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空，告诉我以前发生的事吧。”
余暃点头，他知道林然是想知道以前陆易云被欺负的事。
林然走后，余暃试探抱着齐霖玉走向墙壁，身躯蓦地从坚硬的墙壁中穿透过去，他意外回头望去。
那面墙依旧矗立在原地。
“好奇怪，刚刚被玉玉砍的时候，明明确认过这确实是堵墙啊。”
余暃低声喃喃自语，回想起当时被齐霖玉追杀的情景，不禁有些疑惑。
当时，他可是为了躲避砍向他脖子的剑刃，不顾一切一头撞上那堵墙。
结果便是，眼冒金星，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弹去。
尽管如此，余暃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在地上翻滚几圈，以极快的速度从头顶飞跃过来的齐霖玉胯下钻过。
捂着因为撞击而肿起来的脑袋，再次逃离了现场。
扑空的齐霖玉一剑砍入墙壁，确认墙是实心的后，也立刻转身朝余暃再次追杀而去。
回忆结束，余暃负重前行，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袍。
被汗浸湿的衣袍尽数贴着身上，余暃难受极了，他一把扯下勒着脖子的衣袍，顿时，上半身衣服便松垮垮的耷拉在他身上。
“……”原本眯着眼睛准备‘等死’的齐霖玉，见余暃爆衣，眼眸漂浮不定。
忽然，齐霖玉一愣，那是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道狰狞的刀痕映入眼前，他闭上眼思索半天，也没想起余暃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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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哦豁哦豁↗！打起来了终于打起来了！ ！”
水面上，鱼头一号冒出眼睛，眼眸正兴奋不已地望着双方的战斗。
鱼头二号也缓缓冒出脑袋，“一号，人类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当它望向满天泥巴在天空飞舞，铁片乱飞时，鱼头二号陷入良久的沉默。
“哦豁哦豁↗！诶！怎么跑了啊！我还没看够呢！！”一号意犹未尽。
“快回来啊！我还没赌哪边赢呢！”
“一号，我看你是真是闲疯了……”
鱼头二号一个鱼突猛进，创翻鱼头一号后，双手立刻扣住一号脸颊两旁的鱼鳃，使其无法翻转回来。
“该去准备一下了……快要到了……”
鱼头二号默默扯着剧烈挣扎的一号回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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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空中降下的稀土停止了，大概是余暃的灵力耗尽了。
沈鹤归双眸幽深，“当初学堂总是有个小孩翻墙进来偷听老师教课，你还记得吧。”
秦淮年其实很不想回忆那些往事，但奈何沈鹤归提了，眼底浮现些许难以言喻的晦涩，“知道……”
他之前也有猜测余暃就是那个小孩，但其实他一直以为那个小孩已经死了。
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毕竟当时他那一刀，可是结结实实刺中的。
一想到这，秦淮年眉眼间便染上一层温怒，他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当时只想让他出去而已……”
沈鹤归安抚拍了拍秦淮年的肩膀，温润开口，“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错。”
“小归……”秦淮年有些热泪盈眶，只有小归一直在他身边，懂他，给予他一定安慰和安抚，这么好的人，陆易云怎么会不好好珍惜。
秦淮年还想说些什么，刚看向沈鹤归，却见身旁一空。
“聊完了吗？”
一道漠然的嗓音自头顶响起，秦淮年猛地抬头，只见，少女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秦淮年一时间怔愣望着林然。
直到身后忽然传来沈鹤归落水的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他甚至没看清小归什么时候被打入水中的！
反应过来的他，立刻站起，望着在水中不断扑腾的沈鹤归。
“小归！”秦淮年目眦欲裂。
刚跨出一步，顷刻间腹部传来剧痛，秦淮年身体一抽，瞳孔下移。
“别吵。”
林然轻飘飘一拳落在秦淮年柔软的腹部。
顿时，庞大的力量自她拳上爆发，秦淮年呕出一口血后，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倒飞出去。
“啊……”
秦淮年吐着鲜血，重重落在地上，望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林然，鲜血模糊了眼睛，“小归……”
见秦淮年摇摇晃晃起身，林然没有任何意外，她刚想踩上秦淮年脑袋。
顿时，陆易云语调闲散语气在她耳畔回荡。
【不是！你怎么还奖励他啊！ ！】
林然：“……”
默默收回抬起的脚，一脚踹飞刚站起身的秦淮年。
秦淮年又在地上翻滚几圈。
这次，他面朝上，嘴角不断挤出血沫。
望着小脸稚嫩，表情却格外冰冷的林然，他抬起无力的手擦了擦嘴角。
“哈？我记得你。”秦淮年再次站起，将黏着脸上的发丝捋在脑后，语气不善，“你就是抢走小归复脉莲的林然吧？”
“那家伙……明明这么恶劣，居然还有这么多朋友向着他！你们都被他骗了！你们被骗了！知道吗！ ！”
秦淮年捂着剧痛的腹部怒吼，情绪激动的他又呕出两口血，他捂住嘴，满是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林然。
“小归他……为什么需要复脉莲和重塑花你知道么？”
虽然林然不是很想知道，但她却准许秦淮年继续废话下去。
秦淮年见林然没出手打断他，自嘲般低头冷笑起来，“他的灵脉是被陆易云毁的。”
“灵脉对于灵师多重要，你知道的吧？”
“小归他不管陆易云对他多恶劣，他都愿意把陆易云当朋友，可陆易云呢……”
“他却反手毁了小归灵脉！！”
听着秦淮年慷慨激昂的述说，林然饶有兴趣，环抱着双臂，平静望着情绪亢奋的秦淮年。
渴望得到共鸣的秦淮年，面色惨白不止、大口喘着粗气，直到摸出回灵丹一口吞下，脸色才缓和不少。
“陆易云这个人，骄傲自负，冲动易怒，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他就是一个白眼狼……”秦淮年歪头吐出一口胸腔的淤血，他盯着林然咬字清晰。
“亏我以前把他当好朋友。”
“一个人讨厌他，或许是另外一个人的问题，那如果一群人都讨厌他呢，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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