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安眼睛一眯,满脸狐疑地盯着季小寒。
周安这副不信任的样子,让本就顶着巨大心理压力的季小寒差点哭出来。
她都被人下了药,命悬一线,一回就赶紧把难民盯上他们的事儿告诉周安,可周安居然不信,季小寒又委屈又烦躁。
“堂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逼我当内应,还让我找机会给你下毒。”
说着,季小寒掏出个小纸包递给周安。
周安顺手接过,随口道:“那些难民是不是傻,居然找你这个缺心眼来给我下毒。”
被当面说脑子不好,季小寒后悔极了,心想就不该把毒药拿出来,真该让周安这整天欺负她的家伙被毒死。
把玩着纸包,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季小寒那瞬息万变的脸,周安差点笑出声。
季小寒见周安还能笑,“噌”地一下火冒三丈,“堂叔,你到底怎么回事?难民都要对咱们下手了,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没命了,你居然还这么开心,虽说咱俩关系一般,但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越想越委屈,“我的小毛头啊,我的小毛头……”
周安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无奈道:“你别急,事情还没到没办法的地步。”
季小寒根本停不下来,“呜呜呜……我的……”
就在周安被吵得头疼欲裂时,突然传来一声“爹”,周安如获大赦,忍不住松了口气。
之前季小寒火急火燎来找周安,说有要命的事,还得找隐蔽地方说。
周安就把儿子从驴车上赶下去,自己和季小寒在驴车上谈。
季小寒一开口说中毒了,周安虽讨厌她,不至于见死不救。
他让周大牛泡淡盐水给季小寒催吐,又打发李杏去烧绿豆汤解毒,可赶路时烧水不便,李杏还没回来。
周安从周大牛手里接过淡盐水递给季小寒,催促道:“赶紧喝了催吐。”
季小寒苦着脸,捏着鼻子灌下去,不一会儿就冲到车外狂吐。
周安赶着车,等季小寒吐完回来,慢悠悠地说:“你放宽心,事情没那么糟。”
季小寒一屁股坐下,边擦嘴边嘟囔:“堂叔,你说得轻巧,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哪知道这催吐能不能把毒吐干净。”
这时,李杏端着绿豆汤跑过来,“爹,绿豆汤好了。”
周安接过递给季小寒,“再喝点这个,保险点。”
处理完,周安好奇问:“我知道你讨厌我,为啥还拼命把难民的事告诉我?”
季小寒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我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不傻。那些难民根本不是人,说什么以后保护我一家,我才不信。我要是真帮他们下毒害死你,我还能活?反正都是死,我不如先揭露他们。”
周安没想到季小寒还有这机灵劲儿,对她另眼相看。
事情已知,周安要去找吴老大商量,叮嘱道:“这事儿先别跟别人讲。”
“行。”
周安下了驴车去找吴老大。
吴老大听完,脸色骤变,“要是庐州真不让进,咱们只能去寿春府,得走七八天,那些人肯定会动手。”
两人都明白,庐州大概率进不去了。
但周安还是说:“先看看明天庐州啥情况,实在进不去,只能拼一把。今晚那些家伙应该不会动手,我先好好休息,晚上就麻烦你多留意。”
吴老大知道真打起来,周安的力气是胜算关键,干脆道:“行,你今天好好休息。”
两人又聊了会儿,周安去找周原和周正,把难民的事告诉他们。
周正和周原听后,感觉压力如山。
周安,“你们俩别太着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周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周安,你少在这儿说废话。明明可以等明天确定庐州进不去了再来告诉我们,非得现在说,不就是你自己睡不着,也不让我们睡。”
周安重重地点点头,“没错,你说得对。”
周安这么直白,周原更气了,“你可真够倒霉催的。”
“哎哎哎,”周安认真地看着周原说,“咱们本来好好的,突然碰上这伙难民,我看就是因为你老说我倒霉,才招来的。”
周原被这无端指责气得差点笑了,“周安,你可真缺德。”
“好啦,事情都跟你们说了,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把压力丢给别人,周安心情轻松不少,准备做个美梦迎接明天的挑战。
周原和周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却好不起来。
这一晚,就在周原的憋屈中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庐州城门。
门口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把厚重的城门围得严严实实。
城门上,一张告示高高挂着,上面写着:“拒绝一切外来人口入内。”
周安站在人群里,眉头紧皱,手里紧紧握着公验和苏瑾然给的信物,兜里还揣着十几两银子,打算碰碰运气。
安排好众人,周安拿着东西往城门挤去。
好不容易挤到城门口,看清了守城官兵。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表情冷峻,气势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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