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嘀嗒!”
当黑夜降临后。
下了大半天的大雨,早就已经停歇了下来,但还是有一些零星飘落的雨点。
和屋檐上滴落下来的水滴,它们不时的砸落在地面之上,或者是水坑之中。
发出了它们各自不同的绝响来。
“吧唧…吧唧!”
一道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的穿行在黑暗的庭院之中。
他快步行走的脚底板,不时的踩踏在,雨后的水洼之上。
惹得一些无处躲藏的积水,纷纷发出了它们,不甘的谴责声音来。
这种声音,在这座雨后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是那么的不和谐。
当黑影的脚步,快速的踏进了一处,没有积水的游廊中时。
黑暗之中的庭院,又恢复了它先前的宁静和祥和。
▁
“你咋才来呀?”
游廊中的一角处,隐藏在黑暗里的贾张氏,发出了她不满的质问声道。
“我不得等,屋儿里人睡着的啊?”
易中海没好气的反问道:“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你觉去,叫我出来干啥?”
“我都快被你儿子跟儿媳妇儿,欺负死了都。”
贾张氏的语气之中,带着怨气十足的意味道:“不找你拿个主意,我还能找谁去呀?”
“你可悄悄儿的吧你!”翻着个白眼的易中海。
毫不客气的呵斥她道:“他俩是个啥样儿脾性的人,我还能不了解了?
你又是个啥样儿的人,你当我是不知道还是咋地?他俩吃饱了闲得慌了,会欺负你去?”
“咋就不会了呢?”
贾张氏据理力争的问道:“你知道他俩,今儿个跟我说了个啥吗?”
“说啥了?”
易中海也挺好奇追问她道。
“他俩跟我说呀!”
贾张氏心里头的气,抑制不住的怒声讲道:“往后家里头买回来的粮食啊啥的。
全都要交给薛小凤,那头狐狸精锁起来呢,你就说说看,他俩这是想干啥?”
她也不等易中海有所反应,继续怒声讲道:“他俩这不就是明摆着。
想要饿死老娘我的吗?”你就说你管不管他们的吧?你要是敢不管的话。
老娘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要去街道办去告他们去。”
“你要是想死,你就去告吧!”
易中海沉下脸来道。
“你这话是个啥意思?”
贾张氏不明其意的追问道。
“你还敢问我是啥意思呢?”
易中海冷着声的骂问道:“你长得是个猪脑子吗?”
“易中海!”
贾张氏气鼓鼓的夹着嗓子喝问道:“你说话就好好说话。
要是你再敢骂老娘一个,你就试试的。”
“骂你咋了?”
易中海一点都不虚的继续骂道:“骂你这是老子还想管着你呢。
要是哪天老子不想管你了,多瞅你一眼,都算老子我白活这老些年了。”
▁
听了这话的贾张氏,心底里也多少有些害怕了起来,她害怕。
万一要是易中海,真的不管她了的话,那往后,她的日子还说不定该怎么过了呢。
这十多年以来,要不是有个易中海,在她的背后给她撑着个腰。
她一个带着个孩子的寡妇,哪里来的这么大个胆子。
敢在这个院子里到处耀武扬威,惹了这个惹那个的了?
气势上弱了一大半的贾张氏,说话的语气声中,都不自觉的低矮了好几分。
她诺诺的问向易中海道:“有啥话你就不能明着讲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
天生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急性子脾气,你张口就骂我,我能不跟你急眼儿的吗?”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问她道:“这会儿能好好的,等我把话讲完了吗?”
“你讲你的就是,我听着呢。”
贾张氏收敛起了她脸上的不忿,语气也软和不少的道:“但是你可不许再骂我了。”
“骂你都是轻的。”
易中海不为所动的道:“要不是你都一大把年纪了。
我都真想抽你几个大嘴巴子呢。”
“哼!”
贾张氏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敢再插话。
“你还别不服气。”
易中海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讲道:“你也不好好瞅瞅的。
这会儿都是个啥光景了?你还敢没事儿找事儿的,瞎胡闹腾呢?”
“我咋就是胡闹腾了?”
贾张氏不服气的追问道:“我是他俩的妈!
他俩把家里的粮食都给锁了起来,这是防谁呢?”
“防的就是你,你以为防谁呢?”
易中海毫不客气的讲道:“就你这样儿的人,不妨着点儿的话。
全家人,迟早都得跟着你饿肚子去。”
“哼!有啥屁话,你能讲快点儿的成吗?”
贾张氏多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老娘我叫你过来。
是来给我拿主意来的,不是来听你说教来了。”
易中海也不愿意跟她磨叽什么了,他直接就讲道:“你也不好好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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