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石青州正在学政署。
小厮紧急的从外面跑来,附在石青州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大人,省城的学子现在全都汇集在学政署门口闹事,要求恢复旧制,还要求陛下,惩,治,您!”
石青州放下手中毛笔,毫不在意的笑道。
“不愧是省城学子,就是有骨气,我让你搜集的东西如何?”
小厮拿过旁边的毛巾,麻溜的帮石青州擦手。
“大人,已经全都收集完毕,都在这里!”
石青州正了一下衣领,看了两眼,抬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把东西带着,跟我走!”
两人从学政署后门溜了出去。
此刻,学政署外面闹的轰轰烈烈,一群学子围在那里不让人进出。
出了学政署,石青州去往省学,拜访其中的校监。
石青州拱手作揖,没有摆一点朝廷大臣的架子,态度非常和蔼。
“校监这茶不错,堪比龙凤团茶!”
校监正毕恭毕敬想要拍石青州马屁,听闻此言感觉有些不好。
谁都知道当今陛下极爱龙凤图茶,竟然说自己这茶堪比陛下,这话谁敢答应,他迅速就跪下了。
“大人休要折煞我,小人有哪里做错,还望大人指正。”
石青州看校监跪的姿势极好,直接把桌上的罪证给校监递了过去,给他醒醒神。
“校监大人的椅子坐的可还舒坦?
你们省学最近学风日下,学院教谕们放任自流,学生纪律松散,此乃大忧也。
你作为校监,理应尽职尽责,整顿学风!”
校监眼睛不敢直视石青州,双手颤抖的拿过小厮递过来的东西,低着头慌乱的扫两眼。
“洪顺十八年,某月二十七日,校监收受XXX三两银子,某月二十八。XX教谕……”
校监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何况他还漏洞百出。
账本上,不仅记录他什么时候,收受什么人多少银两。
整个省学教谕和受贿学子,全被记录在案,一笔一划看的人老眼昏花。
不行,年纪大了,感觉到颅内高压。
眼看证据确凿,唯有磕头求饶!
男儿有泪不轻弹,死前求饶颇带感,校监大人平日高高在上惯了,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哭过。
“大人饶命,我等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
望大人开恩,给我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等一定唯大人马首是瞻!”
石青州嫌弃的看着他,一时糊涂又怎么会搞出一本烂账,你怕是时速和别人不一样。
“看你诚心求饶,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学政署外面围着一群学生,你们学院的夫子是他们授业恩师,相信没有人说话能比你们更管用!
我希望明天学政署门口。不会再有省学学子围在门口给我问好!”
校监大人大惊失色,学子静悄悄,原来在作妖。
他说石大人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给他吓一顿,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他眼神坚定的向石青州承诺。
“大人放心,我即刻安排院内所有夫子教谕,立马追回所有逃课的学子。
省学之后一定加强思想教育,严格规章制度,以身作则重整学风……”
石青州对其满意的点头,站起身迅速离开。
“本官只是顺便来此转转,今日有事便先行告退!”
校监大人老胳膊老腿,依旧坚持把石大人送出书院门口。
恭迎石青州离开后,立马召集院内所有夫子教谕,开展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
一群夫子教谕拿着戒尺从省学出发,前往学政署。
“你,不是我们省学甲班的学子,现在不在学院上课在这里干什么?”
被喊话学子心虚的蚊声蝇语,趁着教谕被别的学子吸引目光,遮着袖子快速往回跑。
“你跑什么跑,给我站住?”
逃跑的学子是个讲义气的,跑路还不忘给其他书生通风报信。
“同窗们,夫子和教谕抓我们逃学,快跑呀!”
轰……
一群学子四散开,一个个见不得人似的遮着袖子,整个场面鸡飞狗跳非常热闹。
人群散去,地面徒留一地跑丢的鞋儿和帽儿。
至于,剩下的一些年纪大的秀才,仅省城这么点人数完全不成气候,更何况他们还体力不支,年轻学子散去后,经过家人的劝导他们也只能作罢!
于是,学子们刚燃起的星星之火就被灭了,通告本次江省岁试抗议活动的失败。
本次省城学生行动的失败,给各地其他府学带来深刻的教育意义。
所有教谕给院内学子科普本次乡试新政的好处,并且严肃校规校纪,强抓迟到早退逃学等现象。
至于,到底是被威胁了,还是被警告了,更或是被恐吓了?
这个不得而知!
此刻,明智在高压管理之下,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自从省城那场无疾而终的书生运动后,省内所有官学最近都在搞整风运动,明智所在的府学最近也在整治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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