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麻子成家了,过上自己的生活了。
“她说她哭相差,今天大喜事说自己哭得不吉利。”小夭从怀里取出朝瑶给她的配方交给麻子。
一手好字的配方,一看也是出自十七的字。小夭想起朝瑶那龙飞凤舞的字,没点野性都认不出。
“这是她给你们额外的贺礼,说是你们以后可以做点小买卖。”
麻子接过六哥手上的单子,打开一看才知道是卤味的配方。眼角被湿热所晕染,哽咽着嗓子,麻子扎扎实实对着老木与六哥磕了三个头。
老木与小夭又严肃叮嘱几句麻子以后要好好对待春桃,多生几个孩子。这话听得春桃脸红耳赤,麻子担心六哥的嘴,说出其余过于具体的话。他拉着春桃再次谢过之后,连忙走到一边。
叶十七闻言好笑地瞧着喜上眉梢的六哥,默默守在他身边。
老木忙着迎来送往,小夭没什么事,坐在一角专心吃着鸡腿,时不时喝一口十七递过来的酒水。洛愿在房顶上修炼,耳边从一开始的锣鼓喧天到现在的欢声笑语。
“小废物,相柳来了。”
听见凤哥的话,朝瑶蓦然睁开双眸瞧见他站在门口,只是一眼便闭上了双眸。魂体下的她,各感官能力出奇的好,眼睛像是安装望远镜,耳朵戴着听诊器,看得远听得真。凝神时万物汇聚在她身边,细小入微的动静也逃不过她敏感的感官。
显形时.........力气大点的凶悍女子而已。
“怎么?惹到你了?”
九凤打趣着小废物,前几天送毒药的时候,相柳差点又把小废物气晕过去。
“没有。”
“嘴硬。”
“老娘没有!”
“嘴硬!”
“飞远点去!”
洛愿想起前几天试探的结果,差点道心不稳,想引道雷劈死他。
“妖不都是喜欢自由吗?你为什么要拘束在辰荣。”
“你话太多了。”
那天加起来还没说三句话,他说自己话多,最后还用灵力给自己闭嘴了,让自己口不能言。当了一晚上的哑巴,第二天才解开限制。
小夭美滋滋啃着鸡腿,突然被跑过来的串子拉着往外走。“六哥..贵客到了。”
贵客?小夭走到门外才见到是相柳,他这是来参加婚礼还是葬礼?长身玉立,洁白无瑕,白的没有任何杂质,与他们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跟他站在一起总觉得他们像是泥腿子。
老木不好意思接过他手上的贺礼,见他脸上的笑心里直犯嘀咕。最后还是在小六的示意下准备接过礼物,伸手之前还使劲擦了擦双手,生怕脏了人家。
小夭见老木惶惶不安赶紧丢下鸡腿帮着去接礼物,手上的油脂不小心地碰到他的手。相柳笑意不减,淡淡扫了一眼小六身后的串子。
小夭察觉到他的目光,赶紧把礼物递给串子,谄媚地迎着他向屋里走,
相柳走进后院,环视一圈院里的人,随后走进屋内坐下。周围人瞧着突然出现的清冷高贵之人,竟无一人敢接近。
此刻小夭心里也嘀咕,这没到毒药的日子,他总不能是来准备观礼,又或者药真出问题了?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来找瑶儿就行。
叶十七见到相柳的到来,默默坐到六哥身边。小夭瞟了一眼叶十七,唇角不经意扬起笑意,眉眼如月。
相柳把玟小六的变化尽收眼底,恍若未见,眼光匆匆一掠就看向屋外。
“你的药,应该没有差错吧?”小夭收起笑意看向相柳。
“没错,做得很好,所以我来送份贺礼。”
相柳脸上的微笑让小夭更加不适应了,今日这笑意就没下去过。这哪里是来观礼,这明明是来看这一屋子的人质。
相柳的笑意落在刚好飘到屋门口的洛愿眼里,气馁的她又再次飘回屋顶。原来想他大庭广众之下不会随意展示妖瞳,想听听他们聊什么。
好家伙,今天冰山融化了,会微笑了。
“小废物,你是不是过于在乎他了?”九凤觉得小废物自从得知九头妖的身份,那可不是一般的上心,每天心里至少都在想他。
至于这想也分很多种,一会想骂死他,一会想砍死他,一会想绑架他,总归是想。
“没有,只想劈死他。”
院子里,麻子与春桃正在被年轻人戏弄,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小孩子也在院中跑来跑去。老木陪着屠夫高喝酒说笑。
俗世的热闹,让相柳这不入红尘的模样显得不相容,他不屑且不解。“等他们死了,你们兄妹俩依旧是老样子,有意思吗?”
“瑶儿说没人会陪自己一辈子,我也觉得寻不到长久相伴,短暂相伴也是好的。”
叶十七听见他的话看向屋外,相柳听她说起朝瑶,再次转动眼眸环顾屋内屋外。
小夭说完殷勤地给他倒酒,“来都来了,喝杯喜酒吧。”
“轰隆!”
刚端起酒杯的相柳猛地听见屋外一声雷响,院中的众人也错愕地望向上方,青天白日,朗朗晴空,怎么突然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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