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计划到底是什么?”诸伏高明打断弟弟们毫无价值的斗嘴。将话题带回正轨。
“我说了,你们不许生气。”白木率先提出免责声明。
松田阵平一把摁住白木的脑袋,笑的很阴险:“大胆说吧,说的不好,今晚就用你炖汤!”
白木往旁边躲了躲:“你刚打了喷嚏没洗手!”
“计划是这样的,我易容成景光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
“我先帮景光换个造型。”白木突然拉起诸伏景光的手:“我会改变你的指纹。可能会有一点点的疼,你先适应一下。”
白木相信自己的同期不是那么娇弱的人,没等诸伏说话直接开始改造。
诸伏景光手上原本存在的枪茧慢慢的移动,像是一只背着壳的蜗牛,慢慢的爬到了其他位置。
他感觉到手的骨骼、血管甚至是皮肤细胞的夹层里,都爬满了小虫子,又痒又疼。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这样细密磨人的痛楚一点点侵蚀诸伏景光的理智。他看着眼前的人,给予他痛苦和生的希望的人。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躲避这样的痛苦。
“好了。”白木松开。诸伏景光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指变得更加纤长,指腹的位置蒙上了一层薄茧。而那些潜意识里残留的水渍似乎被薄茧包裹起来,被封印在手指上了。
“你会弹贝斯对吧。现在这双手任谁看就是一双弹吉他的手。”白木喘了口气,“接下来是面部和喉头。这样能保证你的声音也发生改变。”
白木双手捧着诸伏景光的脸:“这个会疼久一点。忍住啊。”
“嗯。”诸伏景光闭上眼,开始为忍耐疼痛做准备。
剧烈的疼痛袭来,大脑似乎是随着颅骨的改变而被迫的改变了形状一样。脑子里天翻地覆的眩晕。
这就是白木所感受到的痛苦吗?他想要睁开眼看看白木,可是他的脑袋好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液压机里,咔嚓咔嚓地挤压着。即使睁开眼,视线也是模糊的。
眼前的一切都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雾气中闪烁着细碎的光点,像是破碎的玻璃渣在空气中漂浮。又像即将死去看到的引魂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颅骨在变形,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削掉,然后又用胶水粘回去,粘得歪七扭八。
疼痛不是那种一瞬间的爆裂,也并非集中在某一点,而是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来,每一次潮涌都带着细微的差异。也像一条细细的蛇,顺着他的太阳穴爬进去,然后在脑子里打结,绕来绕去,绕得他头皮发麻,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开派对。
两分钟后。白木松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了,就这样。”白木拍了拍景光的肩膀。
诸伏景光像是从深水中浮出水面。剧烈的呼吸让他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头还在隐隐作痛,仿佛那股力量依旧在他的颅骨里游荡,不肯离去。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陌生得让他心惊。那张脸,已经不再是他的脸了。
“我易容成景光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由景光在远处将我击毙。这样绿川光就彻底下线了!”
诸伏景光还没缓过来,抓着白木的衣服:“你在开什么玩笑!”
白木摁住人的肩膀:“别急,你看。”白木打开手机相机递给他。
诸伏景光被震惊了。
“我知道你是觉得儿戏对吧,一个无名小卒打死绿川光,他们肯定不会信。但是……”
“这是卡尔瓦多斯?”诸伏景光放下手机,“你怎么会见过他!”
白木没有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们应该都是狙击手吧。到时候我负责扮演绿川光,你负责打死我。这个必须你来。这一枪必须打中心脏,让组织的人确定‘绿川光’绝对死了。”
诸伏景光声音颤抖起来:“这就是你的计划?!”
“是啊,这样你如果放不下你的卧底事业还可以用卡尔瓦多斯的身份继续潜伏下去。反正事后或者事前肯定要解决卡尔瓦多斯的。”白木打了个响指,“如果不想的话,直接换张脸回来就好了。反正是卡……卡尔瓦多斯的脸。”
诸伏景光声音颤抖:“我不是说伪装卡尔瓦多斯不行。我是说即使你不会死,我也不可能对你开枪!”
白木凑过去:“你别生气啊,只要不打中脑袋。我就不会死。所以这个一击必杀的任务只能交给靠谱的狙击手啊。”
“不行,不行。”诸伏景光低着头,双手握拳因为用力甚至颤抖起来,“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确实。”诸伏高明将碗筷放下,“白木,你这个计划,破绽太多。如果敌人补枪,爆头,怎么办?回收尸体怎么办?太草率了。”
白木在位置上坐正:“还有hagi呀。”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我爆破?”
“宾果!!”白木眼睛亮晶晶,这次全是情感不是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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