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直到日落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他们来到了一处破庙前,那破庙看上去有些破败,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但此刻对于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的众人来说,却宛如一处避风的港湾。
众人下马走进破庙,各自寻了地方坐下,一时间,庙内满是沉重的喘息声。司马轩顾不上休息,赶忙从怀中取出几粒治理内伤的药丸,递给林婉儿说道:“婉儿姑娘,快把这药丸服下,对你的内伤有好处。”林婉儿感激地接过药丸,服下后便闭目调息起来。韩云霄则直接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开始运功调息,试图压制体内紊乱的经脉,调理伤势。
司马轩又赶忙走到一旁,依次给蓝白、简如天、秦时月他们包扎伤口、疗伤。他手法娴熟,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轻声安慰着众人,让大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过了一阵,林婉儿调息完毕,除了脚上的旧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外,内伤已无大碍。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一旁闭目调息的韩云霄,看到他胸前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心中一阵刺痛,又看到那还在渗血的伤口,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拿起司马轩放在一旁的伤药,起身朝着韩云霄走去。
“韩宫主!你的伤需要包扎一下。”林婉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说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破庙中显得格外清晰。韩云霄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等会简如天会过来帮我上药包扎的。”林婉儿听他这样说,心头一阵低落,抬眼朝着简如天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司马轩正在替简如天的手臂包扎伤口,简如天因为疼痛,眉头微微皱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韩云霄似乎也发觉了简如天的手臂受伤,当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林婉儿见状,勉强笑了笑说:“韩宫主,你莫不是嫌弃我的手脚笨?我自幼跟着爷爷在山里长大,经常替那些受了伤的小动物包扎,放心吧,不会弄疼你的。”韩云霄皱了皱眉,本想再拒绝,可低头看了看那伤口,的确刚才受的那一刀伤口颇深,虽然此时暂时止血了,但若是不早些包扎上药,怕是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于是终是没说什么。
他缓缓解开胸前的衣襟,那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一道狰狞的刀伤横亘其上,伤口还在缓缓渗着血,那鲜红的颜色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林婉儿看着韩云霄那结实的胸膛,先是脸微微一红,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羞涩。可紧接着看到那处触目惊心的刀伤,她又满心心疼,眼眶瞬间微微湿润了。她也不再扭捏,快速拿起手里的伤药,开始为韩云霄处理伤口。
她先是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掉韩云霄身上多余的血迹,那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一般。随后,她小心地朝着那刀伤上洒上伤药,药粉触碰到伤口,韩云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显然这药粉洒上去刺激着伤口,让他强忍着疼痛。林婉儿心疼地问道:“痛吗?我轻些。”韩云霄咬着牙,面无表情地说道:“无碍!”
林婉儿不再多言,专注地帮他上药,一遍又一遍,直到上了几遍,那刀伤才终于不再渗血。她才拿起布条,仔细地帮韩云霄包扎好伤口,那布条在她手中缠绕,每一圈都裹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紧让韩云霄难受,又能保证伤口不会崩开。
韩云霄在她包扎好后,立刻披好衣服,他着实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裸露着身体,哪怕刚刚是为了处理伤口,此刻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林婉儿见状,自觉地退到了一边,站在那里,心中却还在为韩云霄的伤势担忧着。
这时,司马轩也忙完了手上的事,走过来对林婉儿说道:“婉儿姑娘,你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随时告诉我啊。”林婉儿点点头,脸上却依旧带着一丝忧虑,她担忧地说道:“也不知道厉大哥和玲姐姐如何了?他们落在暗影门的手里,真怕他们遭遇不测啊。”司马轩听了,也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唉,没想到这暗影门如此深藏不露。据我所知,当初就是他们派萧千寒协助,灭掉了四派,还暗中挑起江湖诸多事端,这背后的阴谋怕是大得很呐。”
林婉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那暗影门门主究竟是何人?竟有这般能耐,能在江湖中搅起这么大的风浪,还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司马轩无奈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啊,至今还没有此人的准确信息。韩宫主,你是否知道什么?”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韩云霄。
韩云霄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此刻满心担忧佟玲的安危,暗影门确实太过神秘莫测了,如若佟玲真在他们手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想到此处,他双手握着的拳头又紧了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想办法把佟玲从暗影门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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