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剧烈震颤,脚下的大地仿佛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音如滚滚闷雷,直灌双耳。
周围的空气燥热而潮湿,湿度仿佛陡然升高,黏腻的水汽附着在皮肤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气流也变得紊乱起来,丝丝缕缕的热流在身边肆意穿梭,撩动着衣角,发出沙沙的声响。
陈墨的指尖还凝着苏挽月胎记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柔地包裹着指尖,却被突然灌入鼻腔刺鼻的焦糊味冲散——那是星砂在高温中崩解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刺鼻的烟火气,那味道辛辣地刺激着鼻腔,让人忍不住皱眉。
他抬头时,林寒山的星链正像被火舌舔舐的蛛网般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金属在高温下扭曲的惨叫。
紊乱的气流吹过,带着星链融化时散发的丝丝热气,拂在脸上,有一丝灼热感。
半透明的躯体里渗出幽蓝微光,那些光痕竟在半空勾勒出青铜面具的轮廓,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幽蓝色的光如鬼魅的眼睛,幽幽地闪烁着。
"是巫王!"苏挽月结晶的右臂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如利剑般穿透耳膜,红蓝纹路在晶体内炸成星芒,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眼球,"他附在寒山的星链上!"
陈墨的瞳孔骤缩,眼中满是震惊。
那道虚影咧开的嘴角与初代巫王如出一辙,嘶哑的声音裹着风雷,仿佛从远古传来的诅咒,那声音粗糙而冰冷,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交出青铜钥匙!
唯有彻底抹除巫族血脉,才能封印天道裂隙——"话音未落,星链突然暴长,像活物般缠向陈墨左眼脱落的钥匙,星链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那声音如同狂风呼啸,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紊乱的气流被星链的快速移动搅得更加汹涌,吹拂在身上,带来一阵寒意。
"挽月!"陈墨反手攥住她结晶的手腕,掌心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晶体,而是皮肤下跳动的滚烫血脉,那股滚烫的温度如同炽热的岩浆,让他心中一紧。
他能看见她锁骨处的血色胎记正在发亮,与右臂的烛龙漩涡图腾共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月光般温柔地洒在皮肤上,"你说的玄冥石祥,现在需要什么?"
"反物质结晶!"苏挽月的牙齿咬得发白,结晶已爬上脖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颤抖,那声音虚弱而急切,"把星链里的反物质引到我这里——"
话音被星链抽打的破空声截断,那声音尖锐而凌厉,如同利刃划过空气。
周围的湿度似乎又加重了,空气仿佛都能拧出水来,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陈墨感觉左手腕一紧,竟是林寒山半透明的手指扣住了他,那手指冰凉刺骨,如同寒夜的冰霜,触感冰冷而僵硬。
林寒山的眼白泛着幽蓝,喉间发出不属于他的低笑,那笑声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无数只蜘蛛在身上爬行,"你以为他还能自主?
这具躯体早被空间水啃噬干净,现在只剩我......"
"住口!"陈墨吼出声,吼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左眼的灼痛突然窜遍全身——那是巫纹在沸腾,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那灼热的感觉如同置身于火海之中。
此时,一股湿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让人更加难受。
他惊觉缠绕过来的星链竟随着他的情绪微微偏移轨迹,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巫纹能操控星链?"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已本能地翻转手腕,将星链引向苏挽月右臂的晶体。
"对!
就是这样!"苏挽月的眼睛亮了,晶体内的红蓝纹路突然交织成新的图腾,那图腾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五彩斑斓,如梦幻般迷人,"幽冥血与巫血融合......石蝶!"
陈墨这才注意到,被地脉震落的石蝶碎片正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苏挽月头顶重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脆悦耳。
气流在石蝶碎片的飞舞中形成了一个个小旋涡,轻轻拂过脸颊,痒痒的。
青黑色的玄冥石像逐渐成型,其胸前的凹陷处突然泛起红光——与陈墨心脏的跳动频率完全一致,那红光如同跳动的火焰,温暖而明亮。
周围的湿度似乎因为石像的成型而有所降低,空气变得稍微清爽了一些,但气流依旧紊乱。
在此之前,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阿九,眼神中不时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偶尔还会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在众人都为稳定重力场无计可施时,阿九突然抬起了头,他的
"天道核心......在长安皇陵。"苏挽月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石像的眼纹与她的胎记同时亮起,那光芒柔和而神秘,"但需要重力场稳定......"
"用我的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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