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河倾泻。
四阁内,小河潺潺流淌,月光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徐崇与元可并肩坐在青石岸边,岸边芦苇随风轻摆,发出沙沙声响。
徐崇摩挲着腰间玉佩,犹豫片刻后,率先打破沉默:“咳咳,前辈,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
元可晃着沾了露珠的赤足,踢起朵朵水花,闻言转头看向他,杏眼弯成月牙:“哟?难得见你小子主动开口,说说看!”
徐崇咽了咽口水,目光扫过元可娇俏的面容,鼓起勇气问道:“为何二阁主气质端庄,一派成熟模样,而您…… 却是这般少女姿态?”
话一出口,他便紧张地攥紧衣摆。
“就为这事儿?” 元可仰头大笑,发间铃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因为我乐意呀!”
她突然凑近,指尖点在徐崇鼻尖,天地之气凝成的水珠顺势落在他脸上。
徐崇抹了把脸,满脸困惑:“这……这和乐意有什么关系?”
元可双腿欢快地荡着,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鹅黄裙摆:“修炼到七劫战劫境后,容貌会受心境与性格影响。二大妈性子稳重,自然是知性模样;我天性爱玩,所以就一直保持这副少女相咯!”
她眨了眨眼,狡黠的光芒在眼底闪烁。
徐崇摩挲着下巴,望着河面上的月影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不知我到七劫时,会是什么样子?”
“别做梦啦!” 元可突然拍了下徐崇后脑勺,天地之气在指尖炸开微小的爆鸣,“这变化是有条件的,除非你上了年纪,否则容貌不会大变。”
“啊?” 徐崇张大嘴巴,呆愣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元可前辈,您……”
话未说完,后脑勺又是重重一击。
“小混蛋!” 元可杏眼圆睁,佯装生气地叉腰,“打听女孩子年龄可是大忌!”
她发间铃兰剧烈晃动,周身天地之气翻涌,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徐崇揉着脑袋,讪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前辈教训得对!”
夜色中,他望着元可佯装发怒的模样,心中暗自庆幸——这看似凶巴巴的四阁主,实则可爱得紧呢!
徐崇缩着脖子,在元可杀人般的目光里,小心翼翼地又竖起一根手指:“那个……晚辈还有一事相问。”
“有屁快放。”元可盘着腿坐在青石上,鹅黄裙摆垂入水中,惊得游鱼四散逃窜。
她把玩着发间铃兰花,指甲上流转的水系符文忽明忽暗。
“您和殷承宫主如何结识的?”徐崇刻意放缓语气,却难掩眼底的好奇。
元可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鸟:“早年在苍梧大陆历练,炼丹时正巧碰上他炸炉。那家伙火元素失控,差点把山头烧秃。我随手泼了道水幕,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可炼丹不都用火元素吗?您的水系精气……”徐崇挠着脑袋,发间束冠跟着晃个不停。
“蠢货!”元可屈指弹在他额头,水系符文凝成的冰珠「啪」地炸开,“天地间哪有这般死规矩?当年我渡三劫时天降异象,意外觉醒水火双系。喏——”
她掌心腾起幽蓝火焰与剔透水流,二者缠绕间竟化作一枚流转光华的丹胚,“瞧见没?水火相济,才是炼丹真谛。”
徐崇望着丹胚瞪大了眼睛,由衷竖起大拇指:“前辈天赋卓绝,当真举世罕见!”
“算你有眼光。”元可得意地扬起下巴,忽然瞥见徐崇搓动的双手,狡黠的笑意爬上眼角,“说吧,绕这么大圈子,到底想打听什么?”
徐崇嘿嘿笑着蹭近半步,玄色衣袍下摆扫过带露的草地:“前辈明鉴!白卿若在斩渊赛夺魁,二阁主许诺统领之位。我若为四阁争得头筹……”
他舔了舔嘴唇,“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嘉奖?”
“果然打的是这主意!”元可的指尖凝成冰锥,狠狠敲在徐崇发顶,“算盘倒是打得精,想要奖励?先给我把冠军奖杯捧回来再说!”
嘴上虽凶,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藏在月光与水波交织的光影里。
徐崇凑到元可身后,双手如捣蒜般轻重适宜地捶着她的后背,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前辈,您要是不提前透露点额外嘉奖,我这心里没底,明儿个卖命都使不上劲啊!”
元可惬意地「嗯」了一声,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发间铃兰随着动作轻响。
她打了个哈欠,冲身后招了招手。徐崇见状,立马颠颠地小跑回石凳上坐下,玄色衣袍下的双腿还微微发颤。
“你修炼的是光明元素吧?” 元可歪着头,指尖无意识卷着一缕发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正是!” 徐崇挺直脊背,眼中燃起期待的火苗。
元可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玉手在收纳环上轻轻一抹,一本古朴的功法便出现在掌心。
那功法表面萦绕着乳白色的光晕,丝丝缕缕的光明气息如活物般流转,将周围的夜色都映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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