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大发慈悲一般，施舍地归还了林然一点过去。
记忆里，她在奔跑，她在找江川鱼。
她手中纸张之上，上面详细记录着筱鹿如何多次欺凌自己，以及她反抗与报警后，换来更加猛烈的报复。
她想，江川鱼一定会帮她的吧。
她想，好像也只有江川鱼能帮她了。
在江川鱼的必经之路上，林然等到了他。
“妹妹！你是怎么突然想到陪哥哥去当志愿者的！”
此时，江川鱼正满脸欢喜的抱着一个漂亮女孩。
筱鹿嘟着嘴，不满的叉腰，“哥哥这是嫌我碍眼了吗？”
那一刻，林然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周身被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罩，她怔怔地盯着江川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恰在此时，江川鱼也注意到了林然的存在，神色微变，随即快步上前，怀中的筱鹿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下。
“小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江川鱼的语气中难掩喜悦。
“她叫江筱鹿！好听吧！筱鹿，小鹿！”
江筱鹿，她不是叫筱鹿吗？
大家不是都叫她筱鹿吗？
她为什么姓江啊？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啊？
筱鹿的笑容温婉，轻轻拉起江川鱼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
“哥哥，我认识小然啦！她是我同班同学！”
“我们可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哦！”
江川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真的假的，这么巧啊。”
“没想到，我资助的学生，居然是我好妹妹的朋友。”
他宠溺地揉了揉筱鹿的头发，随即注意到了林然手中紧握的纸张，不由得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
“小然，你是有话对我说吗？”
毕竟他看不懂手语，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只能靠林然写字。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江筱鹿扬起胜利者的微笑。
她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在说：
“你猜哥哥，是信我还是信你。”
林然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望向江川鱼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又转头看向一旁笑容满面的筱鹿，手中的纸张仿佛千斤重。
她无意识攥紧那张写满江筱鹿罪证的纸。
无神的望了眼江川鱼，绝望转身离去。
他是她哥哥……
他帮不了我了……
没人帮的了我了……
目睹林然失魂落魄离开，江川鱼本能想追上去，就被江筱鹿拉住衣角。
江筱鹿柔声道：“哥哥，还是我去吧！你都不懂女孩子！去了也没用！”
望着妹妹俏皮远去的背影，江川鱼心中虽有疑虑，却是无奈一笑，任由她去了。
“哗啦——哗啦——”
“小然，你怎么给我写得这么恶毒啊。”江筱鹿不高兴撅嘴。
“哗啦——哗啦——”
江筱鹿牵着林然冰冷的手，望着波涛滚滚的江水，愉悦弯起眉眼。
“小然，你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呢。”
“罪证”被撕得粉碎。
江筱鹿摊开手心，纸屑随风起舞，在林然平静的目光下，“希望”落入冰冷的江水中。
她的“希望”沉底了。
“小然，就算你把纸条给我哥哥。”
“你觉得我哥哥会帮你，把他的亲妹妹送进监狱吗？”江筱鹿轻轻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她慢慢松开了林然的手。
女孩身影慢慢后退，如同告别一般，轻轻挥了挥手。
“小然，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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