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一名玄袍男子在众弟子众星拱月般簇拥下,缓缓走进院内,他身形高大挺拔,如孤峰峙立,一袭玄色长袍裹身,更显肃杀之气。
“岳掌门、两位师太,别来无恙!”男子嘴角噙着三分似笑非笑的弧度,既似讥诮又带威压,颌下三缕长须随风而动,周身寒气四溢,恍若荒原孤狼,教人不寒而栗。
岳不群面色骤变如阴云密布。闭关之时,他曾千般揣测左冷禅的武功进境,却不想对方寒冰真气竟已臻化境,单是站在院中,那股慑人威压便令人呼吸困难。
令狐冲也是目光一凛,收起玩味心态,脑海疯狂旋转,盘算着应对之法。
院内华山、恒山、衡山三派弟子不过二百,而府外黑压压围着一片,少说也有五百余人。
再说战斗力方面,己方也就二定、师父师娘、自己和师妹。对方有昆仑掌门、余沧海、左冷禅。这还不够,左冷禅左右还分站两名内力颇深之人,一人身着泰山派道袍,想来便是夺位成功的玉音子。另一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眼睛深邃无比。
“左掌门、解帮主、玉音子掌门别来无恙。”岳不群折扇轻摇,不疾不徐地拱手为礼,端的是一派宗师风范。
“岳不群!”玉音子拂尘怒指,厉声喝道:“方才你说谁是土鸡瓦狗?”
老乞丐解风摇了摇头,长叹道:“君子剑岳掌门,何以堕落至与魔教沆瀣一气!”
“阿弥陀佛!”定闲师太踏步上前,声如洪钟:“今日乃新人佳期,诸位这般兴师动众,是何道理?”
定逸师太性子火爆,拂尘一抖,直指三人:“左冷禅!你药王庙暗算华山,衡山脚伏击莫师兄,仙霞岭、廿八铺、铸剑谷残害我恒山弟子!这等行径,也配谈什么并派?玉音子以下犯上、谋夺篡位,还有脸在此狺狺狂吠!解帮主,五岳之事,与你丐帮何干?左冷禅屠戮同道时,怎不见你主持公道?”
“你个老尼姑……”玉音子率先急眼,若不是左冷禅挡在前面,他怕是提起拂尘便朝定逸攻去。
别看定逸师太平日泼辣,这一番话却说得慷慨激昂,三派弟子听后无不振奋。尤其是岳不群,刚才稍稍紧张的情绪瞬间消散干净,他又悠哉地摊开折扇,朗声笑道:“今日爱徒与小女大喜,诸位远道而来,岳某不胜荣幸。”
“够了!”左冷禅玄袍无风自动,院中骤然寒气逼人。他目光如冰扫过众人,厉声道:“今日来意有二:诛杀勾结魔教的令狐冲,议定五岳并派之事。本座不欲多造杀孽,还望诸位识相!”
“药王庙之夜,岳某已当众宣布华山退出五岳联盟。左掌门是闭关太久,没有听闻消息吗?” 岳不群转身望向红袍猎猎的令狐冲,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再说岳某爱徒性命,恐怕不是左掌门说取就能取的!”
玉音子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为了讨好主子欢心,又喧宾夺主,跳脚怒骂:“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结盟之誓,岂是你只言片语就打破!”
“阿弥陀佛!”定闲师太拂尘一甩,话语铿锵有力:“五岳结盟,本意共抗魔教!如今落了个同室操戈,可悲、可叹!恒山派今日起也退出联盟!”
令狐冲苦笑一声,暗暗摇头:“正派人士当真道貌岸然,背地里刀子捅得贼溜,明面上还能和和气气说话。若非敌众我寡,我定学那魔教作风,领着师弟们杀他个痛快!”
左冷禅面色阴沉如铁,蓦然暴喝:“本座乃是告知,不是商议。”
话音未落,院墙内外骤然剑光冲天。泰山、嵩山弟子,就连非五岳剑派的昆仑、青城弟子也都剑指苍穹,声震九霄:“魔教虎视,孤派难存!并派则生,分裂则亡!”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定逸师太怒目圆睁,气得浑身颤抖。
定闲师太深知今日若不给左冷禅一个答复,怕是无法善了,只得望向岳不群,目光中尽是决然之意——今日恒山愿与华山同生共死。
“哈哈哈哈~”岳不群笑声尖锐刺耳,竟比左冷禅的寒气还要冷上三分。“左盟主既要并派,岳某岂敢不从?只是这掌门之位...”他话锋一转,讥笑道:“左掌门坐得,其他四派掌门自然也坐得。”
玉音子再次跳出来:“我泰山派势弱,不敢觊觎五岳掌门之位。嵩山派上下弟子近三百人,十三太保威震江湖,左盟主寒冰真气独步天下,这掌门之位舍他其谁?你们三派加起来,怕也敌不过嵩山一派!哪里来的底气争夺掌门之位?”
“哦?”岳不群冷哼一声:“嵩山泰山既然这般了得,何必惦记我们这些土鸡瓦狗?”
左冷禅袍袖翻卷,止住玉音子的聒噪,眼中寒芒暴涨:“看来岳掌门也想坐这五岳剑派掌门之位?”
岳不群不置可否,朗声道:“岳某与魔教血海深仇,正欲率领五岳共诛邪魔!”
“好!好!好!”左冷禅连道三声,每说一字,双掌寒冰便厚一分。院中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似乎要凝结成霜:“本座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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