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花无心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可疑。
慕容颖正想追问,房门却被敲响。河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慕容姐姐,知府大人派人来寻您,说是您父亲有急事。"
"我父亲?"慕容颖惊讶地看向花无心,"我下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花无心点点头,但在慕容颖转身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屋外,知府派来的衙役恭敬地向慕容颖行礼。"慕容小姐,慕容大人请您立刻回府,说有要事相商。"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没有父亲?"慕容颖疑惑地问。
"大人今早刚到大瓯地,一进城就命小人来寻小姐。"衙役答道,"大人说事关重大,请小姐务必速归。"
慕容颖回头望了望屋内花无心的房间,犹豫片刻后点头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父亲,确切的说他已经入土了。"
当她再次敲开花无心的房门时,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青锋剑也重新背在了身后。
"你要出去?"慕容颖惊讶地问。
"嗯。"花无心简短地应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办。"
慕容颖想问他要去哪里,但衙役催促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只好作罢。"他们说我父亲突然回姑苏,说有要事找我,净胡扯。"
花无心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当慕容颖的身影消失在屋外转角时,他的眼神骤然变冷,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花"字。
"时候到了。"他低声自语,将玉佩重新藏好,大步走出房间。
慕容府原位于城东,是一座雅致的园林式宅邸。慕容颖穿过熟悉的回廊,心中却充满不安。父亲死后,堂叔收拾了房子,住了进去,她与堂叔不甚好,不常回去。
书房内,慕容白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严肃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颖儿,你来了。"
"堂叔。"慕容颖行礼,"您突然回来叫我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但是为什么要说是我父亲?"
慕容白的笑容收敛,示意她坐下。"我没有,只是他们要那样传话,是因为收到密报,'血手印'近日将潜入大瓯地。"
"血手印?"慕容颖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杀手?他来这做什么?"
慕容白摇摇头:"尚不清楚。但此人武功高强,手段残忍,二十年前曾参与过一桩灭门惨案,花家上下三十余口,无一幸免。"
"花家?"慕容颖心头一震,想起花无心背后的青锋剑和那块刻着"花"字的玉佩。
"怎么,你听说过?"慕容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慕容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提花无心的事。"只是……觉得这姓氏少见。堂叔为何突然提起这桩旧案?"
慕容白叹了口气:"因为血手印此次来这,很可能与花家有关。当年那场屠杀后,江湖传言花家幼子侥幸逃生。如今十八年过去,若那孩子还活着,必是来复仇的。"
慕容颖的心跳加速,花无心这几日的异常举止突然有了解释。她强自镇定地问道:"堂叔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慕容白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旧册子,翻开其中一页。"因为当年花家灭门案发生时,我正好在姑苏。这本是别人私下记录的案卷,朝廷对此事讳莫如深,但我一直怀疑幕后另有主使。"
慕容颖接过册子,看到上面详细记录了花家灭门的惨状,还有一张模糊的画像,画的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旁边标注着"花家幼子,名无心,下落不明"。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册子。花无心,真的是那个幸存的孩子!
"颖儿,你怎么了?"慕容白关切地问。
慕容颖勉强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案子太残忍了。堂叔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小心防范吗?"
"不止如此。"慕容白严肃地说,"我怀疑血手印来这,是要对花家幸存者下手。若那孩子真还活着,我们必须保护他,这可能是揭开当年真相的关键。"
慕容颖的心揪了起来。花无心这几日的沉默,那个噩梦,他对知府人马的戒备……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不是在消沉,而是在准备复仇!
"堂叔,我……我可能认识这个人。"慕容颖终于忍不住说道,"他叫花无心,就住在城外,前几日还救过我的命。"
慕容白猛地站起身:"当真?快带我去见他!"
"等等,堂叔。"慕容颖拦住他,"花公子这几日情绪异常,若贸然前去,恐怕会引起他的戒备。不如让我先回去,试探他的口风。"
慕容白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也好。但务必小心,若他真是花家后人,此刻必定满心仇恨,行事极端。"
离开慕容府时,天已近黄昏。慕容颖心事重重地走在回茅屋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堂叔的话。她想起花无心教她剑法时说过的话:"剑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但有些仇恨,只能用血来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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