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鸣下手迅速无比。
在禹的帮助下,噎鸣成功劝说句龙,将共工家族的士兵和粮食全部交给自己,
又通过斩首行动获得属于自己的拥趸和土地。
接下来的日子,噎鸣独自行动,将对共工不满的聚落和家族拉拢到自己身边。
又通过已经聚集在身边的“势”,使得原本中立摇摆的家族也站在自己一方。
至于共工的死忠们,更好解决,
浮游这样权力一应来自共工的官员,他们早已无法指挥任何人手,被褫夺所有反击手段,甚至连囚禁都不需要。
一些唯共工命令是从的家族,面对人多势众,装备精良的噎鸣一派,也只得无奈退缩。
毕竟他们到处都是软肋,一旦妄图强硬到底,便会被拆的骨头都不剩,只余孤家寡人。
目前共工被完全架空,只是这疯癫老头一心扑在修筑堤坝上,直到被噎鸣关在宫殿内还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当噎鸣收到消息,邦国北部的大片土地出现高阳氏的族人和奴隶后,怒不可遏。
随后到来的帝尧使者更是令其忍无可忍。
“尧居然联合高阳氏谋夺我们的土地!”
当夜,他灌醉使者,将其和共工囚禁在一处,随后召集武士,奔向高阳氏在共工氏的驻地。
大河北方,天清气朗。
颛顼对这次行动十分重视,尧对他三令五申,要他只管接手共工氏荒芜的土地,莫生其余事端。
因此颛顼看向身边奇形怪状,妖魔鬼怪般的手下,还是决定亲自前往。
想要一雪前耻的虐鬼恳求颛顼,一定要让他办这件事,但颛顼知道,要是派这家伙前去,只怕抓住机会便要让共工氏血流成河。
“多好的土地啊,怎么就给撂在这了呢?”颛顼捧起地上的黑土,爱不释手的蹭了蹭,
“怎么有股大粪味道?不管了,反正这土好得很!”
颛顼回过头,自己带来的奴隶已经盖起一座座半地穴式房屋,一把把石耜靠在树枝糊泥的墙边。
“嗯,虽说雨水少,不过旁边就是水渠,很快就能开始种地。”
颛顼对共工氏的水利工程十分满意。
虽说戎狄的疯狂入侵让他十分头疼,但好在高阳氏富裕,还能撑得住战争的消耗,
只是粮食因减产略有不足,需要加以补充。
“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奴隶跌跌撞撞的跑来。
“共工氏打过来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声传入颛顼耳内,令他疑惑不已。
“啊?尧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颛顼坐上马车,四个和竖亥一般高的弓手跟在车后,一行车马迅速向前方驶去。
行到平坦处,颛顼只看一眼,吓得腿都软了。
一个独臂年轻人,腰间挎刀,气势汹汹的走来。
在他身后,人头攒动,人潮汹涌,似是有上千人,且几乎都装备青铜武器。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他们不敢。”颛顼强打起精神,默念着先祖帝颛顼的名讳,祈求他的庇佑。
共工氏的队伍行进到田间,开始驱赶在其中除草耕地的奴隶,稍有迟缓,便会引来一顿毒打。
颛顼看的直皱眉,他跳下马车,再一招手,身后四个弓手紧随其后。
噎鸣指挥队伍停下,见对方已经上前准备谈判,便独自一人走去。
“高阳氏颛顼,奉帝尧命来此助你们种地,后生,你是何人呐,你们共工呢?”
颛顼见噎鸣只有一只胳膊,整个人气度不凡,只有眉间带着一股戾气,随即客气的招呼他。
“共工氏噎鸣。”
言简意赅的回答,却让颛顼恍然大悟:
“哦,哦,哦。你便是代表共工氏和那个什么北斗九星降生,有夏氏太师......”
“竖亥。”
“对对对,竖亥。你们从昆仑海回来啦?”颛顼急切的问道,“怎么,共工的预言是真的吗?”
“真的会有水从西北流淌下来,把我们都淹了?”
看着激动地搓手的颛顼,噎鸣反而有些不会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是的,水灾很快便要到来,这里是首当之地,你们快些离去吧。”
颛顼冷哼一声,双手平摊在略有凸起的腹部,一边绕着噎鸣转圈一边上下打量他,轻哼一声:
“啊,谁家小孩,在这里诓我,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我高阳氏不是好惹的?”
随后颛顼一手指着噎鸣,回头对着四个高大弓手说道:“他一直这么勇敢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颛顼吃痛,立即回头,只见噎鸣攥住他的手指,脸上挂着怒火。
四个弓手立刻将噎鸣团团围住,将比噎鸣高出一头还多的长弓拉开,四只羽箭正冲着他的脸。
颛顼也使尽力气抽出被掰痛的手指。
“共工病了,他让我来和你们谈判。”
“这里,是我们的先祖传下来的土地,是荒是垦,我们自己做主,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颛顼气不打一处来,仗着四个弓手的威慑,他攥住噎鸣的衣领,不可思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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