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合在曹洪处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虽有“怨气与不服”,但也无奈,只得领了军令状,统领本部兵马三万人,杀气腾腾地向巴西郡进发。他将兵马分为三处大寨,互相呼应,皆选择在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之处扎营:一名宕渠寨,一名蒙头寨,一名荡石寨。此三寨如同三颗钉子,楔入了巴西的门户。当日,张合于每个寨中,各自分出一半军士,由自己亲自统领,浩浩荡荡地杀向巴西郡治阆中,留下另一半军士,由副将严加看守寨栅,以作后援。
张合大军压境的消息,早有“飞骑探马”报到了巴西郡。镇守巴西的正是猛将张飞,他听闻张合引兵前来,那股“好战之火”瞬间便被点燃,急忙唤来副将雷铜商议对策。雷铜此人,亦是蜀中勇将,为人虽不及张飞勇猛,却也颇有“智谋与经验”。他对张飞道:“将军,阆中一带地势险恶,山高林密,最是利于设下埋伏。将军可亲率主力大军,出城与张合正面交锋,吸引其注意力。末将则带领一支精兵,悄然绕到敌军侧后,待两军酣战之际,以‘奇兵突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前后夹击,张合匹夫,必可一战而擒!”
张飞闻言大喜,抚掌赞道:“好!雷将军此计大妙!正合我意!”当即便拨付了五千名最为精锐的“山地步卒”与雷铜,令其依计行事。雷铜领命,挑选向导,悄然引兵去了。张飞自己则亲率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阆中城,前行约三十余里,便与张合的先头部队狭路相逢。
两军各自摆开阵势,军旗招展,鼓声如雷。张飞一马当先,横矛立马于阵前,豹眼圆睁,声如霹雳般高声叫阵:“反贼张合!可敢出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其“勇猛无匹之气势”,压得对面魏军将士皆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合在曹营之中,素来也以“勇武”着称,哪里肯弱了气势?亦是挺枪纵马而出,直取张飞。二人枪来矛往,棋逢对手,战在一处!直杀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张合军的后方,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呐喊之声!原来是雷铜已率领伏兵,悄然绕到了张合军的背后,此刻正高举着蜀军的旗幡,从山林之中猛然杀出,其“奇袭之锐”势不可挡!张合军后队顿时大乱,军心动摇,“惊慌失措之气”迅速蔓延。
张合听闻后军有变,心中大惊,知道中了蜀军的埋伏之计,不敢再与张飞恋战,急忙拨转马头,便要回身救援。张飞哪里肯放?大喝一声,率领大军从后方奋力掩杀!而前方,雷铜亦是率领伏兵,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过来!
张合部众,顿时陷入了蜀军的前后夹击之中,首尾不能相顾,阵脚大乱,死伤惨重,兵败如山倒!张飞与雷铜二人,乘胜追击,连夜掩杀,直将张合的败兵赶到了宕渠山下,方才收兵。
张合狼狈不堪地逃回宕渠寨,收拾残兵败将,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愤恨。他自知正面交锋,难以抵挡张飞的“凶悍攻势”,便下令依旧将兵马分守于宕渠、蒙头、荡石三处险要寨栅,并于各处寨中,多备擂木滚石,弓弩火箭等“守城利器”,深沟高垒,坚守不出,打定了主意要与张飞耗下去,其“固守待援之意”十分明显。
张飞在距离宕渠寨十里之处安下大营。次日一早,便亲自带领一支人马,来到宕渠寨下,点名挑战。然而,张合却在山上寨中,大吹大擂,摆开酒宴,与众将士饮酒作乐,任凭张飞在山下如何叫骂,他就是坚守不出,其“避战不出之态”,令张飞无可奈何。
张飞无奈,只得暂时收兵回营。
次日,副将雷铜又奉命前往山下搦战,张合依旧是高挂免战牌,不肯下山应战。雷铜性子火爆,见张合如此“怯懦”,便不顾军令,竟驱赶手下军士,强行向山上攻去!不想,山上早已有所准备,无数的擂木滚石,如同冰雹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蜀军士卒躲避不及,死伤不少。雷铜见状,只得急忙下令退兵。就在此时,从旁边的荡石、蒙头两处寨栅之中,突然杀出两支魏军伏兵,与山上守军遥相呼应,三路夹击,将雷铜杀得大败而回。
又过一日,张飞再次亲自前往宕渠寨下挑战,张合依旧是坚守不出。张飞无奈,只得下令军士,在山下用各种污言秽语,百般辱骂张合,试图将其激怒,逼他出战。张合在山上听得清楚,亦是气得七窍生烟,便也下令手下军士,与山下的蜀军对骂起来,一时间,山前山后,“骂声震天,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却依旧不见张合下山。
张飞见各种计策皆不见效,心中亦是“一筹莫展,烦躁不已”。如此这般,双方在宕渠山内外,竟相持了五十余日,始终未能分出胜负。张飞无奈,只得在山前也扎下一座大营,每日里便在营中与众将士饮酒作乐,装作“不思进取,沉溺酒色”的模样。有时饮到大醉酩酊之际,他便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山前,对着山上的张合营寨,破口大骂,其状疯疯癫癫,傍若无人,其“醉酒辱骂之态”,倒也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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