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识被院外的动静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丫子就往外冲——她的雕花木门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手下留门!"她一个滑跪精准刹在岳枝剑下,顺势抱住师姐大腿,"师姐我错了!我这就起来吃饭!"
在风卷残云般消灭三盆灵米饭、五碟酱牛肉后,宁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楚逸和邵宇见状长舒一口气——能吃能睡,看来小师妹确实没事。
然而关于秘境的议论却愈演愈烈。失控的妖兽、离奇消失的山谷、莫名渡劫的元婴修士...当长老们询问可疑人物时,众弟子竟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嗑瓜子的宁识。
"要说古怪,宁师妹最可疑。"一个弟子小声嘀咕,"她总独来独往,秘境塌了还在煮火锅..."
几位真人交换眼神——又是这个宁识!上次灵药园失窃案,她也是这般悠哉游哉地在案发现场烤灵薯。
岳枝来传唤时,宁识正对着铜镜往脸上拍粉。她利落地绾好发髻,亲热地挽住师姐胳膊:"师姐且慢,让我再抹点胭脂——总不能给咱们玄极宗丢脸不是?"
长淇真人端坐高位,指尖轻叩案几:"宁识,将你此次秘境之行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道来。"声音虽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宁识眨巴着杏眼,一脸天真:"弟子就是四处溜达长长见识呀~"她突然捧着脸作娇羞状,"他们觉得我古怪,定是因为我生得闭月羞花,修为又一日千里,旁人望尘莫及..."
"噗——"长泠真人一口灵茶喷了出来,袖袍都溅湿了半边。其他几位真人也是忍俊不禁,这小妮子的厚脸皮倒是与日俱增。
玩笑过后,宁识神色一肃,从怀中取出个素白布包。揭开时,一股奇异的幽香顿时弥漫整个议事堂——只见布帕上躺着一坨黑褐色的不明物体,表面还粘着些可疑的碎肉。
(坨坨在灵兽袋里打了个喷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此物是在妖兽巢穴所得,"宁识面不改色地胡诌,"弟子怀疑妖兽失控与此有关。"
长沛真人竟真捻起一小块凑到鼻尖,闭目细嗅:"气味清冽中带着苦涩...似掺了龙涎香与断肠草..."他沉吟道,"需带回药堂细验。"
宁识嘴角抽了抽——这位师叔闻屎都闻得这么专业,不愧是药堂首座!
长泠真人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爱徒。几日不见,这丫头周身气息愈发内敛,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比从前更亮了。他轻叹一声:"去吧,好生歇着。"
唯独墨少洲在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时,若有所思地望向正在收拾布包的宁识,却见她指尖不着痕迹地颤了颤。
……
接下来的日子,宁识表面上仍是那个勤勉好学的玄极宗弟子,每日往返于藏书阁与学堂之间。只有坨坨知道,自家主人把秘境里顺来的猎物都换成了灵石,此刻正在盘算着更大的买卖。
"宝啊,咱们得给这些灵药找个好去处。"宁识翘着二郎腿,指尖拨弄着桌上几十瓶丹药。这些四五阶的灵药成色虽佳,却不好在明面上出手——毕竟一个筑基弟子能炼出这等品质,未免太过惹眼。
三日后,云起城北的密林深处突然多出一座古朴木屋。檐下悬着块歪歪扭扭的匾额——"木记医馆"。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口那副对联:
"进了此门"
"生死难料"
横批:"爱进不进"
开张头几日,百姓们都被这对联吓得绕道走。直到有个猎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抬着被妖兽咬断腿的儿子闯了进去。不过半盏茶功夫,那少年竟自己蹦跳着出来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鬼医阿木的名号很快响彻云起城。这位神秘大夫医术通神,从接骨续脉到疑难杂症无所不治。更妙的是馆内还售卖各种奇药——让人笑三个时辰的"乐极丹",使人暂时失明的"睁眼瞎",甚至还有能改变发色的"七彩丸"...
宁识躺在后院摇椅上数着灵石,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初投资的三千灵石早已回本,如今每天进账比玄极宗亲传弟子的月例还多。她啃着冰镇西瓜想:等攒够钱就开连锁,名字都想好了——"回春堂济世轩"...到时候让坨坨当形象代言兽!
坨坨突然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打它的主意。
……
"医者何在?!"
医馆木门被一脚踹开,几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入,腰间佩刀叮当作响。为首之人一脚踩在药柜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摇椅上的黑袍人:"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阿木?"
宁识连眼皮都懒得抬,蒲扇轻摇:"买药左转,治病右转,找茬——"扇尖突然指向门外,"滚蛋。"
大汉怒极反笑,腰间长刀"铮"地出鞘三寸:"好大的口气!我家主人可是整个修仙界都要敬仰的人物,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哦?"宁识终于睁开眼,黑袍下传出雌雄莫辨的轻笑,"原来狗也会替主子叫唤。"她慢悠悠坐直身子,"可惜啊,我这儿有三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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