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转头看向父亲,礼云笙一脸悲痛附和老爷子话语点头。
“小四身体太弱了,该如何是好,府医也说长久服药导致身体亏损。”
看向大哥。
礼槿知点点头,也难掩伤心。
礼槿玉:???
书房中,许是近日祖父在房中泡药浴,有股子浓重的药香,礼槿玉有些恍惚,不是说祖父生病,四弟给开的药方颇有成效,虽然只有近亲知晓,如今怎的变成是四弟身体虚弱。
他指了指房中药桶,疑惑道,“这不是小四给开的药方?”
老爷子露出狐疑的表情,“你记错了,这就是给你四弟准备的,你四弟每日来给我请安,然后就顺道在我房中泡好药浴再回院子。”
礼槿玉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祖父三人就整齐的站起身向着膳堂走,仅留他一人在书房中陷入迷离。
想了良久,总觉得哪里不对,也向着膳堂赶,一到膳堂便见着三弟也一脸震惊的模样。
“老三,你今日怎的回来用膳,王家赶你回来的?”
“别提了,王家乱糟糟的,昨日宫中出事,征集了王家的马匹,让配合调查,搞得我的爱马都被征调了!”
礼槿玉:…………
老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首,管家指挥着下人陆陆续续上菜,瞧见今日公子们回来得整齐,又吩咐下人再上两道公子们喜爱的菜色。
膳桌上摆满膳食,老爷子轻咳一声,叫开饭制止了两人的嘀咕。
膳后,礼槿逸跟在老爷子身后,想开口问怎么个事,却发现祖父绕道去了落英阁。
礼槿玉蹙眉,弟弟难道真的病了,急忙也跟上了两人脚步。
落英阁。
礼槿澜躺在床榻上,胸前起伏正常,但一丝清醒的迹象也无,似乎陷入了沉睡。
老爷子直接跨入房门,走向里间床榻旁,槐云急忙站起身行礼,“属下————!”还未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
“澜儿如何?”
老爷子伸手探向少年的额心,触手一片冰凉,冷汗浸湿了发梢。
少年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老爷子见状,心中猛地一紧,急忙喝道:“快,再去请府医来!”
槐云“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慌乱:“公子说晚间再吃一次药便能好,昨夜服了药就睡下了。”
不能让府医来,万一查出是内伤,被旁人猜疑只会让整个国公府陷入绝境。
礼槿玉、礼槿逸两兄弟也慌了神,榻上躺着的这个毫无生气的少年,真的是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弟弟吗?
礼槿逸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伸手用力扒拉着弟弟,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四?怎会如此严重,这些下人为何不禀报。”
国公爷眼神凌厉直射槐云,却只得到了轻轻摇头回应。
老爷子神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再次看向礼槿澜,在房中来回焦急地踱步。
窗户紧闭,冷沁沁的冷风依旧在屋中乱窜。
“去上炭盆,给四公子多烫些汤婆子,我就在这屋中守着,其他人退下去吧!”
老爷子说完,拖了一把椅子顺势坐下,礼槿玉看弟弟面容似乎病的很严重,不由得心揪成一团,赖在一旁也不动。
礼槿逸看二哥没动,他也没起身,就坐在床榻边望着少年。
“我不走,弟弟病了我也得守着,反正今日我也无事。”
落英阁中,房间里一片死寂,雕花窗棂透进的光,也被这压抑氛围衬得毫无温度。
老爷子站在床榻边,双眼紧盯着昏睡不醒的少年,嘴唇微微动了动。
良久,他的目光落在了槐云身上,声音低沉,“起来吧!去库房领两支上等人参熬了,给四公子喂些,他这般虚弱,怎么能好起来。”
“是,属下即刻去办!”
槐云应了一声,迅速起身,转身疾步走出房门,背影带着几分急切。
屋内,老爷子眉头拧成了个死结,抬手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长叹一声,叹息声悠长又沉重。
不多时,三七带着几个小厮,抬着炭盆鱼贯而入。
炭盆烧得正旺,热气腾腾,可这暖意在屋内沉重的氛围下,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九九也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三个汤婆子,她轻手轻脚地将汤婆子放进被褥里。
放好后,她垂眸扫视一圈屋内众人,心领神会,默默退出了房门,在外恭敬地候着,大气都不敢出。
三七将炭盆放下后,身形顿了顿,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身上,那目光里满是担忧。
他缓慢地退出了房门,还不忘回头再多看一眼。
老爷子不经意地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这两人脚步轻盈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应该是小四的心腹,难怪能被他从外面带回府中。
槐云赶到库房,领了人参,便马不停蹄地回到落英阁。
他在院子里寻了个炉子,放到廊下准备亲自熬药。
这时,九九见了,莲步轻移,恭敬地上前:“槐总领,熬药这事交给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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