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嘴角勾起冷笑,望着漫天的箭矢破空而来,她灵活的在府卫中穿梭躲避,见到满地的府兵。
她的目的达到了,转瞬借力踩踏墙壁腾空而起,踏空凌立在空中,取下弓弩,极快的对准萧渊,见到这长脸,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冷冷一笑道,
“想必,我们是故人了!你等着!来日我要抽你的皮,剥你骨!将你碎尸万段!”
一声带着滔天怒意,响彻淮王府上空。
又是一只箭矢贯穿空气,在空中发出破空声,直直的冲向庭院中的萧渊,府卫首领将举起地盾牌挡在萧渊身前。
“当!”盾牌碎裂,长剑贯穿府卫首领的整个手臂。
一声惨叫贯穿王府。
萧渊眼中蓄满疯狂,推开身前的人,狞笑道,
“真的是你,没想到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我一定会抓住你!慢慢地折磨死你!”
两人隔空对望,眼中皆是露出了兴奋。
礼槿澜转身潇洒离去,没一会儿,整个京都亮如白昼,京城出动士兵,高喊捉拿贼子。
礼槿澜受了重伤,跃入湖泊,将弓箭绑上大石沉入湖泊底,待来日再来取。她沉入湖泊顺水而下,经过内城河上了岸,没入幽深的巷子里大口喘息。
她衣衫尽湿,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如今位置离皇宫最近,一墙之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国公府还有很长的距离,此时京中已经乱起来,四处走动就是最大的目标。
她仰望着万丈宫墙,思绪急转,心思一沉,借力踩踏外墙踏步冲上宫墙,一跃而下进入皇宫。她如今分不清皇宫内位置,索性直接再次跃上宫殿屋脊,在屋檐上不断飞跃,停在一处屋脊暗处。
她窝在三角屋檐下,了望着整个京都,微微侧头看向左侧的淮王府,嘴角不觉蔓延冷笑,没想到今夜探寻到了最大收获。
整个皇宫外灯火摇曳,大街小巷中人影攒动,她看向国公府方向,有些担忧,只希望他们能聪明些,别妄自行动。
就在她沉于思考之时,突然间,冷风呼啸而来,天空中飘落下几朵细碎的雪花,轻盈地在空中旋转,悠然自得地飘落下来。
她艰难的从怀中摸出解毒丸,再调息内力。
此时,京都全城出动,淮王府灯火通明。
萧渊坐在尊位上,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怒火,在殿中打砸一番,对着殿中跪着的人怒骂。
“废物!”
大殿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季行知心中惊恐,今夜怕是不能消停了,院中黑压压的尸体也无法压下淮王的怒火,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些。
萧渊坐在尊位上,脸上缠绕戾气,带着一丝诡异盯着殿外的夜幕。
众人伏低身体不敢直视上方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院外的尸体。
一个侍卫快步走进大殿,单膝跪地沉声道,“禀报王爷,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已经分散搜寻,定让贼子插翅难逃。”
“进宫,禀报我父皇,就说我重伤病重,贼子武功高绝逃走,让他注意贼子。”
季行知将头埋得极低,暗自思忖,看来想让皇城出动金吾卫,这淮王可谓高明。
淮王府经过一夜的折腾,府中人心惶惶,下人很快将院子清理干净,但是浓厚的血腥味久久未散去。
镇国公府内,
槐云踏入落英阁,一脸阴沉地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看见两人这一刻,他已经知道,那间漆黑的房间恐怕早已无人。
“拦住其他人,就说公子歇息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说完,转身跃上屋脊,转瞬消失在国公府。
一处荒芜的府宅地下暗室内,槐云坐在上首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众人。“十人,自愿吸引火力,向京都外突围,能逃出去你们便能重获自由,死,我希望你们死得其所,尽量给主人拖延时间!”
槐云阴冷着脸闭上眼,再睁眼十人整齐的站在屋中。
十人整齐划一,齐声开口。
“我等甘愿赴死,死后抚恤金送回本区。”
十人皆是孤儿,无父无母,此时悲壮的跪在屋中,众人神情肃穆注视着十人。
“等通知!”上首男人带着无尽的冷漠,不知道想什么。
皇宫,景阳宫殿内。
萧阙起身站在窗外,暗处的影子上前两步跪在地上。“殿下,刺杀淮王的人逃了。”
玄衣少年嘴角噙着笑意,“哦————!逃了?”
“是,据线人回禀,那人重伤黑白双子,不知道死活,淮王府内损失惨重。并且——并且——皆是一人所为!线人说此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能徒手拉开了西戎进供给高祖的破晓弩。”
少年猛地瞪大双眼,转头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可置信道,“逃了?如此武艺之人,若是能为本殿下效力,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话音刚落,缓缓转身,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低喃,“淮王府与皇宫一墙之隔,你说如此人物,头脑定然也不简单,你说她是选择宫外还是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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