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呀?我缠着他。”樊城阳捶沙发,差点跳起来,苦笑。
又很没脸没皮笑道:“我哥戒备心很重的,他不会轻易交朋友,你别看那几个开趴的那会欺负他,后来他都用他们身后集团的股价下跌打了回去。”
“还好我是个人见人爱的温暖小太阳,要不我哥还不带我玩呢。”某人自恋的捂着有些热的脸。
低头嗫嚅,“你说他是不是很心软,人格好一点的,他就能接受,坏人通通撵走。”
“就连回国都是钱老飞了大半个地球,跑去和我哥说什么华信不能倒、华信是国家重要经济命脉、些微动向就能救扶一家企业,照顾中小科创公司,拯救无数家庭,可惜被沈磊家族化,私有化,搞得乌七八糟,乌烟瘴气,成了个藏污纳垢的场所。”
樊城阳叹道,人心就是这样,你说他无私,他上下嘴皮一碰就要圈定学生的一生;你说他私心颇重,他为国为民。
“那会儿我哥已经在Wall Street混出了个名头,几大国际投行老板明着抢人,Offer拿到手软。”樊城阳唏嘘不已,或许留在国外要比国内更好一些。
他话音一转,皱着眉,“钱老洞悉我哥的性子,三顾茅庐,非要他回来。”
“别人让他跳深渊,他就跳了?”许誩闭上眼,酸的,哭的,再晚一些,不争气的就要夺眶而出了。
这么一个人性高光的人,是怎么在污臭生蛆的深渊里挣扎求存的呢?
樊城阳也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抽噎,摆摆手。
他的兄长是勇士,不需要泪水来怜悯,他需要的是鲜花掌声和鼓励,他需要支持。
“我哥他伤害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能从10岁就开始了。”
樊城阳小声说,恨自己不争,“他不愿意和我多说,我不能承担他心里的痛苦,许哥——你愿意吗?”
“我可以——”
两人声音都很低,不愿吵了楼上人的好梦。
事与愿违。
“你可以什么?”
熟睡的人从梦中惊醒,起床发现自己回到了久违的家,竟然还有些陌生感。
赫卿安装修花了不少心思,起码隔音做的很完美,外头蛐蛐小鸟蝉的叫声半点传不回屋内。
他下楼发现楼下坐着俩大汉,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
很诡异?他揉揉眼确定自己睡醒了。
楼下俩诡异大汉偷摸背后蛐蛐人被正主发现了,蹭一下全站起来。
“你醒了?喝水吗?”许誩,镇定一些。
“哥我,你,喝水不。”樊城阳,舌头打结。
下一秒,赫卿安疾跑下楼,爱怜的捧着自己俩收藏杯子仔细检查“没碎就好。”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了?上次摔我一个盘子,这回又是什么?”
“啊……”樊城阳支支吾吾,瞄一眼许誩。
许誩眼观鼻鼻观心,卖队友。
赫卿安拿俩杯子回厨房洗,洗好擦干准备放回展柜……打开展柜玻璃门……
“哗啦啦……”玻璃门碎了一地。
赫卿安站在那,回头瞪樊城阳。
樊城阳欲哭无泪,苍天呐,大地呀,佛祖玛利亚,他可是冤死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试图挣扎。
许誩想举手证明樊城阳说的是真的,又见赫卿安恼怒气鼓鼓的样子,心里长出痒痒肉,又摸了摸鼻子放了下去。
“那啥,玻璃多大的?”他问,“我明天给你换一个。”
“不知道。”赫卿安回答,“我房子全权交给设计师负责的。”
“有房屋装修家具图什么的。”樊城阳冒出声,“嘿嘿,那个设计师我找的,霓虹的,那边的设计师心细,因为全屋定制,怕以后有什么麻烦,交房的时候给了我一本书厚的说明书。”
赫卿安蹙着眉头,又瞪了一眼樊城阳,“在二楼书房,我办公桌左侧第一个抽屉里。”
许誩说:“有卷尺吗?以防万一,多备一手。”
“有有有,我去拿,在地下二楼工具箱里头。”樊城阳自告奋勇,率先跑下楼。
赫卿安去门口一个暗门里拿出扫帚簸箕,许誩就选择上楼了。
上到二楼,两旁各有过道,过道左右侧各有房门,许誩不知道哪间是赫卿安是书房,想到他是个左撇子,就朝左进了左边过道的左侧门里。
屋子显然不是书房。
房间两侧玻璃,光线很足,设计感强,是一个太空舱,中间的舱门是隔断,舱门外靠窗一侧是书架写字桌,一侧是玩具收纳架,篮球、足球、滑板……都很新,没有人使用过。舱内上下分割成两层,有个小楼梯,上层是床,下层是玩乐区,舱门后应该是衣柜。
一个童趣十足的世界。
赫卿安的资料中显示他有一个12岁的弟弟,可这个房间明显从装好到现在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许誩悄然退出房间,打开对门,果然是许誩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没几本书,一侧书架上是国内外名着,各种学习资料什么的,像是为儿童房主人再大一些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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