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卿安曾前往苏施丹向宋焕商打听消息,却只见对方一脸茫然。
宋焕商竟对许誩根本不在国内一事全然不知,赫卿安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担忧。
无奈之下,他只好前往 “虎鲸国际”,试图从白燕那里探寻些线索。
过往的伤痛让她们对世界充满戒备,此番特意派出代表向赫卿安致谢,感谢他将沈磊拉下马。
对此,赫卿安不敢受礼,反而满心愧疚。
沈磊的罪行并非无人知晓,只是在利益博弈中,各方都不敢轻易挪动这颗棋子,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
可执棋之人当真不止棋盘之下的魔窟鬼蜮吗?
他们明明知晓一切,却选择视而不见。
最终,赫卿安也没得到许誩的下落,只得知他安然无恙。
作为许璋明面上唯一的儿子,只要没有真正触及某些敏感底线,暂时不会有人对他动手。
谁都知道,许璋是个变态。
此番之后,赫卿安再无勇气踏入虎鲸国际,只是与白燕互加了微信。白燕倒也懂事,每周一都会准时发来 “安全” 二字。
“呵!”赫卿安喉间轻喷出一声嘲讽的笑,手机扣在腿上,阖上眼帘前也默默送了白燕一个白眼。
他此时正坐在飞机上,准备飞往头顶一片布的国家。
幸富那三瓜俩枣的收入,根本无法真正安抚股东们躁动的心。
实际上,高昌广是沈磊带来的客户,两人私交相当不错。
不过高昌广更为精明,从不沾染沈磊背地里的那些勾当。
若非沈南堃一时脑子抽,非要跑去越南做水电项目,幸富的项目恐怕早已在他手中画上句号,赫卿安也不会如此顺利地重返华信。
沈南堃并非真的愚蠢,只是在父辈的光环下压抑太久。
他所取得的一切成绩,总会被一句轻飘飘的 “不愧是沈董的儿子” 一笔带过。
他真的十分欣赏赫卿安,手段能力气度眼光,丝毫不差,缺的就是一个好的家世助力。
沈南堃不止一次的设想,如果赫卿安出生在沈家,他绝对会带领华信走上更高一层楼,而不是被钱耕耘那群‘道德嫖’当枪使。
自己呢?
他是否真的就比赫卿安要差?他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接触沈家的产业,明的暗的,都是父亲手把手教导。
他也曾怀疑,沈磊所传授的那些手段是否就是真理?
在人生的前半段,他不断演证,一度混得风生水起。
然而,直到赫卿安闯入他的世界,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初见时的心动,或许只是见色起意,但随着深入了解,他彻底折服于赫卿安的才华。
求而不得的痛苦,逐渐被嫉妒吞噬了理智。
他不明白,赫卿安能做到的,自己为何不行?于是他尝试模仿,结果却以失败告终。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他?
凭什么!
赫卿安看不上他沈南堃?宁愿和一个小三生的眉来眼去,也不愿正眼看他一眼,又是凭什么?
沈沈南堃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头,余光就落在侧后座那人的脸上。
对方看起来十分疲惫,刚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他何时睡眠质量变得如此之好?沈南堃这才惊觉,赫卿安眼底那淡淡的青黑早已消失不见。
赫卿安生就一副冷白皮,飞机客舱的灯光熄灭后,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他的脸庞、衬衫领口露出的脖颈,以及袖口外的手腕泛着幽幽微光,宛如暗夜中的皎月,美得令他心颤。
真是……太犯规了。
这样的相貌,身材和气质,应当放去私人会所,一定是头牌少爷,不比他这样全世界的飞来的轻松?
安静下来,敛去锋芒的赫卿安,让沈南堃想起了自己十四岁时的钢琴老师。
沈南堃从小就知道自己取向是男人,那个钢琴老师就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从他第一次知道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那是沈磊的口头禅,自己那个父亲就好那口,温温软软,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的女人。
不过沈南堃倒是挺认同这句话的。
女人全都是水做的。
就像他那位在新闻上时常露脸、看似强势的母亲,在家中却常常歇斯底里。
酒后的她趴在沙发上,哭诉着婚姻的不幸,怨恨丈夫的背叛,憎恶那个长期由保姆照料、自己却鲜少关注的‘女儿’。
母亲?
倒不如直呼 “那个女人” 更为贴切。
那个女人啊,每个月都要大爆发一次,眼泪就像不值钱一样,没完没了的往外淌。
既然如此痛苦,为何不离婚?
离不了!像他们这种家庭,离婚意味着财产清算,一旦闹上法庭,谁能保证自己没有把柄被揪住?
一旦官方介入,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再说家里那些保姆,年纪轻轻的,要不就去会所,要不就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
一边伺候男主人,还嫌女主人的脾气大,整日哭哭啼啼,不知道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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