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说,是这群外星客将他客官包围起来。
“风禾,你卖这么多板栗?”玄岐热情招手。
小跑上前,见板栗摊里已经没有熟板栗了,眼底都是可惜。
玄岐小声嘀咕:“还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在人流多的地方停车,那边有卖腌水果的,咱买一些?”
板栗老板一听这话,赶紧跑过来提醒:“那瘦猴称可黑了,东西也不干净,客官们要是着急赶路的,可不能吃这种会坏肚子的玩意儿。”
玄岐听得龇牙咧嘴。
好险他多等了会儿。
不过见队里的两个女生都在那酸果摊前。
和傅风禾一块道谢以后,两人还是踩着缩地法过去。
“姑奶奶们,卖完没有?”玄岐在苗蔓身后刹车,见这俩姑奶奶都在试吃。
快没救了。
“队长在催,咱们要不先过去。”玄岐脑袋往后仰仰,表情干巴巴地提醒。
傅风禾也难得响应一次:“对,先不买了。”
“队长在找。”
头一回被凤凰幼崽称呼为“队长”的江佑白刚走过来,距离还有十来米,神识突然捕捉到这破天荒的一声。
脚步都顿了顿。
耳根子有点发热。
抬手扶了扶耳旁碎发。
便见傅风禾和玄岐先走回来。
苗蔓和苏拂瑛还是要了样酸果,捧着油纸包,才快跑回来。
“队长,你找我们?”苗蔓把酸橄榄摊到大家面前。
跟献宝似得。
就是有两位相当不捧场地连连退后。
“卖板栗的老板说,这家的酸果吃了会闹肚子。”傅风禾摆手后退,顺便给二位姑奶奶心口一击。
江佑白的手都捏起一颗酸橄榄了,闻言,拿起不是,放下更不是。
玄岐干巴巴笑笑:“你们才吃了这么点,问题应该不大吧!”
苗蔓都不会说话了,举着酸橄榄的手慢慢放下。
另一只手已经拂到肚子上了。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不好了。”
苏拂瑛也是笑不出来。
“你们刚才怎么不说?”不是看着她们在试吃吗?
呜呜。
等下还要赶路。
闪去先解决。
……
又等了快两个时辰,队伍才正式启程。
往后半月。
马车上的日程单调又乏味。
辰时抽查,巳时和午时学新的。
休息一会,未时、申时继续。
一直到酉时才能休息。
休息了没法放松,江佑白是不管了,苏席也不带教了,但还要复习。
艰难小凤学得头昏眼花,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半个月前,在惜梧院里学中州文字的日子。
太噩梦了。
日复一日。
每天几乎耗到戌时末才能倒头睡下。
板栗早在头七天就吃没了。
储物袋里肉干也即将见底。
终于,在一个疲惫又普通的日暮时分,宗驭停下车队,传音到每架马车里宣布:“明日亥时,我们将会到达轩辕城外围。”
“今天都休息好点,后日子时,我们在红色大道分别。”
“国学的车队由池博士带回,灵武馆的跟老夫回灵武馆。”
这是等待了十几个日夜的讯号。
明明是挺令人精神振奋的消息,听到耳朵里,却意外的叫人有些伤感。
傅风禾管这种情绪叫不舍。
把脑袋探出车窗外。
车队正在一长长的石桥上。
是和去时完全不同的路。
远处,还有人声喧嚣的集市。
这边像是普通人的世界。
建筑都不算高大,但很精致,有一种很会过日子的感觉。
马车贴近集市了。
车速降了许多。
萧鹤翼还在闷头背着灵技口诀。
马车里水汽很足。
傅风禾挽了下耳旁湿润的鬓发。
有骑着大马的捕头在她旁边经过。
“准备殿试了,后面就是灵师界的中州菁英大赛了。”
“今年很特别吧!倒数了一百届,这是最后一届了。”
“会有明年的。”
……
是很淳朴的对话。
饱藏对和平的向往。
只是听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难过小凤把脑袋收回马车里,肩膀好像被人拍了拍。
大腿也被人拍了拍。
马车里不知道是谁先笑的。
后面接了一轮没有含义,却都是深意的欢声笑语。
“真是的。”
“整挺好。”
“别撞我啊!”
“谁先撞的谁……”
都在逗。
都不说那个名字。
傅风禾脸莫名地发烫,坐姿拘谨了很多。
接过江佑白递过来的辟谷丹,手指捏得有些发紧。
“傅少紧张了?”江佑白凑近几分,“这不像咱们怼天怼地的傅大少爷啊!”
萧鹤翼总算放下手里的高级灵技教材,把后背往车壁上撞撞,舒了口气。
“中州菁英大赛是在三月下旬吧?”那还有十来天。
江佑白单手支着脑袋,大腿和手肘之间垫着厚厚的灵技教材,还有他准备的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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