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解:“贤侄女的意思是……与老夫合作?”
李清馨眸光闪烁,一脸认真:“正是。赵伯父为人正直,心怀仁善,这十里八乡谁不称您一声赵大善人。”
被恭维了一番,赵员外觉得十分受用,不禁有些飘飘然,连连摆手,口中却道:“贤侄女过誉,过誉了。”
李清馨柔声道:“百年人参与百年阴菌,固然稀罕。但在馨儿心中,却远不及与缘儿姐姐的这份情谊来得珍贵。”
赵缘儿听得此言,心头微微一震。
李清馨继续说道:“这两样奇物,馨儿愿无偿赠予伯父。只求伯父,能应允馨儿一事。”
赵员外闻言,神色一肃,先前那点自得瞬间收敛,沉声道:“贤侄女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办到,绝不推辞!”
李清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便将心中筹谋已久的计策,一五一十地向赵员外父女细细道来。
话音落下,亭子一时寂静。
赵员外一脸不可思议,心里开始盘桓。
赵缘儿亦是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怔怔地看着李清馨。
半晌,李清馨轻声问道:“赵伯父,您意下如何?”
赵员外重重地哼了一声:“顾家!哼,平日里便仗着财大气粗,曾三番四次抢我的生意,老夫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李姑娘此招甚妙,顾家那老匹夫,定要吃下这个天大的哑巴亏!这个忙,老夫帮定了!”
李清馨叹道:“赵伯父,你可想清楚了,此事足以让赵家和顾家撕破脸的!”
赵员外冷笑:“能让顾宪之吃瘪,我高兴还来不及的!哼,我赵家也是别有背景的,不怕和顾家撕破脸!”
李清馨闻言,心中大石落地,笑道:“多谢伯父成全。至于拍卖所得的款项,我愿意与赵家平分!只是,馨儿尚有一事相求。”
“贤侄女还有何事?”赵员外问道。
李清馨道:“待伯父将那百年人参与百年阴菌送往县衙之时,可否……带上馨儿同去?”
赵员外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下:“这本就是你的物件,说起来,还是我赵家沾了你的光,有何不可?”
李清馨浅浅一笑:“馨儿对那县令的人情并无半分觊觎。实不相瞒,馨儿是想借此机会,拜见那位名动京城,乃至天下的神医。”
“见神医?”赵员外有些意外。
李清馨眸中掠过一抹忧色道:“家父摔断了腰,半身不遂。馨儿听闻神医医术通神,故而想恳请他出手相助。”
赵员外恍然大悟,颔首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贤侄女年纪轻轻,竟是这般孝顺的孩子!与你相比,那顾家,当真是鼠目寸光,小家子气得很!日后,他们定会悔不当初!”
李清馨眼神骤冷:“我与顾家,自此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赵员外点头,抚须笑道:“顾家啊顾家,这回怕是要栽个大大的跟头了,呵呵,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缘儿狐疑:“只是姐姐我有一事不明,馨儿妹妹,这百年人参与百年阴菌,遍寻整个绥城都难觅其踪,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清馨面不改色,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前些时日,馨儿入山采药,不慎失足跌入一个隐秘的山洞。那洞中幽深,竟生长着不少外界罕见的奇花异草,两株百年阴菌,便是在那里寻得的。”
赵员外听得啧啧称奇:“想不到贤侄女竟有这等奇遇!当真是福缘深厚。如此说来,你采得两份百年阴菌,一份用以引顾家入彀,另一份则可备着送与县令大人。”
李清馨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后续诸事,便要劳烦赵伯父费心张罗了。”
赵员外一脸郑重:“贤侄女尽管放心!老夫稍后便去安排,定叫此事办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李清馨从袖中取出那株百年老参,以及那株九十年份的阴菌,双手奉上:“赵伯父,这株参,还有这株九十年份的阴菌,便赠予您,聊表馨儿的一点心意。”
赵员外也不推辞,郑重接过,小心收好,心中暗道:这李清馨行事果决,心思缜密,确是个能成大事的女子。
李清馨又道:“至于百年阴菌,明日一早,让缘儿姐姐,来我家去取!”
赵缘儿点头。
又与赵员外闲叙片刻,李清馨便起身拱手告辞。
待李清馨的身影离开后,赵员外忍不住摇头感叹:“这个李清馨,年纪轻轻,却有这等魄力与智计,当真是个做大事的人!顾家那群蠢材,日后有他们追悔莫及的时候!”
赵缘儿亦是感慨万千:“女儿也未曾料到,馨儿妹妹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顾宪之那老狐狸,为了县令的人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百年阴菌’拍到手中。”
赵员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可惜,他纵然机关算尽,拍到手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罢了。待我们提前一步将阴菌和人参送至县衙,他那张老脸,怕是会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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