在气头上,他就知道,谢宴没安好心!
“江夏公夫人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大王命我保护,我自然要……”
“你保护?呵哈哈……你喜欢她是吧?”谢牧野眼神疯狂。
文山:“……”
裴悠然尖叫:“疯了!他疯了!”
……
两天后,谢宴再见文山时,这位猛将已是鼻青脸肿。
心里直呼厉害,谢牧野这“战神”之名果然不虚,这等神人不上战场真是可惜了!
后面瞒着裴歌,做了个决定。
把之前抱养来的那个大侄子,送到郑国当质子去了,美其名曰“象征两国友好”。
至于这个早产的二侄子,三斤重,瘦小得可怜。
谢宴也不是虐待幼儿的人,直接交给太医好生养着。
……
郑国
郑静姝气个半死,就知道谢宴送个孩子给她没安好心。
就算送孩子过来,那她要昭华。
结果送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娃过来,过分!
还不如不送!
气的她写了一封告状信,连夜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裴歌手上。
距离孩子送过去已经过了十天,裴歌是真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谢牧野和裴悠然事情,她就以为谢宴把第一个孩子还回去了。
万万没想到是给人家一岁的娃送去当质子。
“灭梁国虽然让我国国力强了不少,但一年的战争也打了不少资源。”
“现在还有梁国一些不死心的反贼打着反邶复梁的口号,郑国,不得送个人过去做个保障?”
“质子这个事,就很好啊,难不成你要送昭华?”
“你做梦!”裴歌听要送昭华去,脱口而出拒绝。
谢宴一摊手,耸耸肩:“喏,要不然还能送谁?”
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裴歌平心静气一下,防止肚子里儿子踢自己。
“还有一件事…”谢宴见她接受了这个事实,把另外一件事说出来:“今日散朝会的时候,你兄长说裴悠然回了裴家,要与谢牧野和离。”
“现在谢牧野在裴家闹,你阿兄害怕,就想让我下诏判离,你说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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