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起手机拨给陆总，嗓音低得像淬了冰：“立刻冻结裴氏所有海外账户，把三年前的审计报告调出来——对，现在。”
林修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眉峰越拧越紧。
“什么？”他压低声音，“确定是全球金融市场？”挂断后，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线人说，黑鹰计划在下周美联储加息当天，用卫星链路操控多个国家的股指期货，制造市场恐慌。”
沈扶黎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后颈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在酒店，那个杀手临死前说的“大动作”，原来指的是这个。
“他们要做空全球市场。”裴玄澈的声音像块冰，“用卫星链路干扰交易系统，同时释放伪造的政策信号，等散户恐慌抛售……”他没说完，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电脑屏幕都晃了晃。
“那我们得——”
“嘘。”林修突然抬手。
小平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竹叶慢慢靠近。
沈扶黎的呼吸瞬间屏住，她看见裴玄澈的手已经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枪，但刚才为了引开追兵，他把枪留给了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住了。
裴玄澈挡在沈扶黎身前，后背绷得像块钢板。
他回头看了眼林修，后者已经抄起了墙角的铁棍。
三个人的影子在墙上叠成一团，随着窗外的风摇晃，像三柄悬着的刀。
“咔嗒。”
是门锁被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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