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尘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急得直搓手:"阿识,这下可麻烦了!那老狐狸肯定去找帮手了!"
宁识盯着暗门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让他去呗~"她朝众人摆摆手,"你们想追就去追着玩玩,不过嘛..."
渡尘一脸懵:"啊?为啥啊?"渡缘慢悠悠地转着佛珠:"这地方古怪得很,我估摸着啊..."
"咱们根本走不远~"宁识接过话头,冲渡缘眨眨眼,"缘师父懂我~"
渡尘还是不太放心:"那也得去看看情况吧?"
"行啊~"宁识伸了个懒腰,"就当饭后散步咯~"
不多时,楼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数十名披甲护卫鱼贯而入,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为首的刘统领腰间赫然挂着同福楼的账房钥匙,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老板顿时来了精神,顶着满头秽物昂首叫嚣:"贱婢!现在跪地求饶,本掌柜还能赏你个痛快!"
宁识一脚将他踩回粪堆,绣鞋在他脸上碾了碾:"蠢货,你且睁大狗眼看看——"她指尖轻点刘统领腰间的钥匙,"你那'忠心耿耿'的刘统领,连接管账本的钥匙都准备好了呢。"
她俯身在钱老板耳边轻声道:"猜猜看,他们是来救主的..."绣鞋突然用力一踩,将他的胖脸完全按进粪堆里,"还是来...送主上路的?"
钱老板在宁识脚下拼命扭动,粪水从嘴角不断溢出:"胡...胡说!刘统领可是我呕心沥血...呕...培养的!"他吐出一口混着菜叶的污水,面目狰狞,"你休想...挑拨我们主仆情分!"
突然,一阵急促的"吱吱"声从楼梯传来。只见坨坨抱着一大包毒粉连滚带爬地冲下来,却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猛地刹住——
"吱——!!!"坨坨浑身炸毛,前爪死死扒住台阶边缘,后腿悬在半空。它瞪圆了黑豆眼,惊恐地看着满地黄褐色的"陷阱",整只鼠都僵住了。
啊啊啊啊小主人就爱搞这些恶心的东西!
渡缘与楚逸等人正与护卫们缠斗,却见这些披甲武士突然像喝醉酒般,一个接一个瘫软在地,面色铁青。
楚逸收剑入鞘,满脸困惑:"怪哉,这些护卫莫非是纸扎的?"
"阿弥陀佛,"渡缘捻着佛珠,眼中也带着不解,"贫僧还未使出三成功力..."
"呵!"岳枝冷笑收鞭,"看着人模狗样,原来都是银样镴枪头。"
"吱吱!"坨坨从倒地的护卫堆里钻出来,小爪子愤怒地挥舞着毒粉袋。隔空对着楚逸的就是一顿猛挠。
臭不要脸的!要不是鼠鼠我忍着恶心撒毒粉,你们能赢得这么轻松?哼!
宁识倚在六楼雕花栏杆上,朝下面挥了挥手:"喂,你们几位发什么呆呢?"她歪着头,"是要在这里生根发芽繁衍下去吗?!"
楼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陈康的肚子已经鼓得像口大锅,还在不停地蠕动。几个小医修手忙脚乱地翻着医书,银针掉了一地。
"这、这情况..."最年轻的小医修擦了擦汗,"好像是快生了,大师兄,怎么办呐?"
苏倚川顶着三层灵光闪闪的结界冲了进来,整张脸黑得能滴墨:"宁识找到出口了!"他捏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满地狼藉,"都麻溜点,前厅集合!"
外头臭气熏天,墨少洲额角青筋直跳,一咬牙将全身灵力都逼了出来:"都进来!"只见一个半透明的巨型结界"唰"地展开,把众人罩了个严严实实。
"哎哟你踩我脚了!"
"让伤员先进去!"
"这结界怎么跟果冻似的..."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伤员往结界里塞,活像在玩真人版叠叠乐。最后连拖带拽地推着结界往前厅挪,远远看去就像个装着人的巨型水晶球在粪海里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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