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小本本认真的记录,有些相似的药草她也会认真区别不同,再重点标出问题,直到小本子记录满,才记录半个木架,身后密密麻麻的木架子成了噩梦,难怪二师姐如此轻而易举答应。
天真了!得加快进度。
想到大师姐还要捣乱浪费她时间,一时悲痛不已。
收起纸笔,揣在怀中,抱起桌上鲜艳的花束,慢吞吞的赶往碧幽坞。
柳依在阁楼看得仔细,两束花并未区别对待,她并未要求采花,也未要求不重样,看着桌上精心凑在一起的花束,带着星星点点的水珠,不觉露出一抹笑。
小家伙脑子还不算笨,还知道记录下来,短短时间能记录半个货架。不知道记录些什么,还真有些好奇!
碧幽坞
礼槿澜不断吞咽口水,在门口徘徊片刻,还是伸着脖子走进去。“大师姐,我给您送花来了。”
四处张望。
没人!
这脸是必须要烂吗?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殿中,房间内凌乱不堪,各种簸箕里晒满了奇特的虫子尸体,还有些一看都能毒死人的药草,还有些看起来像动物的肢体。
一路呲牙看完,走到里间。
望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水缸,伸头往里面一看,头皮发麻,全是毒虫蛇蚁。
她吓得后退几步,撞到人身上。
“小师弟喜欢那个,我送给你,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
柳依伸手揽在她肩头,轻轻带着她继续看每一个缸里的宝贝。
“这个,这个这个。。。。”
她头晕目眩,胃中翻涌。
柳依低头捧起她的脸,凑近认真打量。“小师弟哪里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我给你弄点药丸子吃吃就好了!”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药丸子。
礼槿澜急忙跳起来大喊。
“大师姐,不用了,我舒服的很。”
柳依在木架上翻找半天,找出一个快发霉的药丸子递给她,“就这个,吃了好!”
某人瞳孔放大,一脸抗拒猛摇头。
柳依凤眼一扬,笑意中带着阴森,从鼻腔嗯了一声。
“大师姐,这个放坏了!要不还是不吃了吧!我没事,我浑身舒服的!”
“舒服的话,吃下去就不舒服了!快吃,不然今晚别下山了,就陪我宝贝们睡觉!”
“不会死人吧!”
大师姐笑容和蔼,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头顶,那样子就似摸了一只宠物狗。
“师姐怎么能让小师弟死呢?对吧!”
礼槿澜乖巧的点头,哭丧着脸接过黑漆漆的药丸子,满脸嫌弃的想丢掉。
“吃下去,别逼我翻脸。”
柳依一张脸瞬间冷下来,森白的脸上似死了良久,惊的她身体一抖,瞬间将药丢进了嘴里。
咽下去后,有点犯恶心,只能憋着,哆嗦着开口。“师姐,这药丸子治疗什么病?”
柳依妩媚一笑,摸着礼槿澜的脸摩挲,眯着眼似在回忆。
“好像是哪里都痛,又好像是找不到哪里痛——”
“糟了,忘记了!我回去想想——你明日还是此时再来吧!”
礼槿澜!!!!
她跌跌撞撞的下山,不似寻常那般飞奔跳跃,因为的确是身体不知道哪里痛,又感觉哪里都痛不欲生。
今日山中动物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似乎她是瘟疫般,那只大猴子蹲在不远处大树上,怪叫一声就跑远了!
“这毒,动物能闻到气味?”
她有气无力的走在山林中,头上冒虚汗,身体抖得和筛子一样。
最终,打着摆子勉强回到观星峰。
观星阁。
礼槿澜躺在榻上疼痛难忍,翻来覆去,想了想去后山温泉泡着。
黄云鹤听见响动起来看了眼,嘀咕了两句又倒头睡去。
温泉中,她试图运功来转移注意力,来回尝试一番后发现痛感渐渐减弱,脑中灵光一闪,穿好衣服又拿了把铁剑去观星台练剑。
最终得知一个结果,只要不断运功消耗,身体痛感便会减弱,若是躺着不动,痛感剧烈,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这毒妇,就是想让她不消停!
一边练剑,一边拿出小本子看药草名字,这样下来发现精神反倒好了许多。
翌日卯时。
黄云鹤起床修炼,发现观星台上练剑的徒弟,伸出手拍了拍脸。“见鬼,这小家伙难道真被鬼上身了?”
礼槿澜调息好,着急忙慌的去厨房煮了一锅蔬菜粥,简单收拾一番就赶去双子峰摘两束花上山。
她上山先将花养着,喷点水摆放好,便带着新的本子抄录药草。
至此后,她没有遇上过二师姐,估摸着是没经过考验前压根不会搭理她。
傍晚去大师姐处送花,被捉弄到天黑,吃毒药回观星阁。
深夜会偶遇诡异的迷雾,在林子中乱转,循环的在归息谷后山转悠,待白雾散去,她又回到观星阁。
“我才不进去,我还不信了!”
第二十日。
礼槿澜将所有药草已全部记住,只差去山中找药草。
一如往常那般勤奋,除了内力这件令她无力,甚至有点丧气的功法,其他顺利得不像话。
她也问过黄云鹤是不是功法分人,比如男人女人。
“你整日在外跑傻了,脑子跑掉了?你先祖也有女人!狗东西!”
又是一顿无情的胖揍,打得满头是包。
好吧!
那就是她天赋不行,或许师父说的对,时机不对!
她整日在山中找草药,会多采集一些背上山,单独晒在院子外。
冷冰裳看她的眼神渐渐有了些温度,也仅仅是简单的一个字。
“嗯!”
礼槿澜咧嘴笑的灿烂,这是个好的开始,二师姐至少搭理她了,看来找的药草是对的。
傍晚照旧,被大师姐捉弄,吃更多的毒丸子。。。。
从此身体的疼痛成了她的常态,她学会了忍下疼痛,将它也当做了人生的历练。
因为更痛苦的事情,她早已经经过!
晚上回到观星阁收到了山下的来信。
槐云说八大区域的银子告急,需要尽快送出。
如今分文未赚,只能靠着祖父给的钱,又食言了!
懊恼加自责。
礼槿澜坐在书桌前提笔回信,将书信绑在信鸽身上,摸了摸鸽子脑袋放飞出去,望着星空叹气,真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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