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守陵人血契
长白山天宫的青铜门在暗河尽头显形时,陈默的罗盘残片突然发出蜂鸣,青铜表面的星图纹路如活物般爬向他后颈的青胎记,在皮肤下勾勒出与宫门相同的陨铁符文。苏璃的护腕银饰同时发烫,内侧的星图纹身与宫门中央的“守”字纹章完全重合。
“是三脉血契的显形。”阿木的骨针指向宫门两侧的浮雕,那里刻着初代守陵人陈玄策与苏氏、毕摩先祖的血祭场景,“贞观二十三年,他们用陨铁剑剖开胸膛,将血脉融入星图,才有了三脉传承。”
江远的扫描仪突然穿透宫门,热成像显示门后是座倒悬的星图大厅,穹顶陨铁组成的北斗七星正在滴血,每颗星位下都跪着具戴银镯的骸骨,后颈的青胎记呈罗盘形状。
“都是陈氏血祭者的遗骸,”陈默的银镯与骸骨共鸣,显形出记忆碎片,“唐代至今,每代传人都在星图下完成血祭,心脏被制成星核碎片。”
苏璃的唐刀突然抵住宫门缝隙,刀刃映出内侧的彝文血誓:陈氏血祭,苏氏护脉,毕摩断凶,三脉同生,星图同辉。她撩起袖口,护腕下方的星图纹身正在渗出黑血,“我父亲说过,苏氏护腕的银饰是用初代传人手腕的骨血锻造,每代传人成年时,都要割开皮肤嵌入陨铁片。”
阿木突然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的毕摩图腾,图腾中央嵌着块碎骨:“毕摩一脉用头骨刻甲骨,”老人声音发颤,“每片甲骨都是先辈的额骨,我们用生命为星图占卜,却连自己的死亡都算不透。”
话未说完,宫门突然发出闷响,陈默的罗盘残片自动嵌入门楣的星图缺口,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倒悬的星图大厅。天花板上的北斗七星每颗都连接着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拴着的,正是九处地宫的微型星图模型,精绝、巴琅山、秦岭的模型正在滴血。
“是九星连珠的献祭场,”陈默的超忆症激活,父亲笔记里的星图数据与眼前场景重叠,“每处地宫对应一颗主星,而长白山天宫是‘天枢’,负责吸收其他八星的能量。”
苏璃的护腕银饰突然投射出立体血契图,三脉传人用红线连接,陈氏位于中央,苏氏和毕摩的红线分别指向“天璇”“天玑”:“精绝地宫的壁画没说,”她盯着血契图,“三脉传承的本质,是让陈氏血脉成为星图的‘心脏’,苏氏和毕摩则是‘动脉’和‘静脉’。”
阿木的骨针突然指向星图大厅中央的祭坛,那里摆着具鎏金棺,棺盖刻着与陈默母亲相同的“073”编号:“毕摩经的最后一页,现在才显形,”老人看向陈默,“‘当三脉传人在天宫重逢,陈氏血祭者需躺进鎏金棺,让星图抽干血脉,为九星连珠提供能量’。”
江远的扫描仪发出刺耳警报,显示祭坛下方的星核区有剧烈能量波动:“星核正在吸收陈默的血脉频率,”他盯着数据,“就像……在确认最后一位血祭者的身份。”
陈默的银镯突然冰凉刺骨,他看见鎏金棺盖内侧刻着父亲的字迹:1983年6月21日,振海留,若你看见这行字,说明星图已启动‘血契归位’,记住,棺底暗格藏着能摧毁星核的陨铁匕首——那是你母亲用自己的护腕熔铸的。
话未说完,星图大厅的北斗七星突然逆转,陈默感觉有股力量拽动心脏,不由自主地走向祭坛。苏璃的唐刀及时横在他胸前,刀刃与护腕银饰共振,显形出母亲在金属棺中的画面:小默,血契的真相不是牺牲,是星图对守陵人的背叛——初代陈玄策根本不是自愿血祭,他是被妖邪逼入了绝路。
暗河深处传来爆炸,黑狐团伙的探照灯扫过宫门,陈默看见为首的面具人举着的,正是从神树地宫夺走的星核碎片,碎片表面的“073”编号在星图光中泛着红光。
“小默,你终于来了,”三叔的声音从星图阴影里传来,他站在“天枢”星位下,后颈的青胎记与陈默如出一辙,“1983年在神树地宫,我看见你父亲把你的血滴进星核,从那时起,你的命运就和星图绑在了一起——现在,该完成最后一步了。”
陈默的罗盘残片突然与祭坛的星图共鸣,显形出地宫深处的壁画:唐代守陵人被黑狐妖邪逼至绝境,陈玄策不得不与星图签订血契,用陈氏血脉换取三脉存续,而妖邪的尾刺,正插在星核核心区。
“原来,血契是妖邪设的局,”陈默握紧神树断刀,“三脉传人不是守护者,是星图圈养的血奴!”
苏璃的唐刀劈向“天枢”星位的锁链,刀刃与护腕银饰共振,显形出初代苏氏守陵人的战技:“砍断锁链,就能切断天宫与其他地宫的联系!”
阿木突然将十二片碎骨按在“天玑”星位,毕摩阵发出强光:“毕摩以骨血为饵,引星图反噬!”老人后颈的青胎记正在剥落,“小默,去祭坛暗格拿陨铁匕首,那是唯一能摧毁星核的武器!”
陈默冲向祭坛,银镯与鎏金棺产生共鸣,棺盖自动滑开,露出里面的星核——表面流动的星图,正是他后颈青胎记的放大版。棺底暗格中,躺着把刻着母亲银饰花纹的陨铁匕首,刀柄上刻着:若兰留,小默,用这把刀刺向星核裂缝,那是妖邪尾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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