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之宋焱,乃周王府嫡长子。
是大景帝国皇帝宋燃的堂兄,一出生便被封为周王世子。
母亲李婉出身将门世家,精通琴棋书画。
且有不错的武艺在身,加上为人处世小心谨慎,深得周王宠爱。
然自从宋焱十三岁那年,周王纳了年轻李婉十五岁的的侧妃曹念茹,宋焱与母亲李婉在周王府中处境日渐堪忧。
宋焱十七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
曹念茹的哥哥曹能,不知因何突然被少年皇帝器重,由户部侍郎破格擢升为大景王朝的宰相。
一时间,曹家权倾朝野,跋扈至极。
从曹能发达之日起,宋焱也开始不得周王宋襄的信任,在王府中处处被人猜忌。
纵然是一身的才华,却活如行尸走肉。
这三年来,宋焱虽身居世子之位。
却早已被曹念茹所生的庶子宋蒙,看作是盘中之餐。
今日之落魄,或许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只是刚好出现在这个档口而已。
……
迎着巴掌大的雪花片,一个男人从远处缓缓而来,双臂摇摆均匀,步伐急促有力。
宋焱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耳朵却动了几下。
虽离二十多丈远,也将所来之人大致情形听入耳中。
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身高,八十公斤体重。
一副武者的模样,在瞬间判断之后,映入脑海。
宋焱闭着眼睛,静静体会着周围的一切,他很庆幸自己的感知力和判断力尚在?
他甚至猜想到,自己这几年来在军队辛苦所练的一身魔鬼本领还在。
“阿爹!”姜承玉快速站起来,兴奋的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啦!可把我急死了。”
来者笑容展开,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雪,又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姑娘的额头:
“什么人急着你啦?你们怎么不进屋,看你的红脸蛋,冻坏了吧?”
“那里?”姜承玉慢慢转过身,指了指地上的担架,“爹,你看那里,有人伤的老严重了,赶快救救他吧!”
来者正是姜伯言,这一对兄妹的父亲,宋焱判断出他是位猎户。
眼前的情景,让他突然想起,这一家三口好像缺了一位主母。
不过此时那人已经走到他跟前,他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情了。
“咯吱咯吱”,踏雪的声音就此停止,一副黝黑结实的脸庞,出现在宋焱眼前。
宋焱突然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害怕,而是感觉惊讶。
因为这个人他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这种熟悉从何而来。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却是莫名其妙的踏实。
宋焱想了好大一会儿,当然也想不出个结果,幸好他认为现在是安全的,也就放松了警惕。
“宁儿,这个人伤的这么重,你们怎么不把他抬进屋里,放在屋檐下成何体统。”
姜伯言说着,摇着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年轻人。
姜承宁右手用力撑了一下屋前的台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积雪。
“爹,我一直都在看着他,死不了,我只是不想让他进我们的房子。”
“怎么了?我可没定这个规矩啊!谁说不能让别人进我们房间啦?”
姜承宁停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粗声粗气的,正要说话,却被姜伯言拍了拍肩膀,拦下了。
“宁儿,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娘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都怪我,我不该把外人随便带到家中。”
姜承宁“哼”了一声,转过身开始摸眼睛,一边的玉儿也突然低着头安静下来。
姜伯言俯下身,整理了两下宋焱身上的一层野猪皮。
伸手扶起担架的两个扶手,“宁儿,起来起来,帮个忙,把担架抬起来。”
“爹,真要把他抬进屋里吗?”
姜伯言点了点头:“他不是一般的人。”
说完,他又感觉说错了话,“哦,他这个人啊!我是说他的伤不一般,伤的太重了,再不治就真的活不了。”
玉儿看了看哥哥,哥哥又看了眼妹妹,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三人一起将宋焱抬进屋后,姜承宁从厨房取了些吃食。
便以劳累了一天需要休息为由,进房间去了。
姜承玉看了一眼哥哥不悦的黑脸,知道他那脾气,也没有去多问,就开始帮着父亲一起为宋焱疗伤。
宋焱躺着不动的时候,或许是血液流通不畅,亦或是被外面的冰冷天气冻僵了,不怎么感觉到疼痛。
等被抬进屋子里后,霎时疼痛难忍,时而感觉骨肉分离,时而感觉肝肠寸断,更甚者还有万虫琢身的感觉。
姜伯言虽是猎户,亦略懂医术。
特别是长期在外又与世隔绝,对跌打损伤之类的诊治技巧算是颇有了解。
经姜伯言一起一落的来回倒腾几番,宋焱惨叫连连,终究也是顶不住,晕倒过去。
姜承玉心头一惊一乍,在旁边稍坐了一会儿,看到流了很多血。
后又看到父亲拿针线,缝补人的血肉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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