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誩没有说话,眸子里灼热的光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一样,轻轻哼笑了一声。
赫卿安吃完午饭,也没有从许誩那得到想要的答案。
反而被这家伙抓了壮丁,一片一片的往救生绳上挂茄子。
“赫总,你这体能可得好好练练啊。”好不容易才挂完所有茄子,一进屋,许誩就打趣他。
赫卿安累的气喘吁吁,弯腰拿茄子,举胳膊往上挂,还得抬着头,顶着太阳反复重复一个动作,这是练体能的问题吗?
他大张着腿陷进沙发里,连打嘴仗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揉着酸胀的后颈和肩膀,闭目养神。
一股冲鼻的中药味涌来,赫卿安懒洋洋地睁开眼。
许誩不知道从哪拿来膏药贴,递给赫卿安:“贴不贴?”
赫卿安接过膏药贴,还没拿进,鼻尖不自主嗅了嗅,嫌弃的歪了歪脑袋。
是最便宜的那种,两只老虎,蓝色袋子,伤湿止痛膏,药效很好,就是味道贼大。
他把膏药贴拿远一些,没好气的问:“没其他的?氟比洛芬、洛索洛芬?”
“赫总还是大夫呢?”许誩微微俯下身,俯视着赫卿安,眼里的逗趣意味更浓了,“还能给自己开药!”
赫卿安抬头白了他一眼,嘟囔着:“味太大了,闻着头疼。”
“好,给你买。”许誩拿回‘两只老虎’,放回客厅电视柜下头的抽屉里,麻溜地扒拉手机点外卖,“马上就到。”
“哦。”赫卿安撇嘴,继续闭上眼休息。
他真不是嫌弃,有些人天生嗅觉比普通人灵敏,他就是其中之一,太重的味道都闻不得。
所以他不喷香水,车上没有香氛,不买车,车上有汽油味,皮革味,不喝酒,酒精刺激鼻子更难受。
许誩走到沙发后头,站在赫卿安身后,抬手就给他揉捏肩膀。
相比赫卿安这个‘假大夫’,许誩的手法那叫一个专业,没一会儿,赫卿安酸痛的肌肉就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你连这个都会?”赫卿安问。
“你忘了,我有NSCA-CSCS证书,专业的!”许孔雀咧着嘴,得意的张开自己漂亮的尾羽。
住这么些天了,也没见你带我锻炼啊,专业有什么用?也不去健身房当教练!
赫卿安瘪嘴腹诽。
许誩从捏赫卿安的肩膀换到颈部,左手轻轻按住赫卿安的额头,右手拇指和示指抵在他的风池穴上,轻轻揉捏几下,突然使劲——
“啊——”赫卿安吃痛,瞬间惊呼出神,猛地睁开双眼,回头恶狠狠瞪着让自己疼痛的罪魁祸首。
“赫总毛病挺多啊。”许誩语气懒散,挑着眉,唇上带着坏笑:“颈椎病,颈肩综合症,没少去看中医吧。”
赫卿安听着他那再自然不过,好似关心自己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又被说中症状,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反驳,只能憋屈地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缓解尴尬。
屋子里空调静悄悄吹着,赫卿安晒红的皮肤渐渐恢复白皙的本色。
许誩继续缓缓揉捏着赫卿安脑后的风池穴,也不贫嘴了。
“听吧新征程号角……”
许誩裤兜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那声音大的险些把赫卿安耳朵给炸了,他又睁眼回头瞪他。
“喂,您好……外卖是吧,挂门口就好了,谢谢啊。”许誩挂断电话,朝赫卿安无辜的耸肩。
许孔雀表示: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这是自己的外卖!赫卿安又一次不好意思开口,拿出默默小本本给许誩暗暗又记一笔吧,谁让这家伙嘚瑟呢?
许誩出门去拿快递,赫卿安自己的手机也来了电话,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沈楠琪。
情绪回平,他稍一沉吟,接起电话,语气较之前疏离了许多:“沈小姐。”
“安安,还记得我生日是哪一天吧。”楠琪把手机放在化妆桌上,开着外放,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又讨好的意味。
赫卿安眉头微蹙,鼻音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我和许誩不是决定在一起么。”沈楠琪声音很轻缓,咬字很清,仿若在念台词。
和许誩?决定?什么时候?赫卿安听着她基本胡扯的话,心中没由来烦躁的厉害,不耐听她絮叨下去。
“你要我做什么?”他强压着情绪,语速很快,径直询问道。
沈楠琪听他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透过镜子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点头勾唇,笑得一脸邪气。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说道:“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舞会,地点稍后发给你。”
听着她慌张的语气,赫卿安眉心拧成了个疙瘩,心里已经大致明白这场舞会的目的了,只冷声说了个“好”字,便毫不绅士,一点没客气的挂了电话。
许誩恰好取回快递进门,赫卿安抬头看向他。
此时,白炽的日光把一切都照的发白反光,只有挡在门口的许誩身前投出一个人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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