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说，“不说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沐瑶表情淡淡的，“敢。”
宋默挑眉一笑，弯腰凑过去。
“你今天真大方，又霸气。”沐瑶迅速说。
宋总很满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沐瑶，“……”
韩煦走在后面，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相携的身影让他眼红却又自愿认输。
宋默的直觉没错，他对沐瑶有好感，但仅仅也是好感。沐瑶年轻漂亮，性格温顺大方不骄不躁，对谁都一张笑脸，说起喜欢的东西眼睛像是会放光一样闪闪发亮，靠近她不自觉会感到希望和温暖。
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将这份好感深化，她就用事实打了他一巴掌。
已婚不说，对方还是他无法抗衡的人物。
直接把他的好感掐灭了。
现在想来，如今这样的局面也好，他的感情止步于好感，以后会是谈天说地的朋友，也许某一天他会再遇见一个人，一个单身而美好的人，到时候高高在上的宋总就不会对他冷眼相待了吧。
三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上了车沐瑶就不再说话，抓着手提袋靠在副驾驶，目光放在窗外，似乎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心情又落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宋默开着车，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为刚才的玩笑生气，“真生气了？”
沐瑶摇头，“有点累。”
“睡会吧，到家叫你。”从这里到沐家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
沐瑶不置可否。
过了好久，她轻声开口，“宋默。”
“嗯？”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宋默一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做生意难免结仇，怎么？”
“那你一般都怎么对付自己的对手？”
宋默更不解，“生意场上的事，你没兴趣知道。”
沐瑶不知听进去几分，又沉默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宋默不放心追问。
沐瑶转回头打量他，前不久才修剪过的浓黑碎发手感很柔软，眉眼灿若星河俊朗有神，睫毛又长又密，鼻子坚挺嘴唇微薄，下巴的线条完美到惹人嫉妒，铅灰的衬衫配碳黑风衣，即使在夜色中这个人也如启明星亮眼。
“我们认识多久了？”她突然问。
宋默心里纳闷她今天思维跨度怎么这么大，还是迅速回答，“六年零两个月。”
“六年了啊。”沐瑶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宋默脸上荡开笑意，“当初夫人像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看着温顺，惹急了还是会炸毛跳脚。
沐瑶淡淡一笑，“你喜欢吗？”
“喜欢。”宋默回答的流利无比，“夫人怎样我都喜欢。”
“是吗？”沐瑶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看着前方夜景不断接近又迅速倒退，神情有些迷茫。
宋默直觉她不对劲，快速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滤一遍，似乎没什么问题，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她淡淡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回答迅速果断。
宋默眨了下眼，又说了一遍，“没有。”
沐瑶沉默了一会，又转移话题，“这段时间唐暮晨有和你联系过吗？”
宋默抓方向盘的手一紧，踌躇着开口，“…公司和唐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所以即便唐暮晨是嫌疑人他也不能真的跟他划清界限。
沐瑶随口问，“什么生意？”
“外贸方面的。”宋默说，“你要不喜欢以后断了就是。”
沐瑶说，“我不喜欢你就不做吗？”
“自然，对我来说你最重要。”宋默看她一眼，越发觉得她不对劲，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对他的生意表示过一丁半点的兴趣，今天却问了两次。
“....你这样不好。”沐瑶摇头感叹，“如果放在古代，我一定会被当成狐媚惑主的狐狸精。”
“管他。”宋默笑得邪魅，“我巴不得夫人变成狐狸精，天天缠着我要吸精血。”
对他的流氓程度她早深有体会，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说回之前的事，“你告诉唐暮晨一声，说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不会再找他麻烦。”
吱的一声，车猛然停下。
“怎么了？”沐瑶看向满脸震惊紧紧抓着方向盘的人。
“……刚，有只猫窜出来。”宋默说的艰难。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沐瑶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他，“唐暮晨不是你兄弟吗？他清白了你不替他高兴？怎么还一脸僵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宋默不自然避开她的目光，暗地里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汽车，“我在想如果不是暮晨那会是谁？”
“你说呢？”沐瑶问。
宋默眯了眯眼，摇头，“想不到。”
除了唐家H市还有谁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公然开枪杀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普通人连看到真枪的机会都不一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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