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帮我醒醒酒行不行啊,长官!”孙鹏声音加大。
“你他妈少在这里跟老子大小声。”老马不爽,将自己的分贝提高至全场人都能听见,“我现在怀疑你们涉嫌寻衅滋事,全部双手抱头蹲下!”
孙鹏确实醉了,虽然一整晚滴酒未沾,但大哥平日灌输的凶狠思想早让他沉浸许久,以至他猛地一下窜起:“长官,你说是就是啊?我们都是守法巷民,你哪只眼睛……”
吴子一声不吭,抽出伸缩铁棍,向前一步,猛地砸在孙鹏的后背。
这一下势大力沉,孙鹏惨叫一声,踉跄着摔在酒桌上,酒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一个巷民也他妈敢还嘴?”吴子蔑视,甩动铁棍砸在孙鹏的手臂上。
“咔嚓。”
一声脆响,孙鹏的手臂变成了一个瘆人的模样,就像是一截断掉的木棍。外围无数皮肤组织支撑才没让它彻底断成两半。他双眼向上一翻,昏死过去。
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让现场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出三秒内就按照老马说的那样抱头蹲下。此刻,嚣张跋扈惯了的混混才搞清一个概念,他们只是巷民,法则里的最低等级,而眼前之人可是执法官,一级之差换来的特权就是后者可以随意杀死前者,只需付出七万元罚款。
“你也是跟黄阳的吧。”老马走到一旁的黄毛边上,挑眉看着他。
黄毛不敢说话,双腿止不住颤抖,脑中还在回想着孙鹏近乎90度折断的手。
“你是跟黄阳的吗?”老马又问了一遍,态度已有些变化。
黄毛依靠本能点头,胃酸反胃到几乎要呕吐。
“那我告诉你,我是执法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老马从衣服口袋掏出几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白色药丸,他在黄毛面前晃了晃,“知道贩卖走私的成瘾性药物是啥处罚吗?这里面的药够你进去二十年,你说如果我把药塞进你口袋里,有人敢说不是吗?有人敢不信吗?”
“呕……”黄毛忍不住恐惧带来的反胃,跪在地上呕吐。
杨泰摇摇头,双眼仍是疲倦,“把这里处理好,别给泽老板添太多麻烦。”言毕,他望向杨平安,“你是管事?”
“额,是。”杨平安走前一步,因为艾泽已经事先和他说过会发生这个情况,因此他并无恐惧,微笑着问:“长官有什么吩咐?”
“泽老板在哪?”
“在这,跟我来吧。”杨平安做了个“请”的动作,为其带路。
穿过卡池,走过长廊,二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前。空气静的可怕,似乎站在外面就可以感受到里面的压抑。
推开包厢门。杨泰走进去,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认为的乌合之众,最后锁定在艾泽身上,双眼间疲倦少了些,转而多了几分友好。
“泽老板,我已经把外面的人招呼好了。”他说完这句话时,目光忽然瞥到了桌上的投影,画面里的老马正拿着药物轻晃的模样异常扎眼,仿佛是透过监控在挑衅。他尴尬地挠挠头:“你这的情况还好吧?”
“嗯,谢谢你们的帮忙。”艾泽点头以示回应。
“举手之劳,没啥事我就走了。”杨泰说着,扫视另外三人。
锐利寒芒扫过之处,三人皆是闪躲,杨泰的手段他们自然清楚,栽赃陷害、屈打成招,无所不用其极,宛如专制时期专横独断的暴君,这也是为什么他所处的祖墨路虽然没有一位街面话事人,却仍没有像华语路那般胡作非为。
他扭头离开,带走了他的威压。
几乎是同一时刻,黄阳甩动手臂,一抹寒光便顶在了艾泽脖子上。
那银白剑锋倒映着艾泽平静的神情,他面不改色地打量黄阳手臂中伸出的腕刃,“你连战至终章都买了?你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让他们放人!”黄阳阴着脸。
“放人?凭什么?就凭这个?”艾泽觉得可笑,歪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伸出左手两根手指按在剑刃上用力。
金属与金属之间所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令人牙酸,双方竟开始不约而同角力,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单方面的生死之战,若是艾泽的手指被弹飞,那随着力的惯性,轻则艾泽被一剑封喉,重则一剑枭首。
可艾泽不怕,他敢做这样的事情必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双方的力气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腕刃既无向前毫厘,又无后退半分,可这仅局限于黄阳已用尽全力。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可艾泽呢?仍是面不改色,两根手指仿佛从未用力,只是单纯的挡住腕刃。
他略微发力,腕刃顿时向后,而黄阳则是呻吟一声,肉体与机械的连接处已然一阵酸痛。
“别以为一把玩具刀就可以对我造成威胁,我既然敢让你携带武器进来,又敢单枪匹马与你们谈事,你们就应该清楚,杀掉你们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艾泽淡定地说。
风轻云淡的话语却像是一记八十磅的重锤砸下,砸碎他们美好的幻想。他们现在才猛然发觉,这里可是少年的地盘,外面都是他的手下,可他却毅然孤身而来,并不是想要放低身段,而是少年的实力就足以杀掉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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