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来得格外惨烈,鸣沙山的赤沙在落日下熔成血海,将赤沙祭坛染成滴血的心脏。长生一行人穿过沙虫崩解的残骸,脚下的沙地还在渗出混沌浊气,却被沙百灵的星砂净化成闪烁的金粉。当祭坛全貌映入眼帘,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 那是一座由护命藻精魄堆砌的倒金字塔,每一层都嵌着痛苦扭曲的金芒,塔顶的祭司雕像正缓缓转动头颅,眼窝中跳动着赤阳教的金乌鬼火。
"小心!" 苏挽月的镇魂花突然缠住阿暖的脚踝,"雕像的服饰... 是用护命藻的根系编织!"
长生的逆天命盘在掌心剧烈震颤,盘面的「混沌刻度」呈现出令人眩晕的螺旋,初代祖师的虚影从中升起,道袍上的镇魂纹被鬼火灼出焦痕:「这是太阳神宫的「混沌祭司」,五百年前用我的镇魂钟碎片和长天的离火金瞳碎片炼就,」虚影的手指向祭司眉心,「他的核心,是九阳混沌体的最后一块碎片。」
祭坛地面突然裂开,十二道金乌图腾亮起,将众人困在中央。祭司雕像的权杖重重顿地,混沌浊气化作无数沙手,每只手掌都刻着陈长天的真名 —— 那是赤阳教用来亵渎护道者的献祭咒。焰角犀的焚沙火刚烧掉三只沙手,巨犀的甲胄就传来刺痛,那些沙手竟在吸收阳脉之力。
"归命者," 祭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你们以为救回护命藻就能破阵?本座的权杖," 杖头的混沌核心裂开,露出半截镇魂钟残片,"还连着悬空城的逆阴阳阵!"
长生的瞳孔骤缩,他认出了权杖上的镇魂纹 —— 那是初代祖师当年被打碎的法器碎片。记忆如潮水涌来,在龙宫看见的画面:初代祖师与陈长天联手封印混沌体,钟声与离火在祭坛炸开,护命藻的金芒染红了沙漠的天空。
"烛龙... 必须召唤烛龙。" 长生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他取出万灵玉简,感受着里面来自极地的沉睡精魄,"陈前辈,青牛祖师,借你们的光芒一用!"
玉简的鳞片纹路突然竖起,如同一双睁开的眼睛。极地的寒风穿透沙漠,在祭坛上空凝成实质的冰雾,一条浑身缠绕光焰的巨龙从雾中踏光而来。烛龙的身躯长达千丈,龙眼是两轮永不熄灭的太阳,龙尾拖着能焚尽混沌的光焰,每片鳞片都刻着盘古开天时的光明咒文。
"烛龙大人!" 阿暖的护命铃与烛龙的光焰共鸣,铃面浮现出柳如烟的震惊,「传说烛龙睁眼为昼,闭眼为夜...」
"归命者," 烛龙的传音如极地冰盖的崩塌,却带着温暖的光焰,"吾感应到了九阳碎片的召唤," 龙目扫过祭司雕像,"五百年前未能彻底封印的罪孽," 龙尾的光焰暴涨,"今日必当终结。"
祭司的鬼火眼窝第一次出现波动,他的权杖颤抖着指向烛龙:"不可能!烛龙的光焰本该被混沌克制......"
"赤阳教的蠢货," 长生的镇魂钟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钟体表面的金瞳虚影与烛龙的光焰重叠,"陈前辈早就说过," 钟声混着初代祖师的箴言,「光明与混沌的界限,」逆天命盘显化出烛龙的护道印记,"从来不是对立,而是共生的天平。"
烛龙的龙眼突然爆发出十二道金光,那是陈长天当年留在极地的离火精魄。金光扫过祭坛的瞬间,所有金乌图腾应声崩解,露出底下初代祖师的镇魂符文。祭司雕像的沙手在光焰中融化,显露出被囚禁的护命藻精魄,它们的金芒与烛龙的光焰共振,在祭坛上空形成金色的星河。
"用钟声引导光焰!" 苏挽月的镇魂花抛出十二道藤蔓,缠住祭坛的十二根石柱,"烛龙的光焰需要镇魂纹增幅!"
长生点头,双手结出陈长天的「离火印」,同时运转初代祖师的「镇魂诀」。镇魂钟与烛龙的光焰产生共鸣,竟在祭坛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光轮,外沿是烛龙的光明之力,内圈是镇魂钟的混沌净化之力。
"以光明为刃,以镇魂为盾!" 长生的怒吼混着龙鸣与钟鸣,"烛龙大人,斩碎权杖!"
烛龙的龙尾如光剑般斩落,尾端的光焰点燃了权杖上的镇魂纹残片。祭司雕像发出刺耳的尖啸,权杖崩解的瞬间,露出里面嵌着的九阳混沌体碎片 —— 那碎片表面,竟刻着陈长天与初代祖师的联手虚影,正是五百年前他们留下的护道种。
"原来如此..." 长生的声音带着顿悟,"陈前辈早就把封印藏在碎片里," 逆天命盘显化出碎片的内部结构,"只要烛龙的光焰激活镇魂纹," 望向逐渐透明的碎片,"就能让混沌体回归护道精魄。"
祭司雕像在光焰中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初代祖师残魂。苏挽月的镇魂花及时接住残魂,花瓣显化出五百年前的战场:陈长天用离火金瞳挡住混沌体的攻击,初代祖师以镇魂钟为盾,将最后一块碎片嵌入祭司眉心。
"孩子们," 初代祖师的残魂望着烛龙的光焰,"当年我们未能完成的封印," 目光落在长生手中的镇魂钟,"现在由你们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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