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咱们必须得走了。”殷棱望着沉浸在悲伤中的小雨,心里满是不忍,可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们被困在这神秘莫测的沙漠里,仅有的一天时限正在飞速流逝,容不得半分耽搁。
“大哥哥……你睡了好久了,该醒了吧……”小雨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殷棱的呼喊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虔诚地祈祷,盼望着徐崇能突然睁开双眼。
殷棱眉头紧蹙,上前几步,走到小雨身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些:“我们真的得出发了,小雨。”
“不,我能感觉到,大哥哥还有气息,他不会抛下我的!”小雨倔强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执拗,那泪水模糊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殷棱,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绝不妥协的决心。
殷棱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他已经走了,小雨。就算真有一丝气息残留,那也不过是风中残烛、雨里孤灯,除了「神」,这世间已无人能救他。”
话说到这儿,殷棱微微停顿,眉头跳动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又补充道:“说实话,我甚至怀疑,就算是「神」亲临,也无力回天了。”
“我不信!我绝不相信!”小雨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沙漠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与不甘,那声音仿若能穿透云霄,质问这残酷的命运。
“好好好,你可以不信。”殷棱赶忙安抚,生怕刺激到情绪崩溃边缘的小雨。
话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再次开口问道:“小雨,徐崇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我都说了,他没死!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殷棱?”小雨的理智被愤怒与悲伤彻底淹没,冲着殷棱怒吼起来,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后极度护崽的母兽,充满了攻击性。
殷棱原本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可一看到小雨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又想起徐崇与小雨之间深厚的情谊,刚燃起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小雨,求你了,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听到殷棱近乎哀求的声音,小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抽抽噎噎地认真回道:“没有门,没有,死路一条。”小雨几乎是脱口而出,显然徐崇的最后遗言,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殷棱听完,又是一声长叹。
这鬼天气热得愈发离谱,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融化掉,这无疑给众人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又添了一把火。
好在以他们阴阳二元境强者的实力,短时间内不喝水还能勉强支撑。
但如今身处这茫茫沙漠,找不到至关重要的「门」,也不见那神秘的「仙兽」踪影,先不说会不会被这酷热活活折磨致死,若是无法按时完成任务走出这里,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亡。
就在这万分焦灼的时刻,殷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关键的概念——熵值。
自从第三日踏入这个名为「万象玄关」的游戏世界,他们的注意力便被各种危险与挑战吸引,对熵值的关注度不知不觉少了许多。
可细细想来,熵值才是决定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而且,当时移即信誓旦旦地说过,徐崇必定能成功出去,可如今徐崇却倒在了「七日回廊」的第六天,移即等人却毫无反应,这实在太诡异了。
“难不成,移即和祸斗根本无法感知这沙漠里发生的一切?”殷棱暗自思忖,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自从进入「万象玄关」,移即、祸斗和驳三便没了踪影。
他们曾说这里不需要裁判,可经历了这么多任务,殷棱明白,不是不需要,而是背后藏着更强大的裁判。
从劲风的只言片语中能推断出,移即的地位在那些真正的「神」面前,还是低了一等。
再结合徐崇提到的「仙兽」,或许移即他们三人,就属于「仙兽」之列。
“这么看来,徐崇之前的判断是不是有误?咱们真正要寻找的,不是「仙兽」,而是更高层次的「神」?”殷棱低声呢喃,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却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可绛天明明说过,「万象玄关」里只有他和劲风两尊「神」。现在徐崇都已经……他们却还未现身,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殷棱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脑海中的思绪如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七日回廊」虽说难度极大,但从第一天起,到昨天解救祭坛,每一场游戏都会或多或少给出一些提示,可这次却毫无头绪,这究竟是为什么?”殷棱在心中不断自问,试图从过往的经历中找到一丝线索,可越想脑子越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迷宫。
“还有绛天与劲风,他们对徐崇青睐有加,移即肯定也跟他们提过徐崇手中天穹权杖的事,按道理,他们没理由不现身啊。”殷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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