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缓缓站起身,一股更为精纯、更为强大的“统帅之意”自他体内勃然而发,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安抚了众将领们激荡狂暴的“气”与“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瑜之心,亦如诸位将军之心!江东基业,乃先辈血汗所铸,岂能轻易付与外人?我周瑜生为江东人,死为江东鬼,誓与曹贼决一死战,怎肯屈膝投降,辱没先人英名!适才对张昭等人所言,不过是些许策略,用以安抚彼辈之心,亦是为迷惑敌寇耳。诸位将军请暂且宽心回营,整顿兵马,磨砺‘战器之锋’,待瑜明日面见主公,此事必有分晓!定不负我江东‘铁血武魂’之名!”
程普、黄盖等老将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只觉得胸中那股郁结的“憋屈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战意”与对周瑜的深深敬佩。他们纷纷抱拳行礼,各自告辞,回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
紧接着,诸葛瑾、吕范等一班江东核心文官也联袂而至。诸葛瑾面带一丝忧色,其“平和中正之意”在周瑜府邸这股浓烈的“杀伐之气”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拱手道:“都督,舍弟孔明,自汉上而来,言说刘豫州欲与我东吴结盟,共抗曹操。此事在主公与朝堂之上,‘战和之意’尚未有定论。因孔明乃是刘备使者,又是瑾的胞弟,为避瓜田李下之嫌,瑾不敢多言,一切皆仰仗都督以‘江东大局之意’来裁决。”
周瑜深邃的目光望向诸葛瑾,语气温和:“以文瑜先生(诸葛瑾字)在‘河洛书院’所学之‘中庸之道’看来,此事当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诸葛瑾微微躬身,其言语滴水不漏,既不偏袒弟弟,也不得罪周瑜:“曹军‘兵锋煞气’盛极一时,若选择降,则或可保全江东宗庙社稷,使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虽失一时之名,却能为江东积蓄‘复兴之气’;若选择战,则胜负难料,一旦兵败,江东六郡恐尽化焦土,‘怨煞’遍地,生灵尽遭劫难。此乃利害之权衡,非瑾短浅之‘意’所能断言,还请都督明察。”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高悬于夜空的寒月,清冷而了然:“瑜心中已有定见。明日府衙公议,此事自有分晓。”诸葛瑾见周瑜胸有成竹,亦不再多言,与吕范等人拱手而退。
随后,又有吕蒙、甘宁等一班江东中生代将领前来拜访。这些人皆是江东未来的希望,有的“锐意进取”,主张决一死战,以“武道”立国;有的则相对谨慎,认为当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一时间,堂内“战意”与“惧意”交织,互相争论不休,每个人都试图用自己的“意志”来影响这位执掌江东水师的年轻都督。
周瑜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神色不变,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任何一方的观点,最后皆以“此事体大,非瑜一人可决,明日当于主公面前,与诸君公议”为由,将他们打发离去。
待所有人都散尽,已是夜色深沉,都督府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周瑜那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面容。他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如同暗夜中出鞘的利刃:“一群被曹操表面‘百万军威’所慑的庸碌之辈!只看到他那铺天盖地的‘凶煞之气’,却未曾感知到其军‘气’驳杂不纯,‘北人南下,水土不服’,其军中早已暗藏‘瘟疫死气’,此乃天时地利皆不在彼之兆!而我江东,有长江天险为屏障,更有我周公瑾耗费无数心血,结合‘上古水阵’与‘江东地脉之气’所演练的‘玄武覆海大阵’,以及无数悍不畏死的‘江东健儿’,其‘忠勇之气’可撼山岳!”
他眉头微微蹙起,自语道:“但……那个诸葛孔明,其‘心法’修为飘渺不定,如渊似海,‘意’之运用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仿佛能看透人心,预知未来。此人,不得不严加防范。他究竟是真心助我破曹,还是另有图谋,想借江东之力,为其主刘备火中取栗?”
恰在此时,府外亲卫快步入内,躬身禀报道:“启禀都督,鲁肃先生引领刘备军师诸葛孔明,已至府门外,请求拜见。”
周瑜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重新挂上那招牌式的、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杀伐之气”与“算计之意”都已烟消云散。他亲自整理衣冠,缓步走出中门,前去迎接这位即将与他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心智对决”的卧龙先生。
府外月色如水,却被远方汉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血煞凶光”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鲁肃引着诸葛亮,缓步踏入都督府。孔明一袭青衫,手持羽扇,行走间“气”息内敛,不带一丝烟火气,仿佛一位云游的“道家隐士”,与这杀机四伏的府邸格格不入。然而,周瑜那敏锐的“统帅之意”,却能从他看似平和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一丝洞察世事、了然于胸的“慧光”。
周瑜亲自出中门相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孔明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江东僻陋,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两人目光交汇,无形的“意”念在空中进行了一次短暂而激烈的碰撞,仿佛有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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