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沙,你投靠黄天策胡青云没要了你的命吗?” 陈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佛珠在他手中轻轻转动,泛起淡淡的金光。
黄飞沙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他身后,高矮胖瘦不一的手下鱼贯而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佛一群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逼呢?你以为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陈生心中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场阴谋的复杂程度。胡天祖作为胡家辈分最大的老祖,若是暗中授意,胡青云又怎会真心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但此刻容不得他细想,一个伥鬼趁机扑来,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陈生迅速挥动佛珠,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出,将伥鬼震退数米。
“两位大哥,该干活儿了!” 陈生大声喊道,声音在破旧的客栈中回荡。
话音一落,两道身影骤然显现,身形纤瘦的陈文武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雾,常登台也裸露的双臂布满暗青色鳞片,跃跃欲试。
陈文武轻飘飘跃起,鬼爪如钩直取黄飞沙面门,没有一句废话,所过之处空气发出 “嗤嗤” 的冻结声;常登台则如铁塔般轰然逼近,蒲扇大的手掌裹挟着腥风,虎虎生威。
黄飞沙虽实力不俗,但肯定不是陈文武的对手,更何况还加了个常登台。
客栈内,尘土飞扬,喊杀声、拳脚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陈生和张清羽背靠背,奋力抵挡着周围的伥鬼。张清羽的手掌翻飞间夹带着凌厉的罡风,每一次挥击都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残影;
陈生的佛珠则不断闪烁着金光,化作一道道光盾,护住两人的周身。张清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站在后方的黄皮子,试图抓住机会擒贼擒王。但那黄皮子狡猾至极,总是躲在伥鬼身后,时不时发出几声阴笑,挑衅着两人。
陈生眼见那黄皮子将布袋攥在爪中,心头猛地一沉。那布袋鼓胀蠕动,隐约传出锁链碰撞的声响,失踪的鬼差恐怕就在里面!“清羽!” 他急喝一声,手中佛珠突然金光大盛,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将扑来的三个伥鬼钉在墙上。腐臭的黑血顺着墙面淌下,在地上积成一滩,伥鬼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张清羽趁机欺身上前,桃木剑如电般挥出。剑锋所到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剩余的伥鬼被震得连连后退,腐肉翻飞间露出森森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把东西放下!” 张清羽剑指黄皮子,袖中银铃无风自动。
黄皮子却咧嘴一笑,尖牙泛着寒光,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想要?自己来拿啊!” 它突然扯开布袋,只听 “哗啦啦” 一阵声响,三条断裂的勾魂索应声落地,索头上还沾着黏稠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更骇人的是,袋中飘出一缕残缺的魂魄,依稀能辨出鬼差的官服轮廓。那残魂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在空气中扭曲消散,如同风中的残烛,转瞬即逝。
陈生看得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畜生!”
张清羽暴喝一声,身形化作残影直扑黄皮子。黄皮子却早有防备,抓起一个伥鬼挡在身前。张清羽硬生生收住攻势,侧身避开伥鬼,指尖擦着黄皮子耳畔划过,在它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趁这间隙,黄皮子突然掏出一面青铜镜。镜面布满绿锈,边缘刻着扭曲的符文,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咬破舌尖,“噗” 地喷出一口血雾,血雾如同一团红色的云雾,笼罩在青铜镜上。镜面顿时泛起诡异的红光,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有一个恶魔即将从镜中爬出。
“不好!” 张清羽脸色大变,急退两步,一把拽住陈生衣领往后拖。几乎同时,镜中射出数十道血线,如毒蛇般缠向二人。血线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陈生仓促间举起剪刀格挡,血线触及剪刀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
另一边,黄飞沙被陈文武的鬼爪扫中脖颈,顿时泛起一片青紫。他踉跄着撞向常登台,却被蟒仙一把揪住衣领,像拎小鸡般举到半空。
“没电准备,我还真不敢来碰你们!” 黄飞沙挣扎着掏出骨笛,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客栈地板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一场强烈的地震正在发生。
陈生踉跄着扶住门框,只见木质地板寸寸龟裂,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数十只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这些手臂上布满尸斑,指甲漆黑弯曲,如同锋利的爪子。它们疯狂抓挠着想要爬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张清羽见状脸色剧变,甩出三张雷符贴在地面。雷符上的符文瞬间亮起,电光炸响中,几只手臂被劈得焦黑萎缩,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但更多的尸体已经爬出地面,全是穿着寿衣的百年老尸,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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