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桫椤带着太子、皇后赶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
她忍不住走向兄长,“这是真的吗?”
江心白的秘密突然被公之于众,有些不自在。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太子绷着一张脸,走向二皇子,“二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二皇子面不改色,“太子殿下,无诏,不得踏入父皇寝宫。”
“我也不行吗?”
皇后罕见地板着脸,想要进去。
二皇子摇了摇头,“母后,这是规矩。”
他坐在轮椅上,双眼白茫茫一片,看得别人心中发毛。
“二皇子,”江心白上前,“癸草炼制的东西,并不可靠,裴文清不过是想通过这东西控制你而已,一旦你服药,后果不堪设想!”
二皇子竟然点头表示赞同,“我早说了等郡王妃,哦,也就是颜大夫替我看看再说,”他看向颜南星,“只是没想到裴相他狗急跳墙,竟然跑去杀你,今日这一出,可不是我让他做的。”
他叹了一口气,“今日毕竟是你的婚礼,我是不想搞事的。怎么样,你现在替我治好眼睛,让我能重见光明,我马上帮你收拾他”
颜南星吃了一惊,“二皇子恐怕误会了,我只是做一些修体的事,这眼睛坏了,我也只能拿鱼眼睛放上去,看着和常人无异,并不能让人重见光明的!”
“当真?”
“是啊!那个白什么的不是你们的人吗?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颜南星很真诚。
二皇子很崩溃,“那个白什么的把本应该放进江心白家里的癸草放在你那里,这样肆意妄为打乱计划,哪里敢来见我?”
他大笑起来,“看来我的希望还是在癸草上啊!”
“怎么,商统领也来了?”
商别离全身甲胄,向太子和皇后行礼,“微臣不辱使命,各宫门禁军见了皇后令牌,不敢作乱,已缴械投降,如今各个紧要处,已经由金吾卫和总捕衙司的人把守,这些犯上作乱的人,不足为惧。”
皇后亲自扶起他,“别离,辛苦你了。”
二皇子哑然失笑,“怪道母后突然要给商统领做媒,原来表面是撮合亲事,实则是商量这样的大事,是我失算了。”
他轻轻摇头,“只是我不明白,商统领和阿白隔着南霁风和他夫人这样的深仇大恨,怎么就突然合作了呢!”
商别离,“我是朝廷亲封的金吾卫统领,自当恪尽职守,拨乱反正。”
二皇子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却也不再追问,他就这样水灵灵地开始了卖队友,“阿白,你应该明白的,我和裴文清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从前你刚回京城,他可是很想斩草除根的,但是那时候他没什么势力,我还能压得住他,这些年随着他在吏部不断的经营,很是聚拢了一大批人,如今么,他的想法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是想着我眼睛坏了,小六还小,他控制了我们两兄弟,便可把持朝纲,肆意妄为了。”
太子愕然,“二哥,这等狼子野心之辈,你是在与虎谋皮啊!而且,而且不说别人,父皇英明神武,怎么就轮到……”
一时,在场的聪明人都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江心白,“难道圣上他……”
二皇子嗤笑,“你们想哪儿去了,父皇岂是他能害的。”
他轻描淡写地抛出又一个可怕的消息,“不瞒你们,父皇这些年心系长生不老大业,是主动的,裴文清岂敢逼迫皇帝?”
众人大惊,这不还是中了招吗!
几人再也顾不上说话,由皇后领头,冲进皇帝的寝宫。
一进去,便见帷帐重重,皇帝的身形隐隐在其中。
“这是癸草的味道!”
颜南星指着一旁正在飘出缕缕薄烟的香炉叫道。
皇后听了,也不顾上什么,直接掀开帷帐,只见皇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知。
“老二!看你干的好事!”
她忍不住高声斥责,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二皇子却还要狡辩,“这都是父皇自己选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母后这话实在没道理。”
皇后一时气闷,“你这逆子……”
江心白忙把香炉熄灭,又问颜南星可否试着医治。
“我试一试吧。”
颜南星上前把脉,然后便说要去太医院抓药。
江心白护送她过去,颜南星这才吐露实情,“为今之计,只有把我的血喂下去,兴许还能救回来。”
她有些担心,“但是我也不知道我的血为什么能解毒,而且万一这次不成了的话……”
江心白想了想,“这样,我也割一刀,对外说是拿我的血做药引子。”
颜南星不同意,“这样,你不是危险了吗?”
“这有什么危险,又不是说一定要谁的血做药引子,只是我刚好在这里。”
颜南星听了便道,“那也说我的血也只是药引子而已,不需要你也割一刀啊!”
如此议定,她很快把“药”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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