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琪没有回答,迅速地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学校大门,慌忙钻进后座,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见就看见呗。”程诺单手打方向盘的动作流畅得不像新手,桑塔纳灵巧地避开了一个骑着二八大杠逆行的老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安琪儿美得不可方物,是从天上来到人间拯救我的。我爱她,就像爱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只能羡慕嫉妒恨。”
安婧琪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调!这车哪来的?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
“香澳四日游的战利品?”程诺随手打开储物箱,摸出两张足彩中奖凭证晃了晃,“买了足彩小赚一把,我可是合法纳税好公民,要不要瞧瞧?”他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余光却紧盯着后视镜里安婧琪的微表情。
“至于开车嘛,我多妖孽你是知道的,我学了一个月就拿到驾照了,要不要看看?”程诺得意扬扬地说道。
安婧琪摇摇头:“你——真没去赌场?”
“天地良心!”程诺突然急刹,后座少女猝不及防撞上了前座椅背。他趁机转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额头,“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娶不到媳妇——”温热呼吸扫过她轻颤的睫毛,“不,挣的钱都交给你保管。”
安婧琪的耳垂红得像小卖部冰柜里的山楂冰棍,指尖揪住他衬衫领口:“谁要管你的钱!”
“我现在宣布:我的安琪儿现在是有房有车的百万富婆了。”程诺顺势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吓得两人同时弹开。
“又开始胡说,你挣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是富婆呢。”安婧琪脸微微泛起红晕,躲闪着眼神说道。
“有关系,太有关系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你的使命就是拯救我的生命,花掉我的钞票。这两天你不花掉万八千的,就不要对外人说认识我,咱丢不起那人。”程诺打趣道,“我把咱俩大部分的钱放到股市了,赚钱我在行就没和你商量。”
“羞死人了,你说的都是啥呀,我又和你没啥关系。”她捂住脸说,“我才不花你的钱,不听不听。”
“如果你不花我的钱,就请你走吧,请把你的美丽一并带走,但请把你的银行卡号留下,因为我要赚足够的钱,让你在人间哪怕天天睡大觉,也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到返回天国那一天。”程诺装作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还胡说,你再说我真的不理你了。”安婧琪嗔怒道。
“好好好!我投降,也不是全都是假的,我承诺过的三个愿望你一个没用,我都替你着急。记住依然有效,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星星,不会要了我的命,不弄残我,力所能及之处保证完成任务。”程诺赶紧认真地说道。
看着安婧琪沉默不语,为了调节气氛,程诺笑着说:“好了,安琪儿,我是来让你开心的,不许生气了。我带你去海边吃海鲜、游泳,晚上的活动我们再商量,明天带你狂扫商场。”
“好好好!司机同志,我们开车。”安婧琪兴高采烈地高声欢呼,“去海边!现在!马上!”
黑色的桑塔纳汇入海滨大道的车流中,程诺摇下车窗,任咸湿的海风灌满车厢。两人的笑声在风中飘荡,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梅沙海边浴场的海风带着一股子咸湿,混着炭火的热烈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的味蕾都唤醒。
程诺一把掀开那略显陈旧的塑料门帘,铁架子上滋滋作响的生蚝,正散发着诱人的油光。花衬衫老板手法娴熟地用火钳翻动着鱿鱼须,铁板上升腾的白烟里,蒜蓉的焦香肆意弥漫。
“老板,来二十串沙茶牛肉,两只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还有椒盐皮皮虾……”程诺饿得前胸贴后背,拿着油腻腻的菜单就是一顿狂点,惊得一旁的安婧琪在桌下猛踩他的脚背。程诺却浑不在意,继续喊道:“再来份锡纸金针菇,给这位靓女败败火。”
安婧琪手里拿着吸管,一下下戳着柠檬茶里的冰块,嗔怪道:“点这么多,你是想喂鲨鱼吗?”话音未落,老板已经端着半米长的铁盘走了过来,生蚝壳里的汁水在托盘上摇晃,仿佛在跳舞。
程诺咬开一瓶冰镇的珠江啤酒,泡沫顺着瓶口淌下,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想当年,我扛着蛇皮袋,那钱沉得能把我的腰压折……”说着,他还特意看了看安婧琪,只见安婧琪紧张地把吸管包装纸都捏扁了。
“然后呢,然后呢?”安婧琪听到跟踪者逼近的情节,紧张地抓住了程诺的手腕。
“我转身就钻进了工商银行,把蛇皮袋往柜台上一摔,大喊一声‘存钱’!”程诺突然抬高声调,把隔壁桌的顾客都惊得频频回头。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柜员用了好几台验钞机数钱,那几个古惑仔在防弹玻璃外急得直跳脚……”
程诺眉飞色舞地吹着牛,安婧琪则听得津津有味,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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