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目身形如电,闪身避开一击。
同时,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抓住短棍。
顺势发力,轻轻向后一拽——
那汉子站立不稳,向前踉跄冲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径直冲出悬崖,急速坠落。
“咔嚓!咔嚓!”
连续压断几根树枝,腰带被一棵歪脖子老树勾住,悬在半空。
“救命——”
那汉子心惊肉跳,闭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呼喊。
李清照花容失色,双腿发软。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武大郎,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短短瞬间,她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身高七尺、凶神恶煞的汉子,就已挂在了悬崖之上!
这武植,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文名?
论才情,他的词作可与大苏学士媲美。
论武功,就算是赵明诚麾下的兵马都监,恐怕也望尘莫及。
另一名汉子见状,举起短棍,向前半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打你的人!”
武大郎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短棍。
手腕猛地一抖,那人只觉虎口剧痛,短棍瞬间脱手。
“还给你!”
武大郎猛地将短棍向前一送——
那人躲避不及,被重重地戳在腰间。
又是“啊”的惨叫一声,如被击中一只沙袋,直挺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见武大郎举手投足之间就制伏了两个大汉,柴修蕊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她轻抚胸口,眼中满是崇拜,仿佛看到天神降临!
武大郎手提短棍,缓步逼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汉子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我们可是青州府派来的!”
武大郎仰头大笑:“青州府?莫不是慕容彦达手下的走狗?”
“既然知道我们家老爷,你还敢……”
“老爷打的就是你们这些狗!”
说着,身形一闪,如迅雷般出手。
只听“咣当”几声,几人的短棍纷纷落地,深深插入泥土之中。
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腰间,疼得冷汗直冒。
一个汉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你……是人,还是鬼?”
“是人又怎样?是鬼又如何?”
武大郎厉声呵斥:“老爷今日不想杀人,还不快滚!”
那几个汉子咬着牙:“算你狠!敢不敢留个名号?”
“不必了!”
武大郎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
“回去告诉慕容彦达那个狗贼——
别以为靠着慕容贵妃的权势,就可以为非作歹!
要是再敢骚扰赵夫人,叫他洗净脖子,别到时候脏了老爷的宝剑!”
那几个汉子自知不是武大郎的对手,赶忙将挂在树上的同伴救下,连滚带爬地逃窜。
跑出百十步后,恶狠狠地喊道:
“贼婆娘,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家老爷,迟早会找你算账的!”
过了好一会,李清照才缓过神,对着武大郎欠身一拜:
“武大人,救命之恩,清照感激不尽!”
武大郎轻轻托起。她竟然自称清照,让武大郎心中丝丝感动。
武大郎眉头紧皱:“居士,究竟因何得罪了慕容彦达?”
李清照长吁一口气,用湖丝手绢拭去额头汗水,缓缓说道:
“先父曾提点京东东路刑狱,参劾过当时的即墨知县慕容彦达。
却因慕容贵妃袒护,先父反遭罢官。
先父生前留下一本账本,详细记录了慕容彦达的种种罪行。
临终前,他将账本托付给了我。
那慕容彦达不知从何处得知,那账本就在我手中。
我从莱州回来时,便遇到了他们的骚扰。”
武大郎疑惑道:“你身为知州夫人,出行怎么不带几个随身护卫?”
李清照无奈地叹道:“护卫都留在城中了。
没想到,慕容家的恶仆如此大胆,竟然追到了济南府!”
武大郎义愤填膺,心中怒道:慕容狗贼,此番却是饶你不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鲁智深手提禅杖,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哥哥,洒家方才在听人说,山上来了一群泼皮?”
“已经被我打跑了!”
鲁智深一听,一禅杖杵在地上,震得脚下的石头裂开几条深缝。
“哎呀!洒家来晚了!否则,定要那些泼皮脑袋开瓢!”
李清照看到鲁智深风风火火、满脸凶相,不禁吓了一跳。
没想到,武大郎身边竟有如此鲁莽性急之人!
以防万一,武大郎和鲁智深一同将李清照护送回府,这才告辞。
临行前,李清照深情地看着武大郎,嘱咐道:“武大人,这是清照的文集。
你的文集,一定要刊刻出来!清照一定帮你扬名天下!”
说着,递给武大郎一个绸缎包袱。
半路上,武大郎打开一看,除了文集,竟然还有一个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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