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马的赠与,则成为了这场暗流的催化剂。蒯越,蔡氏的外援,他的意则偏向术数和权谋。他对的卢马的相面并非仅凭经验,或许他拥有某种辨识“气”或宿命异数的心法,看到了的卢身上汇聚的诅咒。他以此提醒刘表,既是基于对家族利益的考量,也是利用这种超自然力量的代价来达到离间刘备的目的。刘表听从,以妨主为由归还此马。这一举动,无疑在刘备心中埋下了深深的种子——并非不信命数,而是感受到了刘表对自己的意已非最初那般信任,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冷漠甚至敌视。
将玄德遣往新野屯兵,看似是妥善安排,实则是刘表在蔡氏压力下的妥协。新野虽然富庶,却是远离襄阳政治中心的边缘之地,同时也能名正言顺地分散玄德的武将力量。刘备领命前往,内心的“意”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理想的火花在这错综复杂、暗流汹涌的环境中似乎总是难以真正燃烧。
出襄阳城门,遇到伊籍。伊籍这位初入凝意的文士,他的意或许不如顶级谋士那般锐利或深邃,但他保留了一份乱世中难得的正直与观察力。他能感知到城中气氛的诡异,捕捉到蔡氏姐弟暗中流动的恶意。他的出现和示警,是乱世中偶尔闪现的人性微光,也或许是他自身的“意”在趋吉避凶、顺应天命指引下的行为。他对的卢马“妨主”的提醒,加深了玄德对此马宿命的认知,但也同时印证了即将到来的危险。玄德口称不信,那是因为他的“意”更注重人的作为而非纯粹的宿命,但心中已是警铃大作。他跨上的是一匹承载着不详灵的战马,走向的是充满未知暗礁的前路。
驻扎新野的日子,对玄德而言是一段沉淀和思虑的时光。他重塑了本地政治,使得民心归附,这无疑是他仁德之气与凝意大成修为结合的表现——通过仁政治理,将民众的“气”汇聚,反哺自身和军队。儿子的诞生,甘夫人夜梦北斗的异兆,这也被视为天命某种层面的暗示,在这个世界观下,预兆不仅仅是巧合,而是某种高于尘世的力量通过气数流动的表现。
曹操北征的绝佳时机,刘备再次看到了建功立业的希望火花,回到荆州劝谏刘表。然而刘表沉溺于九郡的安逸,或者说,他疲惫衰败的“意”已无力再驱动这庞大的战车前行。当他提起内心对废立的犹豫,蔡夫人再次出现于屏风后,无形的威压立刻让刘表噤声。刘表纠结的是伦理,而蔡夫人更在乎的是家族权力的继承。玄德一番“废长立幼,取乱之道”的直言,正直但未能感知到隐藏在屏风后的冰冷意,瞬间点燃了蔡夫人的杀心。这份直言挑战了她精心构建的权力结构,触发了她潜藏的、在乱世中被放大的恶意。
如厕之时,玄德发现髀肉复生。这份叹息,在这个设定下,不仅是感叹岁月蹉跎,更是对自身武道境界停滞、抱负无法施展的焦躁。他体内的气,因久无战事而未能有效转化和升华,反而郁结积淀,以凡俗的肉体增长形式体现。这份“气”的滞涩与意的激昂形成反差,更添一份悲凉。
再回席间,刘表借着曹操当年“煮酒论英雄”之语试探。曹操评价刘备“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在那番评价中,曹操作为通玄大成边缘的绝代枭雄,凭借他独特的意和感知力,看到了刘备身上那股异乎寻常的、尚未完全展现但潜力无限的“意”,以及其聚拢“气”的能力。这份评价,并非全然夸大,而是一个顶级强者对另一潜在强者的直觉感知。而玄德酒醉中的回应“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看似狂言,实则暴露了他压抑已久的野心,他坚信自己能够驾驭和统领乱世中的气与意。这番话,落在早已心存疑虑的刘表耳中,无疑坐实了蔡氏姐弟的诬陷,尽管刘表意不够坚定,仍为这份暴露的锋芒所震。
回到馆舍,玄德秉烛独坐,这份孤寂感在黑暗化的世界中显得尤其沉重。伊籍的再次造访,带来的杀机警报,撕破了最后的平静伪装。蔡瑁行动迅速而直接,如同被某种冷酷的“意”所驱使。他在世家坞堡的私兵体系中浸淫,点选的五百军,或许都是经历了残酷训练、对命令毫无保留、其自身的“意”也被扭曲或磨灭到只剩下服从的个体。他们如同影子般潜行,带着冰冷的杀意。
不顾辞别,玄德飞身跃上的卢马。这匹神兵魔器般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绝之意,它的“灵”被激发。逃往西门,恰逢蔡瑁部署的四方围堵。东南北三门是明面上的兵家防线,驻守着带着明确杀意的部队。而西门看似敞开,前方的檀溪却是天然的阻碍——在蔡瑁的算计中,这天然地势便是最好的防御,即便来了千军万马,也难以轻易跨越。这亦是将天地之“气”化为战略的体现。
然而,危机才是真正激发超凡力量的时刻。檀溪宽阔,水流湍急,并非易渡。的卢马前蹄深陷,绝境当前!追兵的煞气、周围的怨气,仿佛在对玄德形成物理性的压迫。生死一瞬,玄德的意,那股不甘寂灭、渴望生存和建功立业的强大意,在那声绝望而孤注一掷的“的卢,的卢!今日妨吾!”中爆发了。他不是责骂,他是在与马匹内在的“灵”对话,用自己的求生意志去冲破马匹身负的妨主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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