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祁连雪岭起阴飙,魔主勾连截教妖。
寒锁三关封雁路,冰凝万马断鸾镳。
民歌骤起千山应,圣策初开水陆遥。
试看民心融冻日,春风又度玉门桥!
第一折 雪山魔主开冰阵 边军困守苦寒关
却说永乐帝三征瓦剌后,漠北边庭暂息烽烟,唯有祁连山深处的「苦寒关」突现异象:每逢朔日,雪山之巅便腾起青黑色妖雾,雾中传来截教「寒江雪女」的冷笑,更有修罗族「冰魄使」驱使「冻魂兵」劫掠商队。守关参将王忠率部巡查,忽见山口冰层中嵌着数百具边民尸体,皆作膜拜状,体内精血被抽干,化作「冰魂灯」悬于阵前。
「此乃截教『寒流锁山阵』!」随军道士清虚子惊道,「魔主以雪山千年冰魄为基,借修罗族血祭之法,将边民『望春』的怨气炼作『冻世寒魂』。阵眼在雪山深处的『冰晶宫』,若让寒江雪女炼成『万年玄冰魄』,整个西域将永堕冰窟!」话音未落,山风骤起,无数冰棱如利箭射来,边军盾牌瞬间结霜,二十名士兵竟被冻成冰雕。
更骇者,关城墙上突然浮现截教「五气朝元图」残像,图中魔云与修罗血雾交织,竟将成祖当年所立的「镇边铁碑」冻裂,碑上「华夷一家」四字渗出黑血,显是阵中邪力已与朝廷「边防卫脉」产生共鸣。
第二折 道衍阁中寻冰解 金光仙再踏祁连
道衍和尚在文渊阁夜观天象,见北方虚宿被寒霜笼罩,如见冰河倒悬。急取贝叶经推演,经中显影:苦寒关的寒流阵中,截教魔主「冰轮老祖」正与修罗族「血冰王」合祭「冰魄血魂幡」,幡中封印着三百六十名边民的「春魂」—— 此魂乃百姓对暖春的祈愿所化,若被炼尽,天下节气将逆转为永冬。
「边民之春魂,即朝廷之阳气!」道衍拍案而起,急遣金光仙携带成祖御赐的「融雪神针」驰援,又飞鸽传书给镇守河西的总兵官,命其收集边民「望春谣」残谱。金光仙至祁连山,见雪山已化作巨大冰棺,寒江雪女立于棺顶,手持截教「寒骨鞭」,鞭梢串着边民孩童的「虎头帽」,每顶帽子皆结着血冰。
「当年永乐帝烧了我的截教冰蚕洞,今日我便用他子民的血,冻住他的万里江山!」雪女挥鞭,万千冰蚕破土而出,蚕食边军的甲胄热气。金光仙祭出定海神针,针端金龙虚影却被寒流冻成冰雕,鳞片簌簌脱落。
第三折 边民齐唱望春调 神针融尽万年冰
千钧一发之际,总兵官率边民赶到,手中捧着泛黄的「望春谣」古谱 —— 此谱传自唐时,记载着西域百姓以歌声祈春的秘术。为首老叟击节而歌:「正月里来开冰河,二月黄鹂唱绿坡......」歌声苍凉悠远,竟与融雪神针产生共鸣,针上「永乐」二字溢出暖流,融化了近前的冰蚕。
金光仙顿悟,振臂高呼:「成祖爷曾言『边民之心,如春之曦』,今日便以这千年歌谣,破他万年寒障!」边民们纷纷从怀中取出「护世春牛图」—— 此图为成祖所赐,绘着耕牛踏破冰河的景象,此刻在歌声中竟显化出千万春牛虚影,扬蹄踩碎冰棱。
奇特景象出现了:望春谣的旋律化作金色暖流,与护世春牛图的光芒交织,在雪山前凝成「春回大地阵」。金光仙趁机将融雪神针插入冰缝,针中流出黄河之水、长江之波,竟汇集成「民心暖流」,顺着歌谣的节奏渗入冰层。当唱到「九月禾黍满仓廪,十月阳春驻边关」时,冰晶宫轰然崩塌,露出被囚禁的边民春魂,化作万点桃花飞向人间。
第四折 冰魄血幡成飞灰 祁连重现绿杨烟
寒流阵既破,祁连山顶的千年积雪竟在一日间融化,露出成祖当年埋下的「护世春种」—— 此为郑和下西洋带回的暖地种子,遇民心之暖则生根发芽。种子落地之处,瞬间长出参天胡杨,枝叶间挂着边民的「望春幡」,幡上「永乐万年」四字被阳光照得透亮。
金光仙将寒江雪女收入融雪神针,针中浮现「邪不胜正」的图录,图中截教冰莲与修罗血冰被暖流冲散,化作润泽万物的春水。边民们在废墟上重建「望春驿」,驿中设「春魂祠」,供奉着成祖御赐的春牛图与望春谣古谱。消息传回京城,洪熙帝下旨:「边民歌谣可抵千军,着各地收集民俗曲谱,录入《永乐正音》,永为护世之典!」
尾折 民歌岁岁融冰雪 圣泽年年润塞垣
战后,祁连山百姓将「望春节」定为盛大节庆,每年此日,边民与官军共唱望春谣,以融雪神针水浇灌胡杨,谓「官民同春」。文渊阁内,杨溥命人将望春谣的曲谱与破阵经过刻入《边政要略》,扉页题字:「边庭之固,不在城高墙厚,而在民心如春;御敌之策,不在刀兵犀利,而在万姓同声。」
有旅人过苦寒关,见胡杨成林,春鸟啼鸣,驿壁上望春谣的歌词已被译成十余种西域文字。忽闻驼队中传来童谣:「望春谣,声震天,冰消雪化见尧天。官护边,民守关,永乐春风度玉关!」方知成祖留下的护世奇谋,早已将边民的歌声与朝廷的德政,酿成了永不封冻的春天。正是:
截教修罗锁雪山,边民寒夜泣春难。
民歌一唱千山应,圣策频施万障删。
雪岭融成甘露水,胡杨栽作护边栏。
试看永乐宏章里,一片春心暖塞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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