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的心猛地一沉,好似坠入了冰窖,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慌乱的情绪平静下来,而后看向康大喇叭,语气坚定且急切:“康大喇叭,咱们得即刻赶过去。黑袍人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这极有可能是抓住他的绝佳时机,一旦错过,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家庭遭殃。”
康大喇叭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烂桃儿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康大喇叭便急切喊道:“烂桃儿,赶紧来老金沟儿,出大事儿了,这边情况十万火急,咱们得搭把手。” 电话那头,传来烂桃儿懒洋洋、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哎哟,我这刚躺下,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你们又在折腾啥呢?” 康大喇叭一听,顿时急得直跺脚,不耐烦地吼道:“少废话,麻溜儿的,赶紧滚过来,别耽误事儿!” 说罢,“啪” 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康大喇叭转头看向陈生和左超,神色镇定地说道:“烂桃儿一会儿就到,咱们先出发,不能在这儿干等着。”
三人匆匆奔向警车,动作敏捷而迅速。左超熟练地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警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老金沟儿方向飞驰而去。一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场紧张的追捕行动呐喊助威。陈生坐在后座,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情却异常沉重复杂,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不多时,便抵达了老金沟儿附近。现场已然被警方重重封锁,警戒线随风飘动,如同一道威严的屏障。几名警员正围在受伤的同伴身边,神色焦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紧急救治工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他们的警服。左超见状,迅速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冲向现场负责人,急切询问道:“情况怎么样?黑袍人现在逃到哪里了?”
现场负责人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说道:“黑袍人逃进山林了,我们的人已经追进去了。不过他中枪了,身上有伤,行动受限,应该跑不远。但山林里植被茂密、地形复杂,给追捕增加了很大难度,我们的人正在艰难搜寻。”
左超听完,微微点头,转头看向陈生和康大喇叭,目光中带着询问与商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块儿进山?”
话音刚落,烂桃儿的身影便急匆匆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在左超的示意下,现场警员迅速放行,烂桃儿得以进入封锁区域。康大喇叭瞧见烂桃儿,快步迎上前去,说道:“你俩要是愿意进山林抓捕,就尽管去。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来了,该出的力我肯定不会含糊。”
说罢,康大喇叭从烂桃儿手中接过一个略显破旧的包裹,包裹上沾满了灰尘,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古朴的香炉,轻轻放在地上。香炉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康大喇叭又从包裹里拿出三炷香,动作娴熟地点燃,插入香炉之中。香烟袅袅升起,仿佛是连接阴阳两界的纽带。康大喇叭看了看烂桃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开始吧!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烂桃儿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一天到晚真把我当驴使唤了?也不让我喝口水喘口气。” 虽然嘴上满腹牢骚,但他还是迅速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文王鼓。文王鼓的鼓面陈旧,鼓身却擦拭得一尘不染,上面的铜环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烂桃儿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沙哑,随后看向左超,神色认真地说道:“麻烦让你们这帮当官的把警徽挡一挡,这警徽带着国运,老仙儿们忌讳,不挡着的话,他们不愿意下来,实力弱些的更是连下都下不来。”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康大喇叭,问道:“这次怎么请?”
康大喇叭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道:“满堂彩!”
烂桃儿听闻,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说道:“整这么大场面?”
见康大喇叭坚定地点了点头,烂桃儿也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嘴唇微微颤动,低沉而古老的唱腔从他嗓子里传出。那声音犹如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神秘而庄重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他的唱腔,康大喇叭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凝重。与此同时,面前香炉中冒出的白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以一种极为诡异、违背常理的状态向四周飘散开来,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幅奇异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大批警员的目光。其中一名年轻警员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左队?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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