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即使在影时空的奇异景观中也显得格格不入。它完全由某种吸收光线的黑色材质建成,表面光滑如镜,却没有任何倒影。更诡异的是,它悬浮在空中,不与任何建筑相连,由几条透明的能量带固定位置。
"怎么上去?"王亚瑟仰头看着那座遥不可及的宫殿,"我可不觉得这里会有电梯。"
凌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镜面碎片:"用这个。镜光一族的通行证。"
她将碎片抛向空中,碎片立即扩大成一面足够容纳所有人的镜子,悬浮在面前。镜面不反射任何影像,只有不断旋转的灰白色旋涡。
"跟紧我。"凌雨率先踏入镜子,身影瞬间消失。
汪大东毫不犹豫地跟上。穿过镜面的感觉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每一寸皮肤都刺痛不已。当不适感消失时,他已经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堂里,黑曜石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镜子碎片。
其他人陆续出现,最后一个是王亚瑟,他抱着石中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我讨厌这种交通方式。"
"嘘!"凌雨突然示意安静,"有人来了。"
厅堂尽头的大门无声滑开,一个身影缓步走入。那人穿着银黑相间的长袍,异色瞳比凌雨的更加妖异,左金右银的光芒几乎实质化。他的面容与凌雨有七分相似,但线条更加锋利,表情冷漠得令人不寒而栗。
"凌霄..."汪大东的时空之剑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欢迎,妹妹。还有主时空的客人们。"凌霄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带着令人不适的回音,"比预计来得快,看来我小看了你们的决心。"
"少废话!"汪大东剑指对方,"我爸在哪?"
凌霄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厅堂中央的地面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方一个球形空间。汪天养悬浮在其中,被无数黑银色能量丝缠绕,双眼紧闭,表情痛苦。
"爸!"汪大东冲向透明地板,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别急,他暂时死不了。"凌霄漫步到球形空间旁,像欣赏艺术品般观察着汪天养,"多么完美的能量源啊。前影皇的灵魂,加上镜光一族的秘法,正是稳定时空通道的最佳媒介。"
"你疯了!"凌雨怒斥,"强行打开通道会摧毁两个时空的平衡!"
"那又怎样?"凌霄突然提高音量,异色瞳光芒大盛,"影时空本就是个错误!我们是被放逐到镜像中的弃民!我要带领族人回归主时空,夺回应有的一切!"
他的狂热宣言在厅堂中回荡,墙壁上的镜子碎片随之震动。汪大东注意到凌霄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口——那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你想要平衡之钥?"汪大东试探性地问,"用来干什么?"
凌霄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哦?汪天养没告诉你吗?平衡之钥的真正用途?"他夸张地摇头,"真遗憾。看来即使是父子,也有无法分享的秘密。"
他转向凌雨:"妹妹,你还记得古籍中关于'永恒之镜'的记载吗?"
凌雨脸色一变:"那只是传说!没有人能真正融合两个时空!"
"但我们亲爱的汪天养十年前就证明了可能性。"凌霄轻蔑地踢了踢透明地板,"他的实验短暂打开过通道,虽然只有几秒钟...却足够让我看到真相。"
汪大东回想起父亲在记忆碎片中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一伙的...十年前那个实验,是你和我爸一起进行的?"
"终于开窍了。"凌霄鼓掌,"没错,我们是合作伙伴。他提供科学知识,我提供镜光秘法。可惜最后关头,他被那个小祭司——你母亲——感化,背叛了我们的理想。"
凌雨震惊地看向汪大东,后者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父亲竟然与凌霄有这样的联系?那他变成影皇,是否也与此有关?
"时间不多了。"凌霄突然转身走向厅堂另一端,"月蚀即将达到顶峰。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平衡之钥,我放了汪天养;要么眼睁睁看着两个时空碰撞,亿万生灵涂炭。"
他挥手打开一扇隐藏的门,露出后面巨大的黑镜:"做决定吧,英雄们。我在镜之间等你们...不过别太慢,你们的父亲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说完,他步入黑镜消失不见。随着他的离开,透明地板下的能量丝突然收紧,汪天养痛苦地抽搐起来。
"我们必须下去救他!"汪大东疯狂地攻击着透明屏障,但毫无效果。
"等等!"雷克斯突然喊道,"看那里!"
他指向墙壁上一块不起眼的镜子碎片。碎片中反射的不是当前的场景,而是另一个房间——一个充满仪器的实验室,里面站着汪天养和凌霄年轻时的样子,正兴奋地观察着中央的能量旋涡。
"记忆碎片..."凌雨认了出来,"凌霄故意留下的。他想让我们看到什么。"
汪大东走近碎片,伸手触碰。瞬间,他的意识被拉入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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