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城墙上一个人影探出头,高举火把大声喊。
“下方何人?我等只是例行公事,还望出示信物,以证身份。”
刘沐一脸愠怒,却发作不得,立刻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怒喝一声,“速速开城门,耽误时间,你承担不起后果!”
城墙上将领仔细辨别后,不敢再怠慢,立即示意开城门,转身飞奔下了城楼。
不一会儿,守城将领出现在城门口,他躬身行礼站在一边,等待一行银甲卫进城。
刘沐并未与他寒暄,下令快马加鞭前往礼家,等银甲卫马蹄声消失在街头,街道上恢复宁静。他才抬起头,一脸疑惑,银甲卫去礼家,整个京都没有谁有如此特殊的姓氏,礼家可是镇国公府啊!
三七提前一个时辰入了国公府,直接去了守正院,到了院中收了些力道,仅仅是两招,便将欺身而来的暗卫踢飞,来不及与其他暗卫沟通,单膝跪在院中,高声道,“国公爷,四公子让属下先回府禀报,让您做好准备。”
礼成耀听见院中的打斗声,立马警醒,起身走到窗台边,听到了院中人的禀报,心中一紧,“出了何事?”
今日本该午时便可以回府,他让下人安排昨日凌晨出发,早些将人接回府,算着时间应该是午时可以回,但却到今夜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们下山较晚,夜间赶路遇上九皇子等人被人行刺,刚好遇上,对方想要一并灭口,被我全杀了,顺带救了九皇子,然后他就赖上四公子!此时正在回京的路上,估摸着还有半时辰便到国公府门口。”
老爷子带着焦急的颤音响起,“她可受伤了?”
“公子并未一丝受损,四公子说请您放心,先做好准备,最好连夜上书皇宫禀告事情原委,九皇子应当是中了剧毒,命悬一线,但他执意要在国公府治疗,应当是想赖上国公府。”
礼成耀神色凝重,看了眼三七,“你先退下,我已知晓。”
三七起身转瞬一跃,背影消失在府门外。
晨鼓声惊破夜幕,国公府朱漆铜钉门前。
领头的老太监抖开明黄卷轴,尖细嗓音刺破长空,“镇国公府接旨。”
沉重的大门发出“嘎吱嘎吱”声,缓缓打开,礼成耀已经率领礼家上下跪在门口接旨。
"九皇子奉懿旨往白云观为皇后祈福,归途遭歹人伏击。幸得镇国公府忠勇之士护持周全,然皇子受伤,伤势危殆。特赐镇国公府为行辕,着令宫中御医前来全力施救。待皇子痊愈还宫。钦此!"
宣旨老太监是皇后的亲信,煞有其事的看了眼老爷子,上前两步急忙虚扶老爷子,尖着嗓子道,“还望国公爷尽心些,皇后娘娘自是相信老爷子赤胆忠心,才放心让九皇子在国公府养伤,娘娘说,您老放心,一干出入皆是宫中送来!!”
礼成耀面不改色,沉稳道,“老臣定当尽力。”
老太监手一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入了府,礼成耀看的有些错愕,这些人比他府中的人都还多。
“您看,如何安排?”
礼成耀有些为难,按照他府中适合的院子,就只有礼槿澜那处院子适合,当初燕王嫡长子,荣郡王的宅院,后来小四身份特殊,只想着离得近,能亲自看顾着,也没忌讳那院子的意义,现在想来,也许一切天注定了,若不是身份问题,越过几个儿孙未来世子位何尝不可。
想到此处,他有些犯难,想了一会儿,对着管家道,“迎九皇子的下人去四公子院子。”
管家领命恭敬退下。
迎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落英阁,此时这些下人如此多,只得把落英阁后花园垂花门打开,便是一排排联排屋舍,曾经下人的居所,四公子下人极少,也没忌讳让下人住正院偏房,所以命人锁了垂花门,这样看起来并不显冷清。
他有些尴尬的对着掌事太监道,“还望公公见谅,四公子没有几个下人,所以下房并未收整,只有些尘土,还没来得及收整。”
掌事太监是皇后指派给九皇子的贴身太监,极有眼力见,看了眼屋舍,“无妨,这些便交给我们来吧!麻烦管家了!”
冯管家脸上笑成菊花,行礼后便退去正院,亲自盯着下人将礼槿澜东西收整好,锁入库房。
“你们小心着点,不能磕着了!什么地方拿的,到时候原封不动还原。”
下人陆陆续续的将屋子搬空,冯管家看了一眼,点点头退出屋子,对着院中的掌事宫女行礼,“王姑姑,院子已经腾空,剩下的麻烦您了!”
王姑姑冷着脸,并未回应,手一挥带着一众宫女入内。
冯管家躬身告退。
“那小人便不打扰了,就此退下!”
此时天光泛白,银甲卫护送着马车到国公府门口,礼槿澜率先跳下马车,见到门口角落杵着的三七,不动声色勾了勾手。
三七得到示意,立马上前,主仆两人凑在一起低语,“公子,已经给国公爷传话,府中已经提前安排好,只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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