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矍铄,满脸都是激动的神色。
张泽谦立刻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迎上前去,问候道:“大伯,您老身体还好吧?”
张仲宏听到张泽谦的问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随即连忙回答道:“泽谦啊,你回来了啊,我这身体还不错,硬朗着呢,你爸呢?他身体咋样啊?”
张泽谦连忙回应道:“我爸身体挺好的,您就放心吧。”
张仲宏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我昨晚还在电视上看到仲恺了呢,六十多岁的人了,看着跟四五十岁似的,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张泽谦也笑着附和道:“哈哈哈,我爸每隔一段时间都得染发呢,这不是要顾及形象嘛。”
张仲宏笑着点点头,然后伸手拉住张泽谦的胳膊,热情地说:“走走走,上家去,咱爷俩好好聊聊。”
说着,张仲宏就拉着张泽谦往家的方向走去。
张泽谦见状,赶忙和周围的乡亲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张仲宏一同离去。
而他们的身后,还紧跟着一群好奇的小孩子,这些孩子们像一群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随着他们,似乎对这一幕充满了兴趣。
………
没过多久,张泽谦就紧跟着张仲宏,一同走到了他家门前。
张泽谦站定后,目光落在眼前这座二层小洋楼之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进入屋内,张泽谦首先向伯娘问好,然后才移步到客厅里。
随即张泽谦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头,凝视着天花板,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泽谦的视线缓缓移到张仲宏身上,开口问道:“大伯,这房子盖起来有多久了?”
张仲宏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嗯……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不过,装修是前年才刚刚完成的。”
张仲宏话音刚落,紧接着又说道:“今天下午,我接到泽宇的电话,他说你到市里来了。”
“呵呵,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张泽谦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呵呵,大伯,这次我来成昌是为了开展调研工作。”
“借着这次调研,我就想着顺道回趟老家看看,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们。”
张仲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兴奋地问道:“嗯,我听泽宇说,你现在可是咱们省的副书记,还是省长呢?”
“哪有,就是这段时间在主持工作,我这来这边快两年了,忙的也就没回来看看,您老可别挑我的理。”张泽谦紧紧地拉着张仲宏的手,满脸歉意地说道。
张仲宏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你这是哪的话,我知道你忙,仲恺更忙,就我家你泽宇哥,一年到头来也回不来几趟。”
张泽谦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笑着问道:“嗯,忙点好啊,泽宇哥今年也有五十了吧?”
“可不嘛,今年虚岁都 52 了。”张仲宏笑着回答道,言语间透露出对儿子年龄的感慨。
张泽谦继续问道:“那您老也抱上重孙子了吧?”
“嘿嘿,今年三岁了,我这在农村结婚早,我是 20 就生的你泽宇哥,时间还真不经过啊,我今年都 72 了。”张仲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感慨时光飞逝。
张泽谦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呵呵,您老现在就享清福吧。”
张仲宏闻言,更是开怀大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温馨与和谐。
………
在和张仲宏聊了一会后大伯娘便开始张罗吃饭了。
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凉菜和两个热菜张泽谦也胃口大开。
简单地吃过饭后,张泽谦心中便有了一个打算——今晚就住在这老房子里。
这老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在刚刚左邻右舍的帮忙下,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张泽谦在张仲宏的陪同下,缓缓地走到了隔壁不远处的老房子前。
站在门口,张泽谦凝视着眼前这座略显陈旧的老房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座用泥子砌起来的老房子,经历了四五十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
张仲宏看着张泽谦望着房子怔怔出神的样子,似乎猜到了张泽谦心中所想,于是适时地开口说道:“这房子啊,还是八十年代的时候,我、我达还有你二爷爷、你太爷爷一起打出来的泥子,然后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呢。”
张仲宏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那段时光的怀念和感慨,张泽谦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那时候啊,你爸还正在省城读大学呢,你太爷爷那时候身体也还硬朗着。”张仲宏继续说道,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说着,张仲宏不自觉地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张泽谦知道,他太爷爷是宣统二年出生的,一直活到了 83 年。
而老人家的晚年生活并不顺遂,经历了老年丧子之痛,因为张泽谦的爷爷在 75 年就不幸患病去世了,年仅 3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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