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武大郎正和武松等人在一僻静酒店喝酒,只见柳开源匆匆跑来。
武大郎问道:“怎么?都拿下来了?”
柳开源摇了摇头:“还没呢?哪有这么快?”
武大郎心想,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慢一点也正常。
好事多磨,不急于一时。
“那你签下了几家?”
柳开源缓缓伸出一个拳头。
“五十家?还不错,比想象中的要快!”
“老爷,一家都没有!”
武大郎一听,火了:“两天的时间,一家都没签下,你干什么吃的?”
“老爷,十字路口那家店,小人都出到一千一百了,就是盘不下来!”
“怎么回事?”
柳开源气呼呼地说道:“有人从中作梗!
小人每次出价,他就往上加一贯钱!
其他店有样学样,都不卖了,小人也没办法!”
“这人是谁?”
“王霸德的管家!
小人听说,这王霸德仗着东京杨提督的势,到处强租商铺,再转租出去,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这须昌县的石头,果然比阳谷县的更硬!
但再硬的石头,我武大郎非要将它打成砂子磨成粉不可!
武大郎猛地将酒杯拍在桌上,斩钉截铁:
“我管他什么王霸德赵霸天!
老子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拿下来!”
于是,武大郎带上武松、吕方、郭盛,跟着柳氏父子来到前门街。
此时,店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闲人。
见武大郎带着几尊杀神怒气冲冲地赶来,纷纷让开一条道。
“哎哟嘿,武大郎,你终于来了!我家老爷等你很久了。”
那管家并不认识武大郎,见来人身高不满五尺(宋代的1尺≈31.4厘米),比自己还矮半个头,张口就嚷。
只听啪的一声响,紧接着一声惨叫,几颗牙齿带着鲜血飞溅而出。
吕方攥了攥手指,笑道:“我以为你的嘴有多硬呢?
还是没爷爷的拳头硬!”
“这汉子,你怎么动手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时,一个满脸肥肉、眼如粟米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他拿着一把折扇,怒气冲冲地看着吕方,正是王霸德!
“这夫子,你别冤枉好人!
爷爷可没有打人,只是教训了一头小畜生!”
听吕方这么一说,围观的闲人哈哈大笑。
“孺子不可教也!打狗还要看主人,真真是岂有此理!”
王霸德将扇子折起来,用劲捏着玉扳指,怒视吕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夫子,青天白日的,可要管好你的狗!
爷爷出门只管看路,可不看狗!”
吕方说着,哈哈大笑,众人也笑得前仰后翻。
“竖子!不可理喻!
老夫懒得跟你扯散花,让你家管事的出来!”
武大郎开口说道:“我就是!”
“你就是武大郎?”王霸德乜斜着眼打量着武大郎。
“正是。你又是谁?”
“鄙人王霸德,人称赛陶朱。武大郎,你的人有些欠体面!”
“原来你就是王老爷啊!”
武大郎略微拱了拱手:“怎么?你王老爷的天,还想遮着我阳谷县的地?”
“你……粗鄙不堪!有其奴必有其主!”王霸德被噎住了。
“王老爷,这句话原物奉还!”
“你……”
“你什么你?武某乃阳谷县县尉,阳谷寨知寨!
他……还有你,不该称我一声武大人吗?
你张口粗俗,闭口粗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难不成只许你东平府的放火,不许我阳谷县的点灯?”
被武大郎一顿抢白,王霸德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附近的商户见王霸德吃瘪,也都暗暗叫好。
“王老爷,武某只想在贵宝地做点小生意,为何屡屡为难?”
“这店铺,鄙人看上了。”
“那好办,你我竞价,价高者得!
武某愿意出两千贯,你跟?还是不跟?
实话告诉你,今日你就是加到一万贯,我也要定了!”
“哄抬物价,卑鄙无耻!”
“愿买愿卖,合理合情!”
“我就是不让你买!
不仅这家店不能买,这条街所有的店面,你都不能买!”
“敢情这东平府,如今是你王老爷说了算?”
“武大人,你不妨睁开眼睛看看,这前门街九十六铺,有几家不挂我王家的旗子!”
武大郎抬眼一望,果然,除了自己的那几家店面,其他清一色都挂着王字旗。
这姓王的,满口仁义道德,原来竟然是一条十足的地头蛇,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既然今日被我武大郎撞上了,就是龙,你也得给我蟠着!
是狼,那就给我去死!
闲人们纷纷议论:“前门街是王家祖传的地盘,王家就靠这些店铺收保护费,他武大郎也敢来抢?”
“那也没什么?还不是看谁的拳头大!”
“武大郎的拳头再大,能大过王老爷吗?王老爷背后站着的,只怕是知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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