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陈默的战术手电筒光束撞上了扑面而来的檀香。祠堂穹顶垂着七盏青铜灯,灯油呈血色,在气流中摇曳出七个守陵人剪影,每道影子后颈都有与陈默相同的青胎记,只是形状从北斗渐次残缺。
“是三脉传承灯,”苏璃的唐刀轻点地面,青砖缝隙里渗出的尸油在刀身映出星图,“毕摩经说每盏灯对应一代传人,灯灭则脉断。”她看向中央灯柱,最顶端的灯芯正剧烈跳动,“这盏天枢灯在流血,说明陈氏传人正在经历血祭。”
阿木的骨针突然刺入掌心,鲜血滴在灯柱基座,显形出“贞观二十三年”四个精绝文:“毕摩的骨血能唤醒祠堂记忆,”老人盯着灯柱上的浮雕,“初代守陵人陈玄策在此立誓,陈氏血脉永为星图活祭。”
江远的平板在檀香中恢复信号,3D建模显示祠堂呈北斗状,七个偏殿对应三脉传承。陈默的罗盘残片与中央祭坛共鸣,石台上的青铜鼎突然发出蜂鸣,鼎内浮着的羊皮卷正是精绝地宫唐棺中的秘卷副本。
“看穹顶。”苏璃的唐刀指向头顶,七幅巨型壁画随灯光明灭交替,第一幅画着陈玄策持罗盘站在陨铁前,脚下跪着被斩断尾刺的蝎子——正是黑狐标记的起源。第二幅中,苏氏初代守陵人挥刀斩向企图破坏星图的妖邪,刀鞘红绳与苏璃护腕上的银饰一模一样。
“第三幅!”江远突然惊呼,画面里毕摩举着甲骨站在星图中央,十二道血光从祭坛射向北斗,“是毕摩一脉用甲骨定星轨的场景,和阿木在磁光室做的一样!”
阿木摇头,骨针指向第四幅壁画:陈氏族人 knelt 在青铜神树前,心口插着陨铁匕首,树根深扎星核:“毕摩经里没写,原来三脉中真正的血祭者只有陈氏,”老人声音发颤,“苏氏持唐刀护血脉,毕摩掌占卜断吉凶,而陈氏……”
陈默的手指划过祭坛边缘,那里刻着与母亲金属棺相同的“073”编号,突然显形出小楷注释:每代陈氏传人需在九星连珠前血祭星核,若血脉断绝,则启动‘影子计划’——以近亲血脉伪造传承人。他猛然想起无人机里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左眼角的泪痣正是三叔罗盘上的断尾蝎标记。
“看偏殿!”苏璃的唐刀劈向暗门,门后石室中央石台上摆着七具鎏金棺,每具棺盖都刻着守陵人三脉的星图,“是历代守陵人墓室,初代腰牌应该就在中央棺里。”
江远的扫描仪突然发出蜂鸣,中央棺盖内侧用凝血写着:1983年6月14日,振海、若兰到此,星核碎片藏于天枢位地砖下。陈默蹲下身,罗盘残片与地砖的星图缺口共振,三块青砖翻转露出暗格,里面躺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腰牌,背面刻着“守陵人三脉之主”。
“腰牌内侧有机关,”苏璃的护腕银饰与腰牌共鸣,显形出微型星图,“需要三脉信物同时注入血脉。”她割破指尖,血珠滴在腰牌苏氏标记处,陈默和阿木的血珠同时融入陈氏与毕摩的星图。
腰牌突然发出强光,投影出完整的守陵人传承树:陈氏为根,苏氏为干,毕摩为枝,而在根系最深处,赫然标着“黑狐妖邪”的封印之地。阿木的骨针突然指向壁画角落,那里画着个戴现代安全帽的男人,正在拓印星图——正是1983年科考队的王教授。
“初代腰牌能显形地宫核心,”陈默盯着星图投影,精绝地宫、巴琅山地宫、昆仑山地宫的位置在北斗七星上依次亮起,“父亲笔记里说的‘九星连珠需九处地宫共鸣’,原来每处地宫都对应北斗九星。”
话未说完,祠堂中央的青铜鼎突然沸腾,灯油溅在壁画上,显形出动态画面:1983年科考队正在修复星图,父亲握着初代腰牌站在祭坛前,母亲的护腕银饰照亮了他后颈的青胎记,而三叔举着相机的手,袖口露出半截断尾蝎纹身。
“他们早就知道黑狐的阴谋!”苏璃的唐刀劈向壁画,刀身与陨铁碰撞的火星中,护腕显形出母亲在金属棺中的画面,“你父亲当年没告诉你,腰牌不仅是传承信物,更是打开‘影子计划’的钥匙——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就是用你的血造出来的!”
阿木突然按住陈默的肩膀,骨针指向腰牌内侧的星图缺口:“毕摩经里的‘双星同辉’,”老人盯着陈默掌心的罗盘残片,“当陈氏传人同时拥有真血与影血,星图会显形终极秘密——比如,你母亲当年到底有没有死。”
祠堂突然震动,穹顶壁画上的守陵人集体转向陈默,手中的罗盘、唐刀、甲骨同时指向他的胸口。陈默感觉有股力量在拽动腰牌,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脱离身体,影子手中握着的,正是三叔那刻着断尾蝎的罗盘。
“别动!”苏璃的唐刀横在他胸前,刀刃映出影子眼中的红光,“那是黑狐用你的血养在星图里的‘影子’,腰牌共鸣让它现形了!”
陈默握紧青铜剑,剑鞘红绳与腰牌的星图共振,壁画上的初代守陵人突然睁眼,将手中罗盘砸向影子。影子发出尖啸消失,腰牌内侧显形出新的刻痕:天枢星位,昆仑之底,影血归位,星图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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