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回想起他方才教训谢陵风那一幕,诚实点头,“很凶。”
他指了指一旁趴着的斯派克,“斯派克都被吓到了。”
秦郁珩很是冤枉,“它胆子一直很小。”
余年抓住他话里的把柄,故作生气道:“那我也被吓到了,你也觉得我胆子小?”
秦郁珩很识趣,“那肯定是我的问题。”
余年哼哼两声,像只被顺毛顺舒坦的猫,完全卸下了防备,“这还差不多。”
“那,我要是哪天控制不住怎么办?”秦郁珩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跃动着莫名的兴奋,唇齿轻启,“你会给我戴上锁链吗?”
余年一愣,不知怎的,莫名想到了那张微博照片下网友的分析。
有网友说:摄影师的视角,好像狗在看主人。
余年脸色瞬间爆红,腾地一下站起身,感觉浑身都麻了。
“你、你也太不正经了。”
他郁闷地吐槽,却不敢看秦郁珩的脸。
秦郁珩知道他脸皮薄。
他总是这样,就连被直播间的观众调笑着喊几句老婆,都会脸红,不经逗。
秦郁珩好声好气道歉,“是我不好,以后不这么说了。”
余年语塞,看到秦郁珩一脸认真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不是你的问题。”
他抿唇,却不愿再多说。
都是网友们太讨厌了,总是嗑一些有的没的,误导他!
不过知道他的一些过去之后,余年反而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他们可以说经历有相似之处,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顽强长大。
只不过余年处事更圆融,他在经历那些事之后,反而学会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温和待人。
而秦郁珩则是长出了尖利的刺,摸索出了一套不近人情却能行之有效的生存方式,虽孤独,却站在了顶峰。
所幸,他们都没放弃自己。
“不过我听秦屿说过,他和谢陵风是发小,说明你们俩家关系不错吧?”
余年想到谢家,不禁担忧起来,“你因为我得罪了他们,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秦郁珩眼睛微眯,眸中泛起一股冷意,“小屿品性不端,有他自身原因,但谢家也逃脱不了干系,他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余年被他这气势唬住,暗叹这就是霸总的威势吗?
他不禁抱拳一礼,“是小生多虑了。”
秦郁珩眼中寒意褪去,染上几分笑意,“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他出国时秦屿才两三岁,虽不大懂事,却也喜欢跟在他后面跑。
不想十年过去,他再见到秦屿,对方却是对他满心抗拒和疏远。
谢家打的什么算盘他不是不知道,也就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没找他们算账。
当年谢家老爷子对他也不错,若不是顾及这点情分,秦郁珩也不介意费点功夫一起处理了。
没想到他不主动找他们,他们竟然动到余年头上来了。
监控录像他也看过,对于当时发生的事可谓一清二楚。
谢陵风要真有心,余年在把秦屿按水里之前,他完全可以阻止,而不是冷眼旁观事后借题发挥。
不过是想把事情闹大,把祸患丢甩给余年,还能卖秦家一份好,也就是他那个傻弟弟,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秦郁珩在家耽搁了挺久,公司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余年也提出要回家,他便没有再强留。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余年拎着装衣服的袋子,站在门口对着依依不舍的斯派克撸毛,“那你怎么去公司?”
秦郁珩换上了一套西装,站在玄关处整理自己的袖口。
余年见他后边的领子没翻好,抬手帮他理了一下,“衣领没弄好。”
秦郁珩配合地躬身,方便他帮自己整理。
余年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放轻了。
玄关处本就不大,秦郁珩挺拔的身躯占了大片地方,再躬身,就如同把他圈在了置物柜和自己身前一般。
余年对面有张整容镜,透过镜子反射的景象,他抬手搭在秦郁珩脖子上,好像在主动靠近投怀送抱一般。
余年手上微颤,一时后悔。
他明明就可以直接告诉秦郁珩,让他自己来的。
现在搞得这么尴尬,秦郁珩是个直男肯定不会多想,但他真有点受不了。
“好了。”
秦郁珩很快直起身,一身挺立裁剪合身的西服衬得他气质矜贵,面色依旧平静无波,“麻烦你了。”
余年揉了揉耳朵,有些心虚,“嗯,没关系。”
两人走到地下室,司机已经在车门前等着了。
余年觉得占用了他的司机不太好,“你不用送我,就顺路捎我一程,把我放路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秦郁珩却道:“我邀请你来做客,自然要把你平安送到家。”
“回去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余年看司机也打开了车门等着他,也不好再推辞。
“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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