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砰!
一声闷响。
花潭重重摔在地上,脸颊肿胀如馒头,嘴角渗着血丝,两颗断牙滚落在地。
花霞慌忙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发颤:“殿下,这……这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是花小蛮那贱丫头,不知怎的拜了姓牧的为师,然后才来搅局……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
四皇子指节发白地捏着茶盏,眼中寒芒乍现:“本宫身为云天国四皇子,竟被个化灵境的蝼蚁当众追杀!耻辱!奇耻大辱!”
后面的话几近怒吼而出。
花霞、花潭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吱声。
这时,先前的老者快步走来,附耳低报:“殿下,府上的御纸……没有少……”
咔嚓!
四皇子瞬间捏碎了扶手,五指死死攥紧。
“也就是说……我们被耍了!那个姓牧的压根没派人来府上取纸?”
然而此人竟能一眼看破假账用纸!
此人,绝不能留!
说话间,狂暴的魂力在厅内肆虐。
兄妹两抖动如筛。
老者急忙跪下,低声急呼:“殿下不可动怒,您的修为已到关键时刻,若在这个时候乱了心神,岂不前功尽弃?”
四皇子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本宫岂会不知?若非顾忌修为,在镇国公府就该将他碎尸万段!"
“殿下,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此子是个变数,且与九公主走得近,若不除之,恐对计划有影响。”老者沉道。
“你有什么想法?”
四皇子竭力的吸了口气,平复心中不快。
“杀之而后快。”
“杀?”四皇子冷哼:“你以为本殿不想杀?九妹护着他暂且不提,此人连斩青莲、金蟾、妙机子,这份手段,你自问能做到?”
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明明牧渊修为不高,为何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
难道……他也走了邪修的路子?
然而老者却是阴恻恻的笑了:“殿下,区区一个野修,要除掉又有何难?”
话至于此,老者快步上前,低语了几句。
片刻后,四皇子眉梢顿挑,沉问:“人在哪?”
“据说已经下了传送阵。”老者道。
四皇子低眉沉思了片刻,立道:“速速联系,把人带进宫去!”
"是!"
老者抱拳退下。
四皇子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神色稍缓。
见主子怒意稍平,花霞、花潭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几分。
花霞小心翼翼抬头,试探道:"殿……殿下,那我们……"
"你们?"四皇子漫不经心地扫了二人一眼,目光突然在花霞身上顿住,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本殿倒是还没尝过镇国公府这一脉的滋味。"
花潭怔在了原地,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他蓦然明白了什么,一脸的欣喜若狂,连忙叩首:"小人这就告退!"
说完,还不忘压低声音对花霞叮嘱:"好好伺候殿下,别给咱们丢脸!"
花霞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泛红,眼中浮现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头扭捏道:"放心了哥,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嘛。"
花潭立即弓着身子退出房门。
房门合上。
花潭心中大定。
“没想到殿下居然看上了花霞,哈哈……如今我们这一脉攀上了四皇子的高枝,便是高枕无忧!”
“看来,这镇国公府,还得我们来撑着!”
想到这,花潭心情大好,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但还未等他走出府门,一记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响彻。
“啊!”
花潭猛地一颤。
这声音……怎那般像花霞?
他骤然回头。
但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幻听?"
花潭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强自镇定地摇摇头:"定是我太紧张了……"
镇国公府。
众人汇聚厅堂,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得紧。
花武更是连连叹气,愁眉不展。
“二爷,如今家主陷入昏迷,病得似乎比之前更重了,咱们镇国公府的重担,现在只能靠您来扛了。”
这时,一名花家族人开口说道。
“户部尚书死在咱们府上,四皇子又在此遇刺...这些可都是杀头的罪,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跟咱有什么关系?都是那姓牧的做的,咱国公府也是受害者好吗?”
“这……不太合适吧?”
众人议论起来。
“有什么不合适的?”
花潭大步流星走进厅堂,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各位叔伯说得没错,所有罪责都是那牧渊所为。就连大伯的病,也是被他气的!想必在座诸位,都认同这个事实吧?”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花潭望去。
“潭儿,你回来了?”
王南雁欣喜的起身,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忙问:“你妹妹呢?霞儿怎未回来?”
花潭压低声音,难掩得意:"娘,霞儿她...留在四皇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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