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的野猪尸体总共是七具,对面的三个猎人放了两枪,打了两头,剩下的五头,全都是许毅和二炮打的。
如果要平分的话,对许毅和二炮来讲,肯定不公平!
再则,对面是两个大小伙子加上一个已过中年的老猎人,声势上比许毅二人浩大的多,如果发生冲突,他们俩估计也讨不上啥便宜!
许毅心态倒是放的平稳:“先上去跟他们交流一下,再看怎么分吧。”
“如果他们执意要平分,那就按照打猎的规矩来,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许毅主要是想着,因为对面三个猎人开枪,把野猪赶的离他们近了,他们才能打到这么多。
如果没有这三个猎人,野猪听了他们这边枪的动静被惊跑,肯定打不了五头,能打下两头就算不错了!
二炮自然是很不乐意:“毅哥,其实那规矩是很久以前定的,现在还用不用遵守,也不一定,一般都是看情况。”
“反正我觉得,咱们的子弹打的,就是咱们的,不该跟他们平分。不然,咱也太吃亏了。”
这老猎人带着俩年轻人走上来,不慌着捡野猪,而是对许毅和二炮抱了抱拳头:“年轻人,好枪法啊,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这事儿,我还是头一次见!”
许毅也回礼,客气道:“你们的枪法也准,只开了两枪,就放倒两个大跑卵子!”
这中年道:“我叫张彪,这两位是我的儿子张龙和张虎,我们是山那边张家村的猎户,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许毅沉着冷静,道:“张大叔,有礼了。我们是许家村的,我叫许毅,他叫许二炮,我们的师父叫许国涛,不知道张大叔认不认识?”
“哦,二炮就是我师父的儿子!”
许毅知道张彪肯定不认识他们两个,但许国涛在这一带多少有点名气,把他说出来,没准对方认识呢!
如果是恰好认识的熟人,那就比较好说话了。
张彪一听许毅这介绍,顿时眯起了眼睛:“原来两位是许家村许炮头的徒弟和儿子,早些年许炮头打猎打的火的时候,我们也在一起分过猎物。”
“只不过,听说许炮头在四年前被熊挠了,还死了四条猎狗,从此一蹶不振,这些年来,再也没有在山里见到过他的影子。”
二炮干咳了一声:“张大叔,话不能乱说,俺爹不是被熊挠了,是那黑瞎子咬掉了俺爹三根手指头。”
“不过,不瞒张大叔,前段时间,我和我毅哥已经猎了那黑瞎子,给俺爹和俺家的猎狗报了大仇。”
二炮说出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自豪。
张彪点点头:“嗯,听说了,你们这俩后生,这一个来月在山里闹的动静不小,名声都传到我张家村了!”
许毅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就他俩猎那点东西,竟然还把名声打出去了。
可能最主要的还是猎了那黑熊的缘故,在这片山内,谁能猎到黑瞎子,有的是渠道传名出去,这倒也不是啥奇怪事儿。
这时,小子张虎站出来,嚷嚷道:“爹,跟他们说这些废话干嘛?咱们分猎物。”
“按照规矩,咱们可得对半儿分!”
二炮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对半儿分,我们吃亏!张大叔,你们不能仗着人多就欺负人少。”
张虎掐着腰道:“谁欺负你们人少了,这是咱们这一带打猎的规矩,像今天这种情况,大家的猎物在一起,那就要对半分。”
张龙却是沉着稳重,并不开口说话,而是用眼睛打量着张彪。
双方一起猎到的猎物,容易产生纠纷,这个时候,听他爹张彪的,准没错。
张彪打猎这么多年,还没有因为和其他猎人分猎物犯过脸红呢!
张彪看了一眼张虎:“张虎,你给我住嘴!”
“爹,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张彪干咳道:“不对,你对个屁!”
张彪上前一步,道:“两位,规矩是规矩,但不死板,具体情况嘛,还是要具体分析。”
“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张家父子在这一带打猎,人品怎么样?”
“所以,我们张家父子,不会占你们的便宜。”
“我们总共开了两枪,打了两头大跑卵子,剩下的三头跑卵子和两头小黄猪都是你们打的,自然归你们。”
张龙知道父亲是个正直的猎人,点点头,很是赞同他的决定。
张虎却有点不乐意:“爹,不该这么分。咱们虽然只打了两头,但如果不是咱们的枪响,把野猪赶到他们那边,他们不可能打这么多。爹,这一点您都没有注意到吗?”
张彪白了张虎一眼:“就你能,你爹不知道是吧?你闭嘴,分猎物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张虎只能讪讪地退到一边,有点生闷气的意思。
张彪摆摆手:“好了,两位小兄弟,事情就这么着,我公平吧?”
许二炮咧嘴笑笑:“公平,公平啊,张炮头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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