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宁一滞，眼中的金色暗了暗，“你想去轮回吗？”
晏眠实话实说道：“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不是吗？而且，我也没什么留恋的，或许轮回是最好的了。”
而且如果不是灵魂穿越到这个书本的世界里来，说不定他在那个世界早就投胎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投胎，能不能投到他那个世界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回去，毕竟那个世界才是他原本的世界，更加方便更加舒适。
他自顾想着，却没发现姜怀宁眸越发黯淡的目光。
没有什么留恋吗……
姜怀宁：“轮回之后，你就会忘记这一世的事。”
“我知道。”
“……”
姜怀宁尽量扯出一丝安抚的笑，却藏着几分苦涩，“晏眠，再等等，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别的方法的。”
晏眠直白道：“占别人身体我做不到，入鬼道没门，成为鬼使失败的代价太大，而剩下的两种方法，成为厉鬼我又没有啥执念，不断更换载体也只能是一时方法，重点是，会很麻烦你。。”
姜怀宁快速说：“不麻烦。”
晏眠静了一瞬，轻声道：“姜怀宁，对不起啊。”
姜怀宁蹙眉，“什么？”
“成为你的累赘了，要不是谢天涯挟持我，你也不会放他走，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会浪费修炼的时间，还冒险去找方法，所以，对不起。”
姜怀宁心口一酸，忽然生出一股窒息感。
他垂下眼睫，
不是的，是他想要晏眠留下。
明明晏眠的灵魂很虚弱，明明最好的选择是入轮回，明明晏眠早说过愿意去轮回，可是他，还是想要强行留下。
“不要和我道歉……”
姜怀宁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晏眠，不要和我道歉，永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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