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没有胆量带你走,是我懦弱,是我………该死的是我!你别怕,等等我…………”
长剑刺穿男人的胸膛,血液浸染在女子心间,那一瞬,他好像见到了女子唇角的笑意。
空中的萧阙灵魂颤抖,尖啸着摇头,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如此变态,如此悖逆,再绝色的女子也不可能令他失去理智。
这是噩梦!
这是噩梦!
对,一定是!
他抱着头疯狂的挣扎。
恍惚间,那抹草木香味又淡淡的飘来,他深深的吸入鼻腔,瞬间安静下来!
对,这是妖孽的气息,他一定会救自己!
虽然不敢保证,但礼家如今风雨飘渺,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一看就是一只聪明的狐狸,一定不会看着自己死在礼家!
他不要困在这可怕的梦里,那个女子他也不想知道是谁,以后定要远离淮王的女人!
整个国公府,甚至整个京都,明里暗里都在关注镇国公府。
有些嘲讽,有些等着看笑话,有些阴戳戳的等机会,有些却幸灾乐祸………
落英阁外,金甲卫轻微的呼吸声,连在一起也变得粗重起来,在回廊间来回激荡。
他们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刀刃出鞘,泛着冷光,警惕的盯着每个角落。
院外跪着的人,有些已经晕过去,有些脸色苍白,有些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都犹如凋零的枯叶,透着一股灰白之气。
落英阁雕花门紧闭着,烛火将里面人影拉长投在窗棂上,直到里面陆陆续续传来一丝动静,众人的心跟着揪成一团,眼中皆是藏不住的惊恐。
整个府邸犹如一张紧绷的离箭之弦,任何细微的动静都可能成为风暴。
门缓缓的打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
萧煜短暂一瞬错愕,缓缓的站起身,呆愣的望着裘宁安,嘴唇半张,良久却未发出声。
“九殿下,已经脱离危险!太子殿下可以进来了!”
萧煜听完,喉间滚动,吞咽了口水,抖了抖僵硬的腿脚,快步抬腿走了两步,险些一个踉跄,裘宁安想伸手,却落了个空。
萧煜走进房中,刺鼻的血腥味和浓厚的药味令他胃中翻涌,强忍着不适站在床榻边,见着少年胸口处正常的起伏,红了眼眶身体一松,颓然的坐在床榻边。
萧阙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神情一阵恍惚,见到陌生的地方,熟悉的四皇兄,他张嘴喊了一声,却发现声音暗哑无声,只剩下气息音,
“皇兄。”
萧煜想握住少年的手,发现全身竟没有一处是好的,手指上包扎的严严实实,不禁恼怒,扭头凶狠的盯着裘宁安,“为何如此?”
裘宁安翻了个白眼才走进里间,对着萧煜行礼道,“太子殿下,我家主人医术你若要置喙,那您就另请高明!我行医七十载,他可称为活阎王!除了他,无人能从阎王手中抢人!”
裘宁安实在不满,就凭他家主人这一手精妙绝伦的操作,世间罕有,区区受点伤能救回小命,有何不值得!
如此拎不清,他反正也这把岁数了,早点死了说不定看在他行医救人的功德,让他早点投胎,这样再找到少年,自己说不定乐死!
裘宁安缓了口气,再道,“我主人说了,不愿透露一丝信息,所以老朽不才,替主人承接下无上名誉!还请殿下按照主人要求清单,准备好!”
顿了顿,咬着牙,一字一句再道。
“钱货两清!”
萧煜傻眼了,竟被眼前的老头怼的不知所以,若不是知晓真正的黑衣人,他还会被眼前老头气势唬住。
清醒过来后,冷着脸道,“告诉你家主子,我九弟痊愈自然照做!”
萧阙却从此话中听出了关键,救他之人并不是眼前的老者。
那人是谁?
活阎王!
好一个活阎王!
明辉院。
礼槿澜躺在榻上,睡得安详,整整睡了两日才清醒,一番简单收拾去老爷子房中,刚好用晚膳,毫无形象的吃了个撑!
老爷子冷着脸,盯着眼前埋头造饭的少年,被气得不轻,呼吸都显得急促了些。
“你个臭小子,你是成心想气死我?”
礼槿澜也学着老爷子那般,板着脸,皱着眉。
“祖父胡言乱语,快点呸掉!不然我也生气了!”
一老一少干瞪眼,互不退让。
礼槿玉瑟缩在一边,如今家中冷清,大哥娶妻便去了边关,三弟去了外家好像也变了,外祖家来信都说三弟勤奋刻苦,令他好奇想去看看。
如今四弟倒是回来了,但弟弟似乎比他还忙,不是在睡觉就是吃饭。
“那个——我——”
少年幽幽的看向他。“二哥什么时候娶二嫂?”
“你都这年岁了!”
“别人家孩子都能相看了!"
"你这么耐得住寂寞,我怀疑你房中是不是有什么诡秘?”
“要不我给你看看身体,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老爷子霎时,脸色一变,干咳两声,狠狠地瞪了一眼礼槿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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